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休在一旁听得是头昏脑胀,好不容易搞明白了,结果肝火大动,气的吐出一口老血。这时候研究室的医卫队抬着担架赶了过来,一名护理扶住陈木休,准备带他躺上担架,被陈木休挣开,他情绪激动的指着安娜,怒道:“你们早就串通好了,研究室戒备森严,叶怀他没有通行证,也闯不进,是你们放他进来,我说大哥怎么一反常态积极帮我从老头那里拿到原液使用权,原是包藏祸心,等着我带叶新过来自投罗网,你,你们好深的心机。”怎么会这样,一个是自己最爱的人,一个是自己最亲的人,他们怎么会勾搭在一起,一起狼狈为奸,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啊!为什么一个个的这么针对叶新,叶新,啊,叶新,我得带他逃走,逃走。    一心想着要带叶新逃走的陈木休,不顾自己身体的伤势,撞开阻碍自己的人群,踉跄的向叶新奔去。    安娜见陈木休冲出医护人群,便猜出了他的意图,指挥保镖拦住他。陈木休推不开保镖们,也无法闯过去,愤然挥出一记重拳朝一个保镖身上砸上去,缠斗了一会儿,便被保镖们三两下制服在地。但他依然不放弃的在那垂死挣扎,嘴里求着叶怀他们放过叶新。安娜嫌他碍事,指示一旁的药剂师给陈木休打一针麻醉剂,送他去诊疗室治疗。    被打了一针强力麻醉剂的陈木休安静下来,无力的看了叶新一眼,终是禁不住眼皮的沉重,昏了过去。    叶新忍着剧烈的疼痛,他的心中始终不愿相信小时候那个小小的身躯曾执着的追逐当时十分讨厌他的自己身后,只为自己能够抱一抱他;那个说着怕哥哥寂寞,躲过母亲的监管,抱着小熊来到叶新房间同他睡觉;那个知道自己回到有母亲的大宅时,会放下学业请假回家,只为与他做一顿可口饭菜的好弟弟竟会背叛他。叶新的脸因疼痛而扭曲着,依稀可以看出他的不可置信,带着愤怒而又受伤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叶怀,吃力的挤出:“为、什、么”。    叶怀不语,举起右手抚摸着叶新的脸庞,而他的左手也抚摸着自己的脸庞,随后又用手指温柔的描绘起叶新的耳、眉、眼、鼻、唇、。同时,也描了自己的耳、眉、眼、鼻、唇。叶怀的眼闪着泪光,他的眼里有恨意,有嫉妒,也有哀伤,但更多的却是对叶新的依赖。    “说啊!”叶新用尽全力嘶声怒吼。为什么要流露出这样的神情,不是要杀他吗。可笑的是自己竟见不得叶怀流露这般复杂的神情。    叶怀停下动作,拥抱住了叶新,叶新也不挣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这般置你于死地”,叶怀贴着叶新的耳朵轻声道:“哥哥,上次家族聚会我故意没有维护你,你会失望吗,你会怨我吗,呵,你怎会失望,你怎会怨,因为你只在乎母亲,而我根本入不了你的眼,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从小爷爷他们就看不上我,母亲也只是透过我怀念父亲,哥哥你很优秀,我也曾为你骄傲,可你太优秀了,我以为我可以做到与你优秀,可惜我做不到,我们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太大了,我不想我的存在只是‘叶怀’,为‘怀’啊,我找不到自己在叶家的位置,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找不到呀,我好难受,哥哥我好难受啊!”顿了顿,叶怀似是想到了谁,唇角扬起,带着一丝笑意道:“哥哥,你知道吗,有个傻瓜他看上我了,看上了身为男人的我,他还是有名的纨绔,靠着老爹混进知名大学。实话说,一开始我是瞧不起他的,毕竟我的身边有着如此优秀的哥哥,多看他两眼,也是因为他是哥哥你的朋友,那个时候,他几乎天天在我跟前报到,我冷漠对他,他却自顾自地对我讲起他一路的见闻,或童年趣事,或W博热搜,真是烦人,简直是只聒噪的苍蝇,可我若听不到他在我耳边的嗡嗡声,我又觉得寂寞,我想我是在意他了,可那时的我已经患了心理疾病,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内心的不堪,更何况我与他皆系出名门,若是传出我与他搅在一起,这无疑是对家族的侮辱,更抹黑了哥哥你。为了让他知难而退,我让他用自己的能力拿到博士学位,这对不学无术的纨绔来说,是很难的了,可是,可是,你知道吗,他”,说到此处,叶怀的言语突然激动起来,“他竟然只用了一年的时间拿到,我多年苦读的书算什么,他和你一样都是怪物,怪物。”语气间充满了无奈及难掩的嫉妒。    叶怀的自言自语犹如一根绣花针,不停的戳着叶新的心窝。他怎会不在乎叶怀呢,只要叶怀想要,他一定会给。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尽办法,用尽毕生所能。可他忘了,叶怀是个同他一样要强的人,又怎会求他。而他也忘了叶怀已经长大了。    叶怀靠在叶新的肩上,沉默许久,后幽幽的开口道:“嫉妒使我疯狂,让我沉沦,我想要发泄,想要破坏,所以我劈家具,砸豪车,虐杀小动物,可我依然不满足,因为我想要摧毁的并不是这些,我想要摧毁的,是哥哥你的骄傲啊!”说到这,叶怀吻了吻叶新的脸颊,语气带着一丝痛快的说:“我摧毁了你的双腿,却没有摧毁你的骄傲,那时我并不打算对你出手,看着身处高峰的的你跌入谷底,饱受众人的质疑、嘲讽、冷落,我的内心竟是如此的快活,为什么我要伤害你,为什么我会感到快乐,为什么我不会后悔。”    说完,叶怀移开自己的脑袋,贴着叶新的脸道:“哥哥,我的眼睛里有个倒影,那个人与我有着七分的相似,你看,一样的浓眉,一样的小眼睛,一样的薄唇,可是,他们的相差却是那样的巨大。”说到这,叶怀的声音哽咽了起来:“你知道吗,我开心的日子只有一天啊。那一夜过后,他便抛弃我,抛弃我了,从此以后他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你,我好害怕,害怕他会爱上你,毕竟你我是这么相似,你这么优秀,而我是这么笨,我怎比得过,比得过。”    叶怀无比温柔的吻上了叶新的额间,紧接着道出残忍的一句话,“哥哥我爱你,但小怀不需要你了。”    安娜见叶怀终于讲完了,适时的递上一‘安乐死’。叶怀将它插进叶新的脖子里,注射到一半,溶洞一阵地动山摇,把那支安乐死从叶新的脖子震了出来。随后,汹涌的潮水蜂拥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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