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门外人声渐远,姜唯确认三位大神皆已离去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玉来担忧的看着她,显然对刚才的状况多有不解,是说为何少爷会跑到这来,福伯明明派了这么多人守卫老爷的厢庭,还有云夫人竟然也来,这全都太巧了。
姜只读出玉来的心思,但未多作说明,只向玉来要来了书卷,并径自阅读了起来。
姜唯要玉来去取的,便是江府内的人事与事务纪录。
静默一目十行。
一炷香时的严读,姜唯把江府内几乎全部的人事状况,全数了解了一遍,连同流风、燕易也都查阅了一番,接着翻起妻妾的纪录,很快地也找到了云夫人的纪录。
姜唯心喜,对福伯总会细心做记的习惯,献上真诚的感谢。
首先,姜唯认真的读起流风的纪录,但却令人失望的是,书卷上只记着流风是江南人士,和十一岁进江府的纪录,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可以参考。
姜唯不愉悦的撇了撇嘴,看来流风的事得从别处下手。
无奈地翻了下一页,再下一页,直到姜唯眼一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人,连忙撕下旁边放置的一小纸片,小心的夹入了该卷记录的位置。
此时的玉来在一旁,什么忙也无法帮上,不禁愈有些不安,只好试着找点事做,便走上前开始替老爷磨墨,谁知就在盛水,提起墨锭的同时,姜唯突然抬头,朝其一问“你对云夫人的印象如何。”
玉来一惊,陷入沉思,后道“回老爷,奴婢只记得,云夫人平日里素爱清净,几乎不怎参与府里的宴席。”
不怎么参与府里的宴席姜唯心思着,那么似乎就可以解释为何纪录里,写着云夫人是府里唯一,拥有独立厢院的夫人。江府里,普通一个厢院住着三位妻妾,要在这么妻妾满堂的江府,完全不与人交流,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除非是一个人住。
姜唯这时已经知晓云夫人的名字。
云未雪。
春去冬临,如诗且歌,人如其名。
姜唯想着,为什么独独云未雪拥有自己的厢房,而且从刚才就这么走进了自己的厢院,甚至连通报也没有,再加上几乎不参与宴席,这若不是身体不适的理由,那就是云未雪是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宠姬。
不过看刚才的反应,云未雪的态度冷淡的近乎冰冷,根本不像和江惟越有什么关系的女人,这让姜唯不禁猜疑,除非江惟越是真的非常喜爱云未雪,不然在这种男人当权的时代下,又是天下权利一把持的江惟越,怎么可能忍受这种冷待。
简直就像是,把一个无法碰触的珍宝,紧紧锁在了自己的五指府里。
一顿,姜唯再次想起那如雪风中,超尘脱俗的飘渺倩影后,决定暂且将问题掖着。
玉来此时已经将墨磨好,静待着姜唯提笔,谁知姜唯忽然起身,在房里来回踱步,神情若有所思。
玉来一直很担心方才发生了什么,她没有及时得知的事,这才让老爷如此烦恼,因而启声问道“老爷,可是少爷说了什么气话,惹老爷你生气”
姜唯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玉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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