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修贤回到王府收拾行装,然后来到妹妹闵修仪的院子,告诉她自己要去从军挣前程,让她保护好自己,就在这个时候闵玉堂派家丁包围院子。  闵修贤挡在妹妹前面,问道:“闵玉堂,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闵玉堂把刀架在闵修贤的脖子上,说:“你今天让我落了面子,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你要怎么不放过我,闵玉堂,我再怎么落魄也是上了玉蝶的宗室子弟,我有个什么好歹,待宗正府查出,你就不怕皇上降罪吗?”  “皇上日理万机,哪有闲心管你一个宗室子弟的事。”闵玉堂洋洋得意,他本来就因为庶出的身份没有办法立为世子,今日在外受了气,喝了点酒,在花魁的煽动下便来找闵修贤的麻烦。  闵修贤拔出佩剑和家丁扭打在一起,由于要顾及妹妹被家丁划了好几道口子,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窜了出来,只见他扔出几个石子打在家丁手腕上,家丁们感到手一麻,手中的刀纷纷落在地上。  “这里好热闹啊。”薛宁瞥了闵修贤一眼,嫌弃地说:“区区几个家丁就把你伤了?看来是我高看你了。”  “是我学艺不精。”闵修贤有些羞愧。  “罢了,你也是为了保护你手无寸铁的妹妹。”薛宁让薛敦从屋里搬出两张椅子,然后直径走到其中一张坐下,说:“活动了一下筋骨真是舒服,我渴了,谁给我上一下茶水。”  “又是你这个乡巴佬,把这个碍眼的家伙给我砍了。”闵玉堂气急败坏地指挥家丁们上前,家丁们刚刚才被薛宁轻而易举地卸了兵器,自然是不敢上去。  “好了,闭嘴。”薛宁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说:“不要逼我出手,否则我怕你们死无全尸。”  “放肆,我是骊王之子。”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在丫鬟的搀扶上缓缓而来,闵玉堂见到来人不敢说话,薛宁拍了拍身旁的椅子,说:“表妹,来我这里。”  来人正是清河郡主闵春雪,春雪优雅地坐在椅子上,捧着手炉,说:“我和阿宁表哥应修贤堂哥之约来此做客,不过这舞刀弄枪的是什么意思,不欢迎咱们?”  闵玉堂听到这话吓得半死,连忙把手中的大刀扔下,陪笑道:“郡主何出此言,您能来我们骊王府做客那是蓬荜生辉。”  “春雪,只怕是有人想弑兄夺位。”薛宁指着闵修贤的伤口,说:“这真是高祖建国以来闻所未闻的事,庶子公然在府第对嫡长子行凶企图夺位。”  “这是忤逆之罪啊。”闵春雪摆了摆手,说:“薛敦,快去把京兆尹和宗正叫来。”  闵玉堂此刻已经酒醒了一半,听到闵春雪要公事公办顿时吓得瘫倒在地。薛宁冷笑了一声,这骊王真是被猪油蒙了眼才会宠爱这个废物儿子。  闻讯而来的骊王见到闵春雪后脑袋一紧,连忙上前,摆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架势,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王府如此吵闹。”  “骊王叔,您来了。”闵春雪和薛宁行了个礼,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骊王眉头紧皱,然后说道:“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薛宁早就料到骊王会偏袒闵玉堂,他歪着头,漫不经心地说:“不管怎样,二公子在王府纵容家丁殴打大公子,这就是以下犯上。”  骊王瞪着薛宁,他最近几日忙着和侧妃到郊外踏青,刚刚才回府自然是不知道薛宁的身份,问道:“你是何人?”  “这是我阿宁表哥,论起辈分,他还要叫您一声堂表舅呢。”闵春雪话音刚落,骊王便立刻明白了薛宁的身份,这京城中能让春雪亲密地叫表哥,名字中有宁,他还没有见过的也只有那一位了。他气得拍了拍闵玉堂的脑袋,整天给他惹事,这回是踢到铁板了。  “实不相瞒,我这次上门是带着辅国公的令牌,闵修贤从今日起从京畿卫调入虎威卫任参将。”薛宁让薛敦将闵修贤扶起带走。  “三少,我有个不情之请。”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薛宁继续说道:“闵修贤既是我们虎威卫的人,那他的家人我们自然是要多加照顾,从今日起,修仪表妹就搬到虢王府和春雪一起住。”  “万万不可,修仪是本王的女儿。”骊王不同意,闵修仪式他牵制闵修贤的棋子,怎么能让薛宁带走。  “原来骊王还记得郡主是你的女儿,看看这破旧的院子,看看郡主身上的衣料,不要说是勋贵之家,就是普通的商贾也过得比她好,这事要是让太后知道了,不知会是何等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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