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韵把蜜饯端进来,月似君在病中只能在屋内坐着,身披这件锦衣袍,手中拿着本书看默默研读,    “娘娘,这是奴婢弄的蜜饯,娘娘,尝尝看,可还行。”乔韵把蜜饯放在月似君的面前,那可爱的脸讨好到。    “你到底干什么?”月似君看着面前的蜜饯,乔韵殷勤的拿了个蜜饯,递给月似君。月似君笑了。    乔韵的动作看着瑶琴、梦琪,一阵疑惑,小珊却了然的笑了。    “没啥?就是想请娘娘尝一下摆了,”乔韵在打哈哈,    “说吧,你干了什么?”月似君拿过乔韵手中的蜜饯,嗯!很好吃,乔韵的手艺见长了。这乔韵还真是没有改变,一做坏事就这样子,    乔韵想了想,微弱的说道:“我把娘娘的那个雪琉瓶给弄碎了。”    雪琉瓶?那可是难得东西呢,这乔韵简直······,她都不想说了,不过看着乔韵那坎坷的样子,还是算了。    月似君抬头看着乔韵。    乔韵被看得全身发毛,她都要哭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月似君叹了一口气,“算了,下次小心点。”    乔韵这下更殷勤的伺候了,一会递茶,一会就小点心,就受在一旁,看自家主子有什么需要,第一时间就给拿来。    这乔韵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要不是有小珊她们三人在早就搅着手帕,装模做样的哭起来。    月似君深深地、重重地呼一口浊气了,放下书,乔韵时刻注意到月似君的动作,于是立马接过书,小心的放在一边,    月似君起身,来到窗边,窗扇微闭,眼睛看着外面的风景,可是神情飘忽,眼神涣散,乔韵本来想提醒小姐,不能吹风的,可是乔韵一想也就停了脚步。    以前她生病时,师父都会给她做饭吃,照顾她,可是……    好想师父。从小到大就没有离开过师父身边,这一次很久没有见面了,也不知道师父现在如何?师父自己一人会不会孤单,月似君每想起师父那孤独而悲伤地眼神。就心疼不已,    师父从自己到身边时眼神就如此的寂寞孤独了,月似君不知道师父为何会这般。也不敢问,怕问起师父的伤心处。所以从小都是粘着师父,陪着师父。    月似君不禁想到舒邱,希望他能给师父找点欢乐。    不过,师父能让舒邱找到他吗?只能寄希望于舒邱能有点本事了。可以给师父找点乐子。    过了好一会,月似君已经回过神来了,乔韵就立马上前,“娘娘,你不能吹风,”    乔韵把窗门关上,扶着月似君。    月似君到榻上,慵懒的躺在贵妃椅。闭上眼睛,    “乔韵,我休息一会。”    乔韵退出寝室,看见小珊几人正在做绣活,就上前搭把手,    月似君醒来,看见楚煜在窗边看书,    他怎么在这?月似君不解,没事做吗?身为一国太子竟然整天窝在府中后院之中,还是说他这太子被废了,月似君心里在嘀咕,    “醒了。”楚煜放下书本,看着睡意朦胧,大睡初醒的女儿家的娇态,楚煜眼神微暗,    “真能睡,可知你一天睡多久吗?”楚煜调侃道,    月似君白了一眼,反正没事做,无聊,不睡觉干啥?何况自己是个病人,“······”    “嗯,太子怎会在此?”    “来看看太子妃,怎么太子妃嫌弃了,”楚煜一身便衣,月白色的锦衣,上面绣着墨竹,一条白玉带,手上拿着一把扇,墨黑般的青丝用一个玉簪固定着,素净,淡雅、大气。那头发看得月似君有些心动,好想摸一摸呀!    月似君站起身来,吩咐小珊等人进来伺候,转头看着楚煜,楚煜一动不动,月似君只能开口:“殿下,请移步,”    “为何?”楚煜用眼神上下打量着,“有什么不可以看的。”    流氓!    “太子殿下,这般,还真是让似君意外呀!”月似君挑眉,    “那正好,让似君多加了解,”楚煜好似没听出来月似君讽刺的意思,淡定顺杆儿上。    月似君往梳妆台去,乔韵拿出了首饰盒,又拿出了胭脂盒,眉笔等,    “随便弄一下,”月似君看着铜镜,抚了抚自己的发髻,睡了一下,有点凌乱,    “是。”    乔韵拿出梳子,给月似君梳发。    “似君也要让煜多加了解才是,”楚煜上前看着乔韵梳发,挥挥手,让她下去,并示意乔韵把梳子递给他,乔韵看了看月似君,被月似君瞪了一眼,笑着扭身出去。    “太子要干什么?”月似君转身对着楚煜,抬头看着楚煜手中的梳子,有些怀疑道,“不会是要帮似君梳头?”    “是的,转身,”楚煜自然地回答,并扶着月似君的肩膀,让其转过身去。    “太子竟然会,什么时候学的?”月似君转过身,看着铜镜里显现出楚煜认真的神情。    楚煜手微微一顿,“小时候帮母后梳过,”    月似君微微一愣,抿着唇,“抱歉,我不知道。”    “没事,这也没什么,似君的头发真好,”楚煜的手轻柔的帮月似君梳头,月似君感到很舒服,没过一会就把发髻梳好了,    月似君认真的打量,太子手真巧。    “太子手艺也不错,比我的好,这长头发又是弄得我好久都弄不好,”    楚煜笑着听月似君在抱怨自己梳发梳的不好。    “好了,我帮你画眉,”楚煜拿起眉笔,    “画眉?我自己来吧,”月似君伸手就要拿过楚煜手中的眉笔,被楚煜躲过了。    梳头还好,画眉,在月似君心中有些不想让楚煜帮她画,别扭!    可是楚煜强迫月似君坐下,一手拿着眉笔,一手扶着月似君的脸,楚煜画眉的手很稳,画得很认真,月似君定定的看着楚煜的脸,那脸很精致,很英俊,那认真的神情,不禁让月似君心悸。    要是时间能固定在此时就好了,月似君心里一慌,头就微微一动。    “别动。”    月似君一动,就被楚煜说了。    月似君此时心里不平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觉得要是时间能固定在此刻就好呢?    定定神,月似君再次看着楚煜的脸,认真的看,好像是挺好看的,可是还没有师父好看呢,在月似君心里师父是天下就好看的,人最好的,本事就是最好的,    在月似君不觉得时,就把楚煜和自己的师父相比较了,    月似君三岁就在师父身边长大,师父是真的如师如父。    寝室内一片温馨,梦琪在帘子后面,看着太子和太子妃如此温馨,就退下守在外面。    “好看吗?”楚煜手上画着眉,注意到月似君的目光,    月似君没有收回视线,自然而然的回到:“没有我好看,”    楚煜闻言认真的看月似君,期间与月似君的眼神对视,月似君眨了眨眼睛,继续看他,    “似君长得真不错。”    一个大男人岂会与一个女人比谁长得好看?    “那是。”    “好了没?”月似君觉得好一会了,应该错不多了,就问道。    真巧,楚煜放下眉笔,左右大量,然后满意的点头,“好了,你看看吧。”    月似君看着楚煜画的眉,不禁伸手就要去抚,刚出道眉,手就停了下来。    “还真不错,”    “那是似君长得好,”楚煜放下眉笔,手指腹部染着些许眉笔,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指。    接下来,月似君自己动手,抿了抿专用的红纸,带上翡翠耳坠,    在月似君打理好了后,楚煜就与月似君到外面亭子坐坐,    亭子围水而建,水中荷花初绽,水中鱼儿竞相游动,引起涟漪阵阵。    在亭子里放着一把琴,小珊在那煮着茶,茶香飘飘,    “殿下,要抚琴,”月似君伸出玉手,摸了摸琴身,通身清幽,不知是何物所制,    “有日子不侍弄这琴了,还烦请似君赏听,”    “好,似君有耳福了,”月似君笑着坐在楚煜的对面,    “为卿抚琴,煜之所幸。”楚煜在小珊端来的水净手,又拿起乔韵递来的手帕擦净,    小珊和乔韵退下,与梦琪二人同手在亭外。    楚煜坐在琴的前面,月似君品着香茶,赏着水中荷花,听着铮铮琴声,渐渐地,月似君放下茶杯,闭眼聆听琴音。    听着听着,月似君不禁起身和着琴声舞起来,月似君好似在花中起舞,舞姿倩丽,摇曳多姿。    楚煜欣赏着月似君的舞姿,手上忽起高亢之调,月似君手中的挽纱轻甩。    一个俊美公子,一个俏丽佳人,一个优雅抚琴,一个妙曼舞姿,    好似一切都被这亭中人给淡化了,    只剩下这两人一般。    琴声消,舞已毕,楚煜依旧注视着月似君,月似君微喘,脸颊微红,媚意恒生,看着楚煜眼神微暗,    “你如何?”楚煜关切的问到,    月似君坐下来,“无事,好久没跳舞了,都生疏了。”    “那似君可以常常给煜跳。”楚煜给月似君倒了杯茶,    “那你抚琴不?”月似君反问,    “好!”月似君没想到,楚煜会说好,太子又岂有那么多的时间抚琴呢,于是月似君自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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