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高阳王失踪的消息,长乐难免有些担心,毕竟是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尽管如今决定放手,可这份感情哪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她紧紧的拽着云陌的袖子,脸色有些难看。云陌担心的看着她,也知道此刻她心中难免煎熬,可她也无可奈何,她得出去寻找高阳王,这是她的职责。  长乐理解的松开了自己的手,抱着那只可爱的小狐狸,勉强的笑了笑:“表嫂快去忙吧,长乐自己可以的,况且还有小狐狸呢。”  云陌点了点头,开□□代道:“泽闻,你留下来陪着长乐,照顾好她知道吗?”  “放心吧,有我在呢。”  得到了莫泽闻的保证后,云陌再无犹豫,转身上马,带着一队士兵往林子里寻去。  此刻失踪的拓跋浚正昏倒在东平王为他设置的陷阱里。原来今天狩猎开始不久,东平王拓跋翰就和侄子拓跋浚在林中偶遇,东平王发现了拓跋浚箭上的秘密,他对拓跋浚说既然侄儿愿意博美人一笑,皇叔也愿意成人之美。他已经打探到白狐出没的地方,要猎白狐只需跟他前往。谁知拓跋翰在林中精心布置了陷阱,只等拓跋浚自投罗网。此时偶遇也只是有意将拓跋浚引到陷阱附近,并偷偷在陷阱上放了白狐爱吃的食物,拓跋浚一路跟着白狐来到陷阱边,突然四面八方射来众多冷箭,拓跋浚为了躲避一个跟斗翻下了陷阱,并被拓跋翰早已投放的毒蛇咬伤昏迷,拓跋翰即刻命手下悄悄将陷阱恢复原样。  众人寻至傍晚也未找到高阳王的下落,天色已深,搜救行动越发的困难,高阳王的处境也越发的危险,一直找不到拓跋浚让魏帝既心急又愤怒,东平王拓跋翰故作抱歉说不该和浚儿分头行动,浚儿都是为了帮李未央猎得白狐才会失去踪迹,太子妃娘娘得知自己的宝贝儿子居然是为了李未央才以身涉险对李未央的成见又深了几分。  就在大家准备再出去找找的时候,有人来报说高阳王找到了,是被李府三公子李敏德带人成功救回来了,经太医检查高阳王身体并无大碍,太子妃埋怨儿子居然为李未央猎白狐而差点丢了性命,而高阳王却告诉母亲这个世上无人可以替代李未央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对于高阳王莫名失踪一事,魏帝下令彻查此事,拓跋翰为防万一下令但凡涉足此事的人一个不能留。  昨日,叱云南对那行刺的刺客连夜审问,却一无所获,刺客身上也没有他一直寻找的奏章,他怀疑奏章已经被刺客转移到李未央手里,思来想去,这李未央绝不能留。是夜,叱云南众人注意力都在宴会上之时,欲派刺客杀李未央夺回奏章。  然而此时的李未央并不在帐中,她徘徊在帐外思考如何将叱云南私占银矿一事呈报给皇上,尽管她的手中并没有证据,但她也要拼命一试。她来到皇上与众臣庆祝狩猎成功的广场上旁,悄悄打晕了一个准备献舞的女子,顶替舞者上前献舞,意图借机向皇上呈报实情。  宴会之上,歌舞升平,一曲终了,一位身材曼妙的舞者突然跪在皇帝面前,说是有事禀告,云陌心中了然,这舞者恐怕就是李未央,坐在云陌身边的叱云南显然也猜到了这一点,他迅速的用袖箭射向李未央,大喊有刺客并起身向李未央扑去。这时从后方窜出了另一个黑衣人,举剑刺向叱云南,那身形和招式像极了李未央身边的那个女侍卫,面对此厢变故,众侍卫护在皇帝身前,场面一片混乱。  叱云南到底是北魏大将军,双方过了数招,那黑衣人就渐渐不敌,一旁的高阳王应当也看出了舞者的身份,心中焦急不已,见君桃已处弱势,再也顾不得许多的冲了上来,“大胆刺客,竟敢行刺皇上,看招!”这一贸然插手显然是故意让叱云南掣肘,君桃见此抽身而出带着李未央骑马潜逃。  李未央心知与君桃靠逃是逃不远的,幸而魏帝他们还不知道蒙面舞者就是安平县主,她决定带着君桃返回帐中,却发现了早前那个刺杀她未遂的刺客已经被君桃制服,聪明的她选择将计就计,强自镇定的留在了自己的营帐。  当叱云南和云陌带着侍卫搜到李未央的营帐时,尾随而至的高阳王意图阻止他们,却被叱云南一句“奉圣上旨意捉拿刺客”堵上了嘴。李未央的帐内,一名身穿黑衣的刺客被反绑在地上,李未央左肩受伤虚弱的靠在白芷的身上。云陌看到这个被反绑的黑衣人时疑惑不已,可转眼又看到叱云南与那刺客之间的眼神,便心下了然,看来这人是叱云家的死士,想来就算被捉也不足为惧。  看到自家暗卫已咬毒自尽,再无顾忌的叱云南开口说道:“来人,将李未央这个刺客给我拿下。”  “叱云南,你凭什么捉安平县主?”一旁的拓跋浚心急的为未央辩解道。  “殿下,刚刚的刺客左肩受伤,而安平县主却也伤在左肩,世上怎有如此巧合?来人,拿下。”  “慢着,将军若是不信,可以验伤!想必箭矢所伤与刀伤容易分辨。”听完李未央的话,云陌就知道她必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听高阳王抑制着愤怒,低声道:“传太医。”  果然经过太医的诊断,李未央所受之伤是刀伤,所幸并不严重,只需按时敷药便可痊愈。听闻太医所言,拓跋浚难掩对叱云南的愤怒便要开口问罪,云陌却不温不火的说了一句:“想必安平县主是一直待在营帐中才会被刺客所伤,伤口上宽下窄,是刀伤无疑,只是县主大人是如何得知刚刚宴会行刺的刺客是被箭矢所伤呢?”此言一出惊得李未央一身冷汗。  拓跋浚却在旁边慌张的插嘴道:“是我刚刚和县主说的!”  “哦?殿下不是和我们一起进来的吗?”一句反问说得拓跋浚哑口无言。  “是刚刚外面一直闹着捉拿刺客,我听到那些侍卫们这么说的。”李未央虚弱的解释道,说完还咳嗽了两声。  君桃见此,机灵的说道:“县主需要休息,闲杂人等,都请离开!”  拉住了还想说话的叱云南,云陌张口答道:“说的是,那我们就不打扰县主休息了。”说完拉上叱云南转身就走,行至门口处,瞥见还杵在那里含情脉脉的看着李未央的高阳王,云陌扑哧一笑:“殿下,县主要休息了,我们这些闲杂人等该出去了,这可是女儿家的营帐,殿下还留下似乎不合适吧!”那语气嘲讽又做作,显然是云陌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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