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将战神弓放在了忆昔阁最显眼的位置,当然,这也有杜姑娘的意思在,这天的小白破天荒的没有坐在树上,她坐在了院子里,只要一抬头便能看到那把战神弓。 “砰”的一声,震的小白双耳有些耳鸣,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待她感觉好些的时候便看到杜姑娘举着的右手闪着绿色的光芒,这是治愈术,小白有些懵,杜姑娘一般是不使用法术的,怎么一用还用起了治愈术? “果然,这忆昔阁不同于外边的世界。”小白闻声看向了门口,大门被杜姑娘用法术维系着,周身环绕着绿色的治愈术,朱红色的大门也只是半倒,并没有完全的倒下,刚才的巨响就是被人用蛮力破坏了大门的结界,导致大门被迫打开。 门口因为大门的打开掀起了灰尘,小白半眯着眼睛,一双猫眼此时紧紧盯着大门,看着来者一步步走进来。 小白簌的一下来到了门边,手里的匕首架在了最前面的男人脖子上,突然一愣,她突然发现这个男人就是她上次在拍卖会上见到的人,他们叫他二少,她记得他叫许嘉勋。 “许二少不请自来,忆昔阁就算不欢迎也得欢迎。”杜姑娘催动法术,小白皱起了眉,一把抓住许嘉勋的后衣领唰一下到了树底下,两人刚站稳,大门也被杜姑娘修复了,跟着许嘉勋的来的保镖全部关在了门外。 看着大门被关上,许嘉勋倒也不急,浑身的气场并未因为敌众我寡而改变分毫,他拿出手机对外面的助理发了一条短信,让他们在外面待命,然后看向了杜姑娘。 “二少,请。”杜姑娘做了个请的手势,许嘉勋微微点头,坐在了椅子上,杜姑娘看了一眼小白,坐在了许嘉勋的对面。 小白不乐意的施动法术,三人面前便出现了忆昔阁用来招待客人的茶。 “今日前来叨扰,其实······”许嘉勋浅尝了一口茶,然后开口道。 “既然知道是来叨扰,就赶紧走吧。”小白毫不避讳就开始赶人,杜姑娘也只是看着小白的作为,也不说什么,然后很是淡定的继续喝茶。 许嘉勋也不恼,还是笑着,这要是被门外的保镖看到定然会觉得吃惊,许嘉勋从来都没有这么好的脾气,尤其是这么对他说话的人,一般的下场都不太好。 “战神弓是小白带回来的,若是小白同意,二少尽管拿去。”杜姑娘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 许嘉勋再次看向小白,可小白看着许嘉勋的眼里却满是防备,“想都别想,若是打战神弓的主意,你就从哪来就回到哪去。” “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许嘉勋无奈,他只是听人说起过,忆昔阁的老板娘不是寻常人,能够看穿一个人的内心,还有一种强大的能力,如今他觉得,这个女子也不简单,刚才自己都没有看清她就到了自己的面前还拿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到了树下。 “这把弓对我有不同的意义,谁都不能拿走。”小白的眸子暗了一下,但是许嘉勋并没有发现。 许嘉勋抿了抿唇,拉起小白的手就往外走,杜姑娘施了个法术,大门便缓缓打开,小白突然顿了步子,回头看向了杜姑娘,后者却笑得有些意味不明。 直到被许嘉勋拉进了车了,小白一路上都无法挣脱开许嘉勋的桎梏,她揉了揉被许嘉勋捏红了的手腕,看向还没有关上门的忆昔阁,眼神有些复杂。 “去哪?”小白问到。 许嘉勋没有回话,上了车就靠在靠背上假寐,他找了忆昔阁有一个星期了,这个星期她的病加重,他不得加快寻找忆昔阁的速度,同时还有照顾她,更要提防她的兄弟对他的算计,他很累很累,即使闭上眼,仍能看到他皱起的眉眼处有散不开的阴翳。 小白见他真的很累了,于是识趣的没有说话,扭头看向了窗外。 车子停在了一家私立医院前,许嘉勋睁开眼时,小白正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他嘴角一抽,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为了缓解尴尬,于是打开了门,在医院门口等着还有没下车的小白。 在车上的小白其实是打算等到许嘉勋下了车以后,使个法术回到忆昔阁的,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使用法术,小白这才明白为什么她离开忆昔阁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对劲,原来是杜姑娘封住了她的法术,她心中有些恼怒,看着不远处还在等着自己的许嘉勋,无奈的选择下车,她知道杜姑娘做事一向又自己的理由在,但是她不知道杜姑娘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来医院做什么?你要死了?就算是你要死了,战神弓也没办法救你,你这么神通广大不如找找有没有什么仙家能救你一命。”小白抬头看了一眼这家私立医院,开口嘲讽。 许嘉勋无视她话里的嘲讽,他知道,她这是生气自己贸然去了忆昔阁,还用了暴力手段,于是率先走在了前面,小白见自己的嘲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点力气也没有,顿时也觉得有些无聊,跟在他的身后,脚步轻快的走着,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十六七岁的少女。 电梯停在了二十一楼,这层楼是VIP病房,是有钱人家生病就会来这里烧钱地方,小白看着许嘉勋有了一丝嫌弃,她这么几千年从来都不喜欢这些喜欢炫耀的人。 “我奶奶生病了,还勉强吊着一口气,她手里有许家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许家的男人们都眼红,都希望奶奶赶紧咽气,这样他们就能想尽各种办法去拿到股份。”许嘉勋开口,话里有些沉重。 小白皱起了眉头,在她看来商人重利轻别离,许嘉勋也是这样的人。 “我对这些股份没有一点的心思在,我拿的都是爷爷生前给我的,他希望我能带好许氏集团,可是我心思不在经商上面,奶奶也不愿意难为我,就托我办一件事,让我帮忙找个东西。”他转头看小白时,发现小白是皱着眉头的,于是再次解释。 不只是小白,外面的所有人对他都是这么想的,照顾奶奶只是为了奶奶手里的股份,却不是因为亲情。 “家里兄弟多,自然斗争多,奶奶从小就护着我,我知道奶奶一直都有一桩心事没有完成,我就想替她完成,然后离开。” 两人走到一间病房前,许嘉勋轻轻打开的门,小白跟着他走了进去,病床前躺着一位消瘦的老人,满脸的褶皱,脸色苍白,闭着眼睛更显安详,若不是一旁的仪器上还有跳动的数字,小白会以为她已经去了。 老人睁开了眼睛,双眼有些浑浊,许嘉勋见此走上前去,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她缓了许久,才发现握着她手的是她的孙儿。 “你怎么来了?”老人颤巍巍的开口问道。 “奶奶,我找到了你一直在找的弓。”许嘉勋柔声说道。 老人眼里闪现一丝光彩,连忙问道:“在哪?” “忆昔阁里头,战神弓是要还给它的主人的,不可能给你。”小白抢在了许嘉勋的前面说道。 “你是小白?”老人看向了床前看起来才十六七岁的小白。 小白有些吃惊,许嘉勋亦然,然后她点了点头。 “你和他说的话一模一样,他让我寻找战神弓交给你,结果你已经找到了,我呀已经报了他的恩情,倒也可以放心的离开了。”老人笑了笑,似是解脱。 “他?你说的是时宴?”小白问道。 老人摇头,说道:“他说他是许星迢。” 从病房出来以后,小白就一直闷闷不乐,许嘉勋带着她来到了海边,他觉得大海可以包容一切,或许小白会觉得很舒服吧。 “他叫时宴,我从认识他的时候就叫时宴,只是后来变了名,他却还是他,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说他自是凶狠,最是无情,只有我知道他作为许星迢存在的时候,内心的温柔,他很温柔,却从来不是给我的,哪怕我寻了他这么久,他就连走也不打声招呼,因为他知道他留得时间越久,便会带来更多的危险,她也会受到牵连。”小白坐在沙滩上,抱着双腿,闷闷的开口。 许嘉勋却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孤寂和心痛,“既然没有回报,就放下吧。” 小白却摇摇头,说到:“他救了我,如果不是他这世间就没有我,我只是太想他了。” 许嘉勋沉默了,他不知道还能劝些什么,却见小白突然站起来,对着他说到:“听说小孩子不高兴的时候喜欢去游乐园,你能带我去吗?” 没了法术的小白的确就像是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般,她的眼睛很能藏事,也很能吸引人,鬼使神差的许嘉勋点了头,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眼前的这个女子就像是未成年一样的,他这算拐卖未成年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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