第二天,褚惊影看着自己眼前这个粉红色的光秃秃的类似于裸奔火鸡一般的更加不明生物,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 粉红色的诡异团子发出了呜呜的委屈叫声。 emmm有点惨不忍睹。 狂肆将她的澈雪寒霜扔还给了她,“你的这把剑是寒铁所制对身体不好,烈山狼的皮毛可以阻隔寒气,这样你以后爱怎么抱就怎么抱吧。” 捧住了此时已经变得毛绒绒的剑鞘,手感好极了。 褚惊影用怜悯的眼神抚摸着烈山狼,感谢你的牺牲。 烈山狼嘤嘤嘤抽泣。 “二师父,这只烈山狼我可以养他吗?”有些过意不去,褚惊影想要补偿它一下。 “它可是吃死人肉长这么肥的,你确定?”皱了皱眉头,狂肆用着嫌弃的眼神看着她。 “那是因为没有食物,以后不会了,你说是吧?”褚惊影看向烈山狼。 它仿佛能听懂般地哼唧了一声,还原地打了个滚表示自己很乖。 “呵,只要你不怕它发狂就随你。”狂肆貌似很不开心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蹲下拍了拍身上被剃得干干净净的烈山狼,褚惊影咧开了嘴:“以后你小子就跟着我混了,给你起个名字好了,嗯……叫什么好呢?” 盯着它肉粉色的皮肤,褚惊影灵光一闪,恶趣味地道:“就叫你秃秃吧,纪念这非常有意义的画面嘿嘿。” 秃秃抱头哭泣。 褚惊影表示哭也没用。 自此以后,褚惊影身后多了个尾巴,一个粉红色肉团子,有人靠近就会被肉团子很凶恶地轰走,唯独在褚惊影和狂肆面前,这个肉团子异常的老实。 如此这般,宫人都无法靠近了,狂肆也再没有派人盯着她,这感觉好极了。 这天夜里褚惊影按照往常一样在内室练习着剑法等着狂肆结束工作回来指导,自从上次越清想要杀死她,那股内力被她慢慢地消化掉转变成了自己的力量,她就感觉自己乱邺心法三阶的瓶颈有些松动,也许过不了多久她的内力可以更上层楼了,所以最近她越发地勤奋起来。 正沉浸在练习基础剑法无法自拔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了一阵闷响和烈山狼一声凄惨的呜咽声。 怎么回事? 褚惊影停下了手中的剑,从内室走了出来。 “秃秃,大晚上的不要扰民。” 结果一出门便看到颤巍巍缩在一边的烈山狼,和抓着胸口倒在地上挣扎的狂肆。 “二师父!”大惊之下,褚惊影赶紧上前去察看狂肆的情况。 刚一靠近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褚惊影碰触他的手感受到了一片濡湿,抬手一片殷红。 “这是,血?!” 一只手猛然抓住褚惊影的手腕,狂肆似乎还有些意识,他虚弱地喘息着:“越清,越清,该死的……” 越清?那不是那个想要害她的蛇蝎女? “二师父,你这是怎么了?”他这个样子又跟越清有什么关系? “该死的……越清……竟敢对我下蛊……”长长的指甲又一次刺入自己的胸口,狂肆似乎疼痛难忍,另一只手捏得褚惊影手腕青肿了起来。 下蛊? 每到夜晚狂肆都要忍受百毒噬心之痛,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他对疼痛的敏感度已经降到了最低,如今他竟然还被人下蛊,蛊毒相争,难怪坚韧如他也承受不住这种痛苦。 她该怎么办? 看着因疼痛而双目涣散的狂肆,褚惊影不忍他如此痛苦,毕竟令他如此痛不欲生她才算是罪魁祸首。 手上的鲜血是狂肆不受控制地自残而留下的,手腕上传来的是几乎捏碎她骨骼的力道,她得找到帮助狂肆的方法才行,最起码让他不那么难受。 “意志,你在吗?你快出来!”此时能够想到的只有意志了,狂肆如此自傲的人定不会愿意让别人看到他这般样子,即使知道了也很难有办法解决他这一身的毒蛊,意志是她唯一的希望。 “意志你一定知道救他的方法。” 【知道又如何?你愿意付出拯救他的代价?】意志这次终于没有掉线,他回问道。 “需要什么代价?只要我能够承担得起尽管拿去。” 【即使你愿意付出代价,也只能拯救他一时。】意志无情地回答。 “只要他能够轻松一点,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没有一丝停顿,褚惊影坚定的回答。 【……好吧。】意志很是无奈。 理论上来说,意志是不愿意帮她的,这个代价会让以后的路出现更多的变数,他并不想看着她走更多的弯路,无奈褚惊影是个喜欢把这个世界的所有锅往自己身上揽的人,她站在创造者的立场上,作为这个世界的母亲而参与到这个世界的运转,这种态度对她身边的人来说算是幸却也不幸。 叹了口气,意志开口道:【划破你的手腕,流的血越多越好,将血滴在狂肆的嘴边引出他体内的蛊。】 “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吗?”难道代价仅是一次大出血? 【当然不是,此为子蛊,母蛊不死它就无法被消灭,引出后它必定会寻找下一个容器,而作为引子的你必定是它唯一目标。】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可要想好了,如今的你是小孩子的身体,这蛊虫进入你的身体后虽然不必像狂肆那般痛不欲生,但一旦你恢复原状体内的内力便会催发蛊虫,届时你承受的痛苦可不比狂肆少。】意志难得的婆妈,一次又一次地让她确认,如此看来是真的不愿意她付出这般代价。 “如第一个月圆之夜身体抽长那般的痛苦我都已经忍过来了,这点小折麽又算什么?” 褚惊影说着毫不犹豫地便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将奔涌而出的鲜血滴入狂肆口中。 狂肆的身体过电般的抽搐了一下,随着他口中的鲜血越流越多,一只蠕虫一般的蓝色蛊虫自他的唇边爬出。刚一离开狂肆的身体,那只蛊虫便迫不及待地冲向褚惊影的手腕从那处伤口爬了进去,而随着蛊虫的钻入伤口也随之愈合。 忍住蛊虫贴住她肌肤的恶寒,褚惊影完全不敢再看,她可是最害怕这种软体动物了啊啊啊。 但当她看到因着蛊虫的离开并随之失去了意识,放松了紧绷的身体的狂肆时,顿时觉得这点付出是值得的。 看来是真的有效,她的努力没有白费。 蛊虫沿着胳膊上的脉络一路爬到了她的心口处不动了,褚惊影站起来跳了一跳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样的地方,于是便放心地俯下身去搀扶狂肆。 所幸的是,如今的褚惊影虽然剑法身法尚显不足,但她有着非同一般的蛮力,在她有意识的想要使用的时候,她体内的内力便会如她所需地运作起来支撑她去搀扶狂肆。 只不过她比较怂,在面临恐惧的时候总是忘记自己还是有一战之力的,毕竟还是没有习惯这种在二十一世纪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东西。 将狂肆搬到床上后,褚惊影擦了擦脑袋上的汗水,狂肆的衣服就这么让他脏着去吧,反正这床是黑色的看不出来,并且还有利于明天面对他的时候装疯卖傻嘿。 回到内室后褚惊影很快就感受到了一股倦意,今天有点失血过多,于是她决定休息休息反正没有狂肆盯着。 往内室的床上一趴,褚惊影秒睡。 没有料到的是第二天褚惊影醒来时脑袋异常的胀痛,双眼模糊浑身无力。 惨了,她这好像是生病了。 “咳……”喉咙干燥得仿佛要裂开,针扎得一般疼。 好想喝口水啊…… 正想象着,一丝温润滑入了她的喉咙,如同感受到生命之源般褚惊影一把抓住了这解救她嗓子于危难之中的源头,冰凉修长的物什被她握入手中,那物什轻轻一颤却并没有抽走。 大口大口地牛饮着,一时太急,一口水呛在了嗓子眼儿,“咳咳咳咳……” 水杯被撤离了唇边,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缓解了她的痛苦。 咕咚咕咚得喝了个痛快,褚惊影这才意识到她手中握着的是什么。 “是谁?” “你说呢?”丝丝邪意的笑声轻响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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