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陈式微抱着付琳琳过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小姑娘可能哭得脱力了，脑袋现在还晕乎着，所以这句话没有听进去。　　去买棒棒糖的那个人气喘吁吁的回来，递给了陈式微一包的棒棒糖，陈式微拆开包装就把那棒棒糖给了付琳琳，顺便把付琳琳托付给了刚刚接到她通知的见到她一脸懵的张韵，把恋恋不舍的付琳琳交到刚了解到陈式微变脸真相的张韵手里的时候，陈式微松了一口气。　　陈式微敲了敲办公室门，走了进去。　　刚进门就对坐在那里的付守明来了一句，“怎么样？考虑好死法了么？”　　付守明听到陈式微的声音身子明显一颤，看到陈式微的样子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额上青筋凸显，“是你？！”　　陈式微笑，“好久不见啊，付伯伯。”　　“你怎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这里的研究员啊，付伯伯。而且，”陈式微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我跟您的探子秦无衣可是搭档啊。”　　看着付守明那不可思议的表情，陈式微又开始笑了，接过沈慕卿向她丢过来的一个小药瓶，在脸上涂涂抹抹，把原本在宿舍里涂的东西从脸上卸掉，对付守明说，“秦无衣有没有偷偷给你上交我们研究所里的人的图像信息呢？”　　陈式微看着付守明脸上那对她陌生的表情，又看了看他那隐忍的拳头，嘴角不由地抽搐了一下，心想：不是吧，秦无衣那小子没把我的信息交出去，不会是一见钟情的吧？　　沈慕卿好像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嘴角一挑，“哦~原来付警官手底下的人心性不足啊。”　　付守明看了看对面的沈慕卿，老弱病残。看了看旁边的陈式微，手无缚鸡之力。　　身体就要跨过面前的办公桌向沈慕卿抓去，擒贼先擒王，千钧一发之际，他的手被陈式微握住，一动也不能动，转头看向那个女孩子，她还是一脸...欠揍的笑。　　只听见那个女孩子说了一句更欠揍的话，“你以为为什么只有我进来？因为门外那些人打不过我。”　　陈式微松了他的手腕，退后了几步，把全身各个能活动的地方都活动了一下，“这样，练个手。”　　付守明咬牙切齿，“我不打女人。”　　陈式微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哦”，然后付守明就感到脖颈后面有意思凉意，刺痛了一下，没几秒就失去意识，失去意识之前还听到了一句，“嘻嘻，还挺君子嘛。”　　速度，好快。付守明想。　　　　付守明醒来被绑在了一张解剖台上，身上绑着的是绑精神病人那种不易挣脱的约束带。　　“醒啦？”这个女孩子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些兴奋？　　“你们要干什么？”　　“帮你回忆一下当初的事情。”女孩子的声音有点像在说悄悄话。　　突然，整个黑暗的房间因为放映亮了起来，投影在墙上的是一段视频：一个初中样子的男孩被围在浴室的角落，全身□□，旁边的背景音是另外一些男声刺耳的笑声，嘴里还时不时吐出一些污言秽语，有一位穿着灰色羽绒衣的男孩入境，摘下挂在墙上的喷头往男孩子身上喷，男孩子被强力的冷水冲的练练打喷嚏，不断地用双手环抱自己缩在角落，那位灰色羽绒衣的男孩又往旁边走了走，过了没多久又走回来，往那缩在角落的男孩喷水，这次可以看得到水不断地冒着热气，那男孩被烫的哇哇大叫，但其他人除了嘲笑就没有其他反应，喷水的男孩停住了动作，只看见被喷的那位身上的皮肤被烫的红红的。　　房间又暗了下去。　　沈慕卿看着解剖台上目瞪口呆的付守明，“拍视频的那个人，已经被我做掉了。”　　那视频里全身□□的小男孩就是当年的沈棠，而那个穿灰色羽绒衣的男孩便是付守明了。　　“那天啊，你们走之后，那个拍视频的人又折回来，你猜，他做了什么？”　　“衣服被你们拿走，我只能在里面等到天黑，回宿舍的路好像走了一辈子，每个人都指指点点，没钱，没势力，老师也不愿意管。”　　“我只能告诉自己，再坚持坚持，坚持到毕业，考去外地的高中，一切都会没事。”　　“到了高中，你们还不愿意放过我，呵呵呵，当时那段视频怎么就没拍到你正脸呢？”　　“你怎么还有脸去当警察伸张正义呢？”　　“我的正义，谁给过我呢？”　　“你们生活他妈的过得有滋有味，我他妈只能缩在那发臭的老鼠洞里。”　　“我缩了有大半辈子啊。”　　沈慕卿边说这些话的时候边拿着手术刀在付守明的身上鼓捣着，付守明的嘴早就被堵住了，只能发出来一些模模糊糊的音节。　　沈慕卿看着付守明的表情，笑，“觉得我变态？”　　“你要知道面前这个变态可是你一手创造的。”　　“这是什么表情？”　　“你应该为你的作品骄傲啊。”　　沈慕卿每次都会避开要害，这会子正在为付守明的伤口包扎。随后转头对陈式微说，“包扎这段不用拍了，没感觉。”　　陈式微收起摄影机，“想不到沈教授的爱好比我的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