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笙不知疲累的御剑往幽浮宫的方向飞去,没顾得上自己身上再次裂开的伤,以歌,以歌现在好好的吧?    结界已破,以笙愣愣地看着眼前空空荡荡的幽浮宫,“啊啊……”以歌!想叫以歌的名字,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    以歌,你在哪里?以笙跑进这个囚禁以歌十余年的地方,没有,这里没有,房间里没有,药圃里也没有!花园里也没有……以笙的身体因为恐慌而微微颤抖,攥着拳头,鲜血也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以歌,以歌,你去哪里了?出事了吗?谁……是谁!以笙一拳捶在墙上,眼泪顺着焦黑的面庞流下,以歌,不会出事的!不会的,不会的……以笙缩成一团,无助地蹲在地上。    以笙敲着脑袋,想到了什么,抬手擦去脸上的眼泪,连忙跑到她与以歌的卧房里,在床头前敲了敲,一个小暗格从墙面打开,果不其然,以笙看到里面有张小字条便有些安心,‘勿念,安好!’以歌好好的,以笙顿时有些雀跃,没事,没事就好!    结界已破,此处不能久留,她绝对不能被他们抓到,不能成为以歌的弱点,没有以歌,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一时之间以笙也不知道去哪里,就这样御剑飘着。跌进天之痕的时候突然想到了朱中元,啊,生如夏花还没有吃到啊!    十四年后的朱中元是kingdom的社长,‘臭名昭著’。又吝啬又刻薄,精于算计,钱对于他来说,像是极为重要的‘必需品’。    “你说这里有鬼吗?”眼含轻蔑,朱中元很是不屑,鬼什么的……    “是的,我死去的妻子,还在这里。”坐在朱中元对面的老人说得很是诚恳,“为了孩子有想过把房子卖掉,但是妻子不希望我这样做。”老人看着过世的妻子的照片,眼带怀念。    “所以要在高尔夫球场的正中间这样撑下去是吗?”朱中元很是不满他眼中的怀念,感情?多伟大的感情啊!只有你们有这样伟大的感情吗!    “那就协商吧。”他不想浪费时间听他说什么了。时间就是金钱,他不想浪费钱。只想快点解决点这钉子户!    “我妻子还在这里,怎么可以将房子推倒呢?”见朱中元很是固执,老人有些着急了。    “死去的人还在这里。”朱中元喃喃自语,“也不坏,那就一起协商吧。”在?在吗?十四年了,不在啊!早就不在了!她在哪里?在哪里?听到老人有些荒诞的理由,嘴上不屑,嘲讽道。    “她说什么呢?”朱中元眼里是恶意的疑惑。他是不会相信的,人死后不会离开,那她为什么就不在呢?没有给他一点机会,哪怕是一点点,都没有。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什么都没来得及表达,她就消失了,就这样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干干净净……    老人却很认真地为他指了指柜子上的一盆花,“看那个花就知道了。那是我妻子很喜欢的花,”怕朱中元不懂,解释道,“说要卖掉房子的时候,花都枯萎了,可是说不卖的时候,花又盛开了。”    “你的意思是,你妻子通过那朵花表达意思?”朱中元看着老人。    “是的。”老人认真点头。    “那我就和那朵花商量吧。”没给老人再次说话的机会,朱中元一拍手,走到花前。眼光从老人与妻子的合照移到花上,看见一旁的剪刀,朱中元挑挑眉,拿起剪刀。    “花儿花儿告诉我你的意见吧。我坚决要买下这房子,你不想卖是吗?”微微低头,“是的话,点点头,不然的话,我就把花剪下来。”到后面声音已经带着些威胁之意了。    安理事低头,表示没听见主君这幼稚的言论。老人有些急,“你这是在干什么!”    朱中元伸手止住老人想起身的动作,“我在协商啊!”斜睨了眼老人,朱中元看着花,“我给你三秒,一、二、三!”话音一落,朱中元将花剪落。    老人连忙起身,生气道“你疯了吗?”    疯了?或许吧。朱中元甩着剪刀,嘲讽道“疯了的是你吧?活着的人说好的事,非要将死去的人牵扯进来,你就随了你孩子的意见吧,签字吧”朱中元面色冷酷,气得老人直直的发抖。    打着伞走出去,老人追到门口,“残忍的家伙!因为看不见就无视的话,你会遭雷劈的!”    看不见?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我会,一直,堂堂正正的,无视那些看不见的。”故意嘲讽道,挡开为他打伞的手,“如果我说错了的话,那就让我遭雷劈吧。”    双手张开,却没有什么动静,朱中元眼里带了丝疯狂,“雷好像劈不到我啊,但是你们家,今天是被钱劈了,恭喜你!”拍拍手,朱中元转身就走。    是想坐地起价吗?他是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的。    坐在车里,朱中元没有一丝表情,“主君,真的不怕鬼吗?”安理事从后视镜看见朱中元有些落寞,问道。    看见雨滴在窗上留下的痕迹,脑海里突然想起少女在窗前数着鸽子时的表情,天真又满足。听见安理事的话,“死去的人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活人啊。”只有活着的人才会算计,想到那场爆炸,朱中元脸上染上了几丝阴霾。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来到底是谁,是谁想让他死?以笙……捏紧拳头,朱中元脸色愈发冷酷了。    “主君,前面好像有个女孩……”安理事看着前面的白影,想着这么大的雨,请示一下朱中元。“要停车吗?”    女孩?朱中元原本想要拒绝的,突然想到今天老人说的什么妻子还在之类的话,脑中总是想到那个不可能再出现的人,心里有了些许期冀,理智上又告诉自己不可能,但还是让安理事停下车。    太恭实特别惊喜,完成了老奶奶的愿望后,她站在雨里等了很久的车都没有等到没有想到居然有好心人愿意载她一程。“谢谢你们啊!”拍拍雨衣上的雨水,湿嗒嗒的头发遮了她半张脸,不过她还是露出了自己眼睛不好意思的朝朱中元点点头。真是好人啊!    朱中元看见太恭实后就很是失望,坐在一边不想讲话。    安理事看气氛有些凝重,主动开口,“你怎么一直就那么站着,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车过来。”说实话,他都有些不相信今天主君有那么善良。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有个大婶告诉我的,说是站在那里就会有车来的。”理理头发,太恭实拉着雨衣。    安理事有些惊讶,“你那大婶可真是神道,跟鬼似的。”    啊,啊?太恭实苦笑,“是吧,跟鬼似的。”就是个鬼啊!    真是神神叨叨的,朱中元看着太恭实一声尖叫,然后就抓着自己的胳膊,朱中元皱着眉拉开她,示意安理事在附近的补给站停车。    太恭实失魂落魄的朝一边走去,朱中元看着她的背影皱紧眉头,“不会是我说了让她下车,故意耍手段瞎嚷嚷吧?”朱中元不介意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    “好像不是这样的吧。”安理事为太恭实辩解。却也有些疑惑,“到底是看到什么才会吓成那样呢?”    太恭实看着自己的手掌,暗暗思索,刚才,是碰到那个男人,鬼才不见的吧?    朱中元看见太恭实蹲在一处,悄悄观察着她在干什么,只见她倒了一杯酒,在那里自言自语,“搞什么啊!”不,仔细看看,不像是自言自语,是,在和谁说话?她在和谁说话?朱中元心里受到极大地震动,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太恭实看见了朱中元,朝他走去,碰到他的一瞬间,那个追着她的鬼倏的消失了!真的,真的,不见了!不信的拍拍朱中元,太恭实如获至宝,这样,她是不是就不用被鬼追着了?    朱中元拉开太恭实,“我最讨厌的两件事,一是碰我的钱,二是碰我的身子……”听着太恭实神神叨叨,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朱中元心里的猜测越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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