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急促地敲门声,云兮便立刻看向丁衡。

这会是谁?

丁衡也在疑惑,此时来他们家敲门的会是谁。

要说是戚大夫,也有可能,但是这急促的敲门声却不像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我去开门。”

丁衡看了一眼云兮,因着云兮不出门,所以并未在脸上涂抹那姜黄色的药膏,现在就是她最真实的样子。

将视线从云兮的脸上移开,丁衡在往外走时,还不忘道:“要不你就进屋去避避。”对云兮说完这句话,也没等云兮回答,丁衡就朝着门口走去,并且扬声问道:“是谁?”

在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屋内的江擎文也紧张地搂紧辰哥儿和灏哥儿,辰哥儿已经懂事,可灏哥儿却以为江擎文在和他玩,反而咯咯咯笑的开心。

“别担心。”秦铮也放下面碗,看着江擎文说完这话,用脚踹了一下只顾低头吃面的万里后,看着他道:“别吃了!”

万里被秦铮一踹也不生气,反而茫然地抬起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

“有人来敲门。”

秦铮虽刚才让江擎文别担心,但他自己却还是在担心,担心是自己回来的时候没注意,引了淮王的人来。

“有人敲门不是很正常吗?”

万里一脸不解,说完这话还想继续低头吃面,秦铮刚想出声制止他,门外敲门的人,却正巧回了丁衡的话。

“是我,你们隔壁又隔壁的周三郎。”

门外的周三郎虽然并不是来抓捕他们的士兵,但听见他的声音后,丁衡却并没有放松警惕。

他们来到这城南小院虽已经有了一些时日,但因着一开始云兮和他们各家的娘子闹过矛盾,所以这些日子下来,他们和邻居们,都并未有走动。

可平日里并没有走动的人,现在突然上门,这自然是非常奇怪的。

丁衡走到门口,将院子的大门打开。门口,周三郎正一脸窘迫地站在前头,他家曾经因为狗和云兮吵过架的娘子,正站在他的后面。

“是有什么事情吗?”丁衡一点也没有要请这二人进院子的意思,审视着二人前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后,又开口道:“家中今早来了客人,院子里有些脏乱,就不请二位进去了。”

丁衡说完这话,周三郎家的娘子脸上便露出一抹遗憾地神情,她推了推周三郎,周三郎哪怕畏惧丁衡的气势,也只能硬着头皮道:“一早家中娘子恰巧见到有两位郎君带着一车皮毛进了郎君家,三郎此番前来,是想问一声郎君,皮毛可卖与三郎几张否?”

周三郎将自己前来的目的说完后,丁衡这才收起身上骇人的气势,点头道:“原是此事,今日前来的两位郎君都是我家友人,皮毛正是他们带来送与我家过冬所用。”丁衡说完这话,看着周三郎和他家娘子立刻面露遗憾后,这才接着道:“不过二位友人手里还有其他皮毛,郎君想要,待我唤了友人前来与你细说。”

丁衡这么一说,周三郎和他家娘子立刻面露欣喜,看到他们这样喜悦的神情,丁衡总算是相信他们的确是真的来买皮毛的。

就在丁衡说完这话后,一直听着他们说话的秦铮已经来到了门口,含笑看着他的第一个客人。

等丁衡将周三郎和他娘子交给秦铮后,立刻就转身回了正屋。

“没事,就是来买皮毛的。”

云兮刚才就躲进正屋,听见丁衡这话,点点头,并未出去,而是看着万里道:“你们带回来的还有什么皮毛?”

“狼皮和狐皮还有貂皮都是只有我们自己穿用的,准备卖的都是羊皮和兔皮。”

万里不懂做生意,但是他跟着秦铮外出一趟,对这些事情记得倒是清楚。

“看来秦铮是想做普通百姓的生意。”

云兮说完这话后,万里便一个劲地点头,放下手中的面碗,很是钦佩地道:“之前不觉得秦铮有多厉害,可你们不知道,这次他就用我手心这么大一块薄薄的盐巴,就和人家牧民换了十几张溜光水滑的羊皮。”

万里这话刚说完,云兮几人都还未说话,一直待在江擎文怀里没等到云兮抱的灏哥儿立刻可怜巴巴地看着云兮伸出胳膊道:“娘”

听见这一声娘,云兮也只是习惯地应了一声,并且准备伸手接过灏哥儿。

可就在此时,万里却突然惊喜地看向灏哥儿。

“灏哥儿会说话了?”

万里是真的惊喜,看着灏哥儿的眼神好似像看宝物,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却让云兮几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们灏哥儿真厉害,不枉我之前一直教他,刚才他说的是不是羊?我临走时,每天都要教他好多遍这个字,当时我们家的母羊还活着,我天天都指着母羊教他。”

万里越说越激动,不顾灏哥儿的不乐意,将他从江擎文的怀里抱到自己的怀里,熟练地将他朝着空中一扔,道:“灏哥儿,给伯伯唤声羊听听。”

被扔向空中的灏哥儿在短暂地一愣后,立刻挥舞着肉胳膊咯咯咯笑的开心,在听见万里的话后,声音清脆地开口道:“羊,羊!”

“哈哈,我们灏哥儿真是聪明。”

万里一脸满足地看着被他不断扔向空中的灏哥儿,整张黑脸上都写满了我家灏哥儿真聪明,都会说羊这个字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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