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born最近一定很闲,又或者是纲吉太倒霉导致他欠的人情太多,不然我怎么会在家里的练武场看到他呢?    今天周末,按照惯例,我要到练武场学习战斗技巧,或者给某人当陪练,哦,出于(我的)好奇,偶尔还会研究一下女子防身术。    当我抱着看到一半的漫画书和柔软的抱枕倒练武场时,云雀恭弥正和穿着黑色西装的婴儿在练武场打得不可开交。    两人都不是打起来特别花俏的那种,并且喜欢快攻的类型,打起来几乎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尽是虚影,让人眼花缭乱。    不行了,实在看不下去,再看多一分钟我就要将隔夜饭都吐出来了,吐一地乱七八糟的那种。    于是我在打招呼之后,就十分愉快地抱着抱枕去客厅继续看漫画,还记得我在路边捡到的漫画书吗,是山本武的,虽然没有在书店买到全套,但是拥有全套漫画的山本借我了。    剧情线真的好燃啊,看得人热血沸腾啊。    这可比打打杀杀什么的有趣多了。    “嗨,恭子,好久不见。”    谁?    谁在说话?    据说,遇到非人类的时候,应该假装什么都没发现,比较安全。于是,我准备低头,继续看书,结果只能看到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    明显是个男生的,更过分的是,肤色竟然比我的还要白,至少白了一个色号,这身体的原主难道是白雪公主转世咩?    “六道骸。”云雀恭弥降到冰点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嗨,云雀恭弥。”    而云雀恭弥目光所停驻的虚空中,传来一个温柔而磁性的声音,如同甜度恰恰好的巧克力,尾音十分愉悦地上扬,好似乍遇故人的满心欢喜。    阔别了一个多月后,云雀恭弥终于和仇人再度见面了。    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停滞,大战前一触即发的凝重。    话说,这种要是旁人插话跟小三插足一样的迷之气氛是什么回事,难道我不是才是正宫吗?难道头顶又青翠欲滴了。    为什么我要说又?    在种种心酸下,我毅然决然地站起来,用十年后六道骸的身体乳燕投林般投入云雀恭弥的怀里,由于成年六道骸身高一米八几,为了跟平日一样搂住某人的腰,我两腿大大地劈开——感谢六道骸不爱穿紧身裤,才能成功地搂腰埋胸。    “恭弥,屋里有只凤梨精。”    “……”    “……我不是凤梨精。”    “那你怎么长着颗凤梨头,嘤嘤嘤,恭弥我好害怕啊。”    “……”    “……”    说明一下啊,我平时不喜欢嘤嘤嘤的,也不怕什么妖魔鬼怪,恶心六道骸一把而已,谁让他翘我墙角还砍我家红杏来着。    “恭子。”头顶传来某人沉稳得像抓住我考试作弊般的声音。    “嗯?”自觉萌萌哒地抬头。    然后,我就被拎到某人的身后,还没站定,就被他哄孩子似的拍了拍头,“乖,别闹。”    视线下移,嘿,果然是踮着脚啊。    “咚。”    我捂着额头,半倚着房门,看云雀恭弥飞跃被炉,与“隐形人”六道骸打起来了,浮萍拐与空气中某种金属相撞,火星四溅。    哇噢,一天打两场,某人今天的娱乐活动真丰富啊。    小黄鸟扑棱着短小的翅膀,讲真,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它怎么用那对小肉翅飞起来的,可能是动漫世界不用讲科学,它在我前方悬浮了好一会儿,似乎是终于确定我是云雀恭子,才亲热地扑腾过来,停在我的肩膀,和平常一样蹭了蹭我的颈脖,跟我一起看打架。    “啾啾啾~”    “……听不懂哦啾~”    “啾~”    是的,看人和空气打架是很无聊的事情,跟和小黄鸟聊天差不多的无聊,即使能看到的那位又帅气又有型,打起架来也是姿态潇洒,但我每周都被这样姿态潇洒地逼迫学习体术,每天都被这样又帅气又有型地督促写作业。    想想都觉得自己悲剧啊,拥有这样的家教,我的成绩还是只比沢田纲吉高一线,唉……    悲剧。    就是不知道这到底算是我和沢田纲吉的悲剧,还是云雀恭弥和Reborn的悲剧了。    “唔!”虚空中传来一声闷哼,似乎是六道骸被揍了。    我讶异地眨了眨眼,虽然我对某人很有信心,但这是不是太快了,从开打到现在才一分钟都不到的时间诶,六道骸怎么可能这么弱,难道是上次他受的伤还没恢复?    又是一声闷哼,金属碰撞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云雀恭弥收起浮萍拐站在我的正前方,与我看不见的六道骸对峙。因为海拔过人,我能轻易地从作保护姿态的男友的头顶,看到地板凭空出现两道拖痕和一道划痕。    “kufufu,恭子小姐果然是个很厉害的人呢~”    “……”    等等,你不要随便往我头上乱扣罪名,你是被云雀恭弥打,不关我的事啊,我除了围观之外,什么都没做啊,连爆米花都没拿出来好咩?    由于某人背对着我,我也不知道他此时的表情,我猜应该跟我上次月考写错名字被叫家长时他的表情差不多,冷若冰霜,寒意逼人。    “你现在太弱了。”云雀恭弥突然道,嗯,我修正一下,他此时的表情应该是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发展不太对的冷漠表情才对。    某人跟六道骸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后者要是看到对手受伤了,会十分高兴并万分乐意地落井下石,而某人发现对手受伤变弱了,他会很不高兴,说不定他还会送对手去医院,治好他再亲自动手打残他。    真是两个性格恶劣的人。    但是!    我站直身体,打算,假如某人不准备打了,我就,我就去拿喷漆喷六道骸一身油彩,自己亲自上手揍人。    不是只有云雀恭弥想揍六道骸的,我也是很想揍他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的,对情敌的容忍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尤其是这位情敌不仅登堂入室,还打自己的爸爸,咳,云雀爸爸嘛,不是亲爸胜似亲爸,我想打死他的心情,想来也是人之常情。    只不过我性格比较爱好和平,其次,在某人面前表现出对打人的热情是很危险的事情,我才不要在未来几十年都被迫学习怎么跟自己另一半打架,那太惨了。    “两位,我只是走错路,顺便过来跟恭子小姐打个招呼——”    不知道六道骸这句话哪里说错了,我猜是因为没提到云雀恭弥的名字,反正某人收起的浮萍拐再次摆出来,打人的动作甚至比之前还要狠厉三分。    十分凶残。    叹为观止。    “真是不友好啊,看来今天不太适合上门拜访啊。”看不见的六道骸仍是语带笑意,气息微乱。    “……”    哥们,讲真的,你能不能边喘息边笑着说话,太撩人了亲,尤其是我还看不到你的样子,没办法看到你们打架打得有多亲密,想象空间很大的你知道吗?    又是一次武器相撞后,双方再度分开。    嘿,说起来,似乎在短暂而激烈的打斗中,某人的位置始终在我和六道骸之间,这算是保护吗?    哎呀,有点甜啊,这么想的话。    我抿唇微笑,刚准备说话,就听到六道骸道,“恭子,有兴趣跟我学幻术吗?你会成为最顶尖的幻术师。”    “她不需要。”    “不学。”    我和云雀恭弥异口同声地拒绝。    “kufufu,咳。”笑到一半,发觉这笑声太六道骸了,我抬手,轻咳了一声,开口道,“骸君,诶,骸?你破坏我家客厅的赔款,我该找谁要呢?”    开玩笑,我被变身成十年后的六道骸,就是说,我现在就是第一幻术师,完全不需要“会成为”。再者说,我男朋友亲自教我学习体术我都不想干,更何况是情敌教我学习完全不感兴趣的幻术呢?    “账单可以寄到黑曜中学。”六道骸笑了一声,在被追打的空隙还不忘劝说,“真的不考虑一下,当一个幻术师是很有趣的事情。”    “只有弱小的草食动物才需要不断学习小花招来谋求生存,恭子不需要。”    “只是你这么觉得。”    ……    话说,既然我在现场,你们在讨论我的问题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像家长和老师讨论孩子要不要上钢琴班一样,而我就是那个在一旁看他们吵架的小孩子。    “您的孩子十分有天赋,只要交给我们她一定能成为钢琴大师的。”、“学钢琴有什么用,我家孩子没时间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之类的。    即视感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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