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东方宏记忆力就比常人好,就不怕考试,只要他参加的各种考试从小到大没有失过手的,都是优秀的成绩。理解加记忆是他的不二法宝。这次经能钥的改造,进一步开发了他的记忆潜能,等于把他原来脑中一个G的内存变成一个T的内存,存入脑中的速度也从一个兆变成了一百个兆。可以说他现在已悄然成了记忆超人。而且他不止只对文字记忆超强,还对过目的影像、物体、人貌等以及过耳的声音都有刻录般的记忆。东方宏心存感激,能钥只这一个福利就足慰平生了。  所以,东方宏用一周时间准备考研是绰绰有余的。除了通读消化《法律硕士研究生入学全国联考考试大纲》等备考教材外,他还找来了研究生在读的教材,什么《刑法学》《民法学》《中国□□学》《法理学》《中国法制史》等都通读了一遍,可以说从应试的角度,他可以达到考博的程度了。看来应对研究生就学期间的考试是没问题了。不过他做好了下半年参加全国司法考试的准备,过了司考他就可以当律师和法官了。  这一周多最精彩的时间还是晚上,晚上是他和能钥修炼的时间。  每天晚上几十次上百次的穿门,使他穿门的距离几乎每天都以10米的距离叠加着,已达到近百米范围。现在他能在一栋大楼或者一个小区内来去自如。  东方宏经过勘察,为自己精心设计了几条从寝室出入学校的接力中转穿门路线,也设计了几条通向市内各区的中转路线。大都是卫生间、商店等公共门甚至是楼顶的无人阁楼门。他以超人的记忆力熟记了校园和遍布市内各处几百个门,保证了他来去如风般的顺畅自由。为了预防各处的监视器、摄像头,他还买了一张仿真羊皮面具,一出门就赶紧戴上。虽然表情冷漠,但不近前细看与真人无二。  不过他也经常遇到惊险和意外,这也是初级阶段必须付出的代价。  有次他穿到一家博物馆门里,本想这里很安静,未料白天正在举办明清书画展安保升级了。刚一进入就触动了戒备森严的保护网,几名保安把他堵在没有门的墙角里。还好在扭到值班室等待民警的时候,东方宏身后是值班室的二道门,他趁保安没注意向后一退就没影了。下一刻他坐在马路对面24小时营业的麦当劳里吃着汉堡,看着值班室门口惶惶摊着手的几名保安,心里也是后怕不已。  当天晚上穿到另一个中转门里时,里面正是浓烟滚滚。东方宏这一开门,反把明火忽地引燃起来,要不是他的羊皮面具遮挡,眉毛一定会被燎到。弄得他不得不摘下旁边的灭火器,做了一把很狼狈的救火英雄。  笑话更是遇到了不少,让东方宏啼笑皆非。  有次他出学校时穿到临街的教研室,进门把正躺在办公桌上高举双腿亲热的一对教师吓了一跳。他抬手遮住眼睛转身说了句走错了,身后两名教师还在抢着解释:我们是夫妻,是一家了,是合法的。弄得东方宏不得不想到,同样的人类本能行为,却有合法与不合法之别,细思量是挺有意思的。  还有一次进门后看到一个官员模样的人在台灯下正在数钱,这官员突然看到默不做声的东方宏刷地一下白了脸,接着把手都举了起来钱扔了一地。  还遇到一个女孩在刮腿毛,被突然进来的东方宏吓得向后一仰晕了过去。  最令东方宏不堪的是遇到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手里对着电脑摄像头在做快速机械运动,应该是在□□。还好这男人在高吭地叫着,没有发现一闪即撤的东方宏。  东方宏不解为什么这些人关着大灯做这些事情,不是越光明越安全么?看来有些事是黑暗更能带来安全感。  接受惊险和笑话教训的东方宏对没有把握的门后采取了听一听的措施。没想到这一听居然开发了能钥一项新功能,令东方宏对自己的悟性都叹服一下。  第三天晚上他出发前先是下意识地在穿门前欠开门缝听了下,按道理应该听到眼前这扇门后的动静,但他却意外地听到了将要穿过去的那扇门后的动静。这回好了,再不会把门里的人弄得措手不及,自己也尴尬得不好解释。  东方宏马上领悟到,这应该是能钥的一个功能,在这边门可以听到那边门的动静,这是个很实用的功能。人家叫“隔墙有耳”,我这叫“隔门有耳”!  当然,东方宏不会给这个功能起个像窃贼的名称,他把这个功能叫“听门”,这时他还没意识到这个听门功能会成为能钥千里听音的一项很有用的功能。  既然是一个功能,也就会有逐渐提高的属性。  东方宏发现无论怎样静心去听,也只能听到门后一个房间内的动静。但同样是听,听到的内容却有不同,是逐渐提高的过程。  最初东方宏能听到电视和手机的声音,然后是走动和挪物的声音,后来能听到翻书和打字的轻微声音了。他心里明白,随着功力的提高,自己听门的水平一定会水涨船高,最后应该能听到呼吸的声音。也就是说,屋里只要有人就能听出来。而且以后不但听力会更加敏锐,听的范围也会逐步扩大。  又有收获的事情是在修练到第四天发现的。听门的功能使东方宏避免了再出差错,把穿门的对象放在了诸多的办公楼上。相对来说,夜幕下的办公楼比同样空置的别墅豪宅要安全一些。  这天晚上他来到交通局大楼,在推开挂着处长门牌的办公室时,他被会客沙发与垃圾桶间一个黑塑料袋子绊了下,袋子口处露出了几条香烟,正是栗大功喜欢吸又吸不起的红河牌。  东方宏很想给大功带几条,这一定是行贿品。东方宏现在穿门时从不能携带物品到现在可以带几件衣物和几本书了,带上几条烟应该没问题。但东方宏没把带东西当做新功能,从雪山回来还带了8个人呢,只不过自己要从头练起。  拿起一条烟觉得份量不对,拆开一盒一看,东方宏心里一惊,里面豁然是用百元人民币卷成的钱卷。一张卷成一根烟,一盒里卷了2千元,五条烟居然是10万。  东方宏犹豫半天,一狠心,这些贪官凭什么获得这些不义之财,不如自己用来购买实验室设备干点正事呢,便带着五条“烟”成功穿门而归。  接着他又回到这个处长的办公室,本能地感觉这里不简单,还应该有收获。结果很快就有了新发现。一个茶叶盒里装着10万钞票,一套书中还夹着5万美金,东方宏同样没有客气。不过还有一些玉坠、戒指和写着密码的银行卡什么的他没有拿,容易惹麻烦。  贪官的腐败令东方宏起了一份心思,他要做一个私人调查,看看官员们腐败到什么程度,占多大比例,贪官率能达到多少。  接下来几天,东方宏盯住了几幢政府办公大楼,有针对性专找带“长”的办公室进行调查。  这些“长”的房间分布规律很好找,同一幢楼里,越高层官越大;同一层楼里,越两侧官越大。一般8楼和18楼官最多,4楼和14楼的官相对少些。  科长大都是单间,有的虽然是在办公区内但也是单独一个玻璃间隔断。穿了十几个科长室下来,东方宏几乎不走空。  几乎每间办公室的桌子和卷柜里都有成条的高档烟,成盒的高级茶,成打的购物卡,小礼品更是五花八门,什么瑞士金笔、zippo打火机、劳力士手表、名画、洋酒、手机……,毫无疑问,肯定都不是科长们自己买的。  东方宏暗叹着,不怪人们都说,受贿的是正常现象,不受贿的是不正常现象,区别就是拿多拿少和主动被动而已。  甚至只要是能管着点事的部门,索贿都成了正常现象。  似乎为了佐证这个评价,东方宏发现凡是办公桌外侧的一个抽屉里,总有几个红包,有的是空的已经把钱拿出去了,有的还没来得及拿走。这就说明已经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律,官员对着客人的那个抽屉是为方便行贿准备的。  东方宏似乎看到了那个场面,来办事的人悄悄往这个半开的抽屉里塞信封。办公桌的主人佯做没看见或者装做去一次卫生间,然后伸手悄悄摸摸厚度,再来决定处理事的轻重缓急。  还真遇到一个清廉的办公室,没有烟没有酒,但东方宏马上就判断出这个科长是位女士,因为搜出了成套的进口化妆品和好几个没有拆包装的名牌包。  看来科长级别的受贿率至少能达到90%,因为这些官员彼此间都不避讳了,受赂索赂成了自然现象,自然又从容。天下乌鸦一般黑,也就不怕彼此露馅了。不然早就藏藏掖掖地拿家去了。  不过科长级别和处、局级受贿的东西是没法比的。  东方宏走了七、八个处长办公室,发现处长受贿品的档次和数量都有提高,行贿者更加讲究了。所以才有前几天遇到的把钱卷在烟盒里的事。  而东方宏又遇到一个更奇葩的行贿方式。  他在一个处长的办公室不但发现与其它办公室一样的受贿品,居然还发现一个首饰盒中只有一台帕萨特的车钥匙,附着的纸条上写着为了让处长放心使用没有上车牌,上车牌钱在车里,车现已停放在某公共停车场多少号停车位。  东方宏知道,政府是按级别配备不同款的轿车,帕萨特应该是在正处级允许使用范围之列,行贿者真是用心良苦。  东方宏来了好奇心,这是个什么样的处长呢,如此贪婪的嘴脸是什么样的呢?他第二天白天穿到这个楼层的卫生间,佯做办事的在走廊里转悠,想见识一下这位处长如何道貌岸然。结果他发现了比受贿更令他气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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