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将至未央宫里却是炸开了锅,皇帝命了人来宣婉妃娘娘去紫宸殿用膳,而如今这一宫之主却不知去了何处,纤寻每日习惯宅在南厢,还不许他人打扰,若外出必带着余麼麼,而今整个宫殿都翻了遍就是不见人,余麼麼也急红了眼,这种事情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是担心她可不要出什么事,二是如何跟传旨的公公交代,看着这满宫的宫女太监无不哭丧的脸,见惯世面的她都无法淡定了,若真出了事就是合宫都要掉脑袋了。一着急便慌了神,竟没想到她平日唯有那一个地方可去。  那传旨的许公公看到这样的情况那还了得,活生生的人都不见了赶紧回禀了自家主子。  “你在说一遍,什么叫不见了!”  “奴才也不知道,未央宫此刻都乱成一团都不知娘娘去了哪里!”  独孤昊本有心冷落她些许日子,今日却忍不住想见她特意传了来用膳,如今却这般情况,赶紧起身往未央宫而去。  宫内人四散寻找却到底不敢声张,看着圣驾都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跪着的人只顾发抖,谁都不敢开口,独孤昊生气的一脚踹了就近的太监,那人却只求着饶命,什么话都说不出。  “麼麼可在!”  “老奴在!”  “你家娘娘今天见了什么人!”  余麼麼心里着急的肝儿都颤了,可是见了皇帝倒渐渐回过神来。一五一十的说了纤寻今日所见的人,就差连聊了什么都说了。  “你家主子平日可有喜欢去的地方!”  “哎呀!老奴怎么忘记那处地方,一定在那里一定是了,皇上请容老奴告退老奴这就去寻娘娘回来!”  得到首肯麼麼就立马退了出去,火急火燎的往碧水池赶,哪知皇帝陛下亦是跟着,而皇帝身后自然又跟着一群人,这久无人光顾的池子一时间倒是热闹。  此时光线已暗,那莹莹发光的碳火却格外明显,麼麼悬着心总算放下,可看着那把书盖在头上靠着石壁睡的正熟的人一颗心不禁又悬起了,身边还有翻倒的酒壶。都不敢看后面那位的脸色,赶紧上前唤醒自家公主。  “许德兴,传朕旨意明天让人填平了这里!”  “奴才遵旨!”  这四下的人无不感受到帝王的怒火,而那当事人却睡得正香,如何都叫不醒。独孤昊却是知道她喝的那酒可是三十年的女儿红,若不是及时被找到冻死在这树下都未可知。今日这般冷,若不是他今日传召,就凭她身边那些没用的奴才,谁知会出什么事,想想都有些后怕!也不用等叫醒她上前抱着那不省心的就往紫宸殿去了。忍不住在她臀部上狠狠拍了两下。  睡梦中的的人紧紧的皱了眉,想来是感受到痛了!那人忍着脾气回了紫宸殿就将她扔到了大床上。  “谁都不准进来!”  许公公早已感受到那怒气,哪还敢靠近,打定主意今日无论听到什么声音绝不进去打扰。  独孤昊是被怒火攻了心了,不是说生在皇家看的很开吗,不是寻常事吗?这会又在闹哪样,又是喝酒又是失踪的,她以为这里还是她那四季如春的南国呢,醉卧室外那是会死人的。看着受了热气双颊越加绯红的人儿,心里的邪火更盛了。这小女人不是存心要躲着自己吗,他就要惩罚她故意不去她宫里,却不知是罚了她还是罚了自己。反正都是这样了自己还忍什么呢!  纤寻迷迷糊糊的被人给办了,索性鼻子灵敏能分辨出身上的是谁,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某人已化身为野兽。  “独孤昊,痛痛……”  纤寻也不知自己求饶多少次,那人不管不顾毫无节制,后半夜实在是忍无可忍,顾不得什么大不敬了,别说直呼帝王名讳,她都忍不住要奏他。  “胆子不小,痛的就是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皇上……”  “唤朕常之!”  “常之……”  纤寻的声音本就唯美,那个之字从她嘴里说不来,说不出的悦耳动听,余韵悠长。皇帝陛下都忍不住粗喘起来。  云收雨歇纤寻只觉得终于可以睡个好觉,被折腾的足以可以睡到天荒地老!当皇帝下了早朝归来见那女人睡的悄无声息,又把前来的御医骂了一顿后纤寻才缓缓睁了眼。  “可是醒来了,起来吃些东西!”  纤寻却眼睛眨了眨又沉沉睡去,这下不用强调他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来真的是被自己累惨了。  半夜里纤寻是被饿醒的,醒来才发现腰身被紧紧的桍着,难怪梦里总感觉憋的慌。  “醒了!”纤寻本意是悄悄的下床,却一动那人就醒了。  “来人,传善!”  正值深夜,许公公却领着人将善食摆了一桌,食物的香气幽幽飘散,纤寻被抱起下床轻放在桌前。顾不得许多拿起筷子就吃起来。  独孤昊看着她毫不顾忌的样子,丝毫不觉得难看,反而心情颇好,还时不时的给她添菜,倒希望她多吃些多长些肉。竟生出一份宠溺来。  好不容易吃饱了纤寻抬头对上他过分柔和的目光,竟生出一份戒备,那眼神仿佛是在看待宰的羔羊。  “吃饱了吗?”  纤寻看着他默默点了头,那人要上来牵她的手,她却不由自主的缩了回去。  “臣妾想回未央宫!”  “别任性,你知道惹怒了朕的下场!”  纤寻的小心肝颤了颤,在不敢挣扎任他牵着回了内室。  “睡吧,朕不会对你做什么!”  吃饱喝足正好眠,见他除了抱着自己并没有其他动作,纤寻便也安心睡去。  第二日皇帝陛下倒是没强留纤寻,回了未央宫却以为走错了门,几乎有一大半的宫人都没见过,好在看到了余麼麼。  “麼麼你的脸色怎么这般差!”  “公主,麼麼都要被你吓死了!”  纤寻此刻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也不知道那酒后劲那般重,竟醉死过去。  在麼麼唠叨她一天之后她对皇帝不让她私自喝酒,没收了她的话本子,毁了她的碧水池边的安乐窝也没那么大怨念了。  只是如今她无论是走到哪里都不下四个人跟着,仿若做什么都有人监视一般,相当不爽。  不能喝酒不能看话本子闲下来的日子都不知如何打发,屋外天寒地冻百花萧杀,更加没什么看头。真不知别的嫔妃们平时都怎么过的。当年随母妃生活,不被受宠奴才苛待,母亲没日没夜的织布绣花跟宫女们换些银两,又尽数给了掌管内务的公公才换得吃饱穿暖。当年若不是母亲有这们手艺或许她娘两要饿死宫中都未可知。  “公主方才想到了什么事,脸色都变得不好了!”  “突然想起当年与母妃一起生活的日子,如今比起来倒是舒适很多!”  “麼麼知道公主少了一份消遣怕无聊,何不多出去走动走动,虽说这后宫的妃嫔都争着皇帝的宠爱,但有些个交好的总是好过独自一人。”  “麼麼说的有理,晴妃姐姐协理后宫按理我都常去探望!”  生活即是少了趣味,那便让这日子快些结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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