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宗门后,宁远用之前在据点附近的商铺里买的纪念品带打发走了宁荣荣。然后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间里的灯关上后,他就躺自己床上不想动了。  这一天有一大半的时间是在马车上度过的,宁远只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是一个“累”字。他翻了个身,将左手搭在脸上。然后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事。  一想到他之前在商铺里挑挑拣拣,从一堆魂师用品中找到了一些比较女孩子的小玩意。他就觉得自从武魂觉醒后,自己从未觉醒过的少女心也开始随之爆棚了。  都是琉璃的错!意识到这一点的宁远这么想到。  说到琉璃,他就想到了他的师父。  那个冰山脸,性格糟糕,但多才多艺,相比而言对他挺有耐心,关键还长的特别好看的师父。  “师父啊……”    宁远做了一个梦,一个很诡异的梦。  他梦见了自己的师父,但那是笑着的师父。  夭寿啦!万年冰山脸竟然笑了,这世界是要毁灭了吗!  然后那笑的阳光灿烂的人,对着宁远,十分和蔼的说道:“年轻的徒儿哟。”  宁远猛的打了个寒战。  “你掉的是这把金琉璃,还是这把银琉璃,还是这把黑色的琉璃呢?”  伴着他的话,一片片夺目的光芒从他的身上亮起,衬得他的形象越来越高大并且慈祥。  “黑的。”宁远望着那一团团的光芒,一脸冷漠的回道。  “很好,你是个诚实的孩子。为了奖励你,这把紫色的琉璃就送给你了。”  “什么鬼!”  然后,宁远手里就多了一把散发着充满着少女心的基佬紫色的琉璃。  再然后,宁远就被惊醒了。  再再然后,宁远发现自己好像发烧了。    一般来讲,魂师的身体素质要远强于普通人,很少会有生病这一说,但宁远就那样赶上了这么一说。  这就是传说中的排斥反应吗……  宁远躺在床上,头疼欲裂的想着。  还不如不醒呢……  修养了一个晚上,状态明显比之前好多了的啾啾,虽然还是不能飞,但已经可以翻到宁远的被子上一边蹦来蹦去,一边在那里瞎叫唤,以报昨日之仇。  “咕咕咕咕咕咕咕!”  “别吵……”  宁远头疼的翻了个身,然后啾啾闹得更欢了。  正所谓祸不单行,听到宁远生病的消息后的宁荣荣“啪”的一下把门给推开了。  “哥哥你好点了吗?”宁荣荣的声音有些担忧。  当然,宁远还没来得及稍微感动一下,宁荣荣的目光被啾啾给吸引了。  “小燕子!”  “那是鸽子……”  “咕!”  宁荣荣猛的向啾啾扑去,然后啾啾被吓的立马撒开自己的小短腿在满屋子的跑。  一人一鸽完全不顾房间里还有个病号,接下来就是又一阵的兵荒马乱。  宁远默默的用被子把自己的头蒙上。  好吧,管不了我还不能装鸵鸟啊!     最后宁荣荣是被宁风致给抱走的,小丫头看着跳回了鸟巢里的啾啾,然后脸上的表情就耷拉下来了。  宁风致也搞不懂,分明只是只鸽子而已,为什么这两个小不点都那么喜欢——可能是因为童心的缘故?  “荣荣听话,别打扰小远养病。”  “哥哥——”  宁荣荣眼巴巴的望着宁远,却只得到一句来自自家兄长的“慢走不送。”  “哥哥是坏蛋!”  呵呵,把自己闷在被子里的宁远默默的冷笑了几声。  他把被子从头上掀开,依旧觉得浑身用不上劲,还一边头晕一边头疼。  “对了,”走到门口的宁风致想起什么,对宁远说,“今天的训练就停一次,我跟剑叔说了,不用担心。”  对哦,还有修炼来着。宁远之前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谢谢。”  当宁风致走后,宁远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但怎么着都睡不着。  头疼,各种意义上的头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宁远整个人都处于半睡半醒之间。  迷迷瞪瞪之间,好像有人把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面,微凉的触感有些令人熟悉。  “姐姐……”  不对不对,宁远连忙把这个想法从脑子里甩开,要是老姐不可能这么温柔,这人怎么可能是她。  宁远把眼睛稍微睁开一些,想要看清眼前的情况,但他的眼前只有模糊不清的人影。  身前的那人把手从他的头上拿开了,随后他好像是笑了一下,然后宁远听到有人说。  “看来是真的病糊涂了。安先生,麻烦您了。”  “太子殿下哪里的话,能帮上您的忙可是老夫的荣幸啊。”  然后宁远就被突如其来的针给扎醒了。  疼疼疼疼疼疼……  鬼知道宁远从前生到今世,大伤小伤都不怕,但最怕的就是疗伤时插在身上的银针。还不是因为每次疗伤时一根根银针插在身上疼的要死,关键是死盯着那些针还不能拔真是要他命啊。  “嚯,好了。”  然后宁远身上的针就被之前的那位安先生给拔走了。又是一阵的疼疼疼疼疼疼。  “唔,”宁远捂着自己已经降温的额头,直勾勾的盯着那位安先生,不情不愿的说了一句,“谢谢。”  “宁小朋友太客气了哈哈哈。”  说的好像我愿意的啊。宁远看着安先生笑得停不下来,全然不知笑点在何处。  在旁边站着的,除了宁风致还有另一个宁远没有见过的人,不过凭着他和之前安先生的对话,可以肯定,那位就是当今的太子了。  是太子啊,宁远想道,是万恶的封建主义制度呢。  “介绍一下,这位是当今天斗帝国的太子,以及我的弟子,雪清河殿下。”  弟子?对吼,七宝琉璃宗和皇室关系不错来着。宁远想。  然后宁远稍微打量了几眼雪清河,他十七、八岁的样子,看上去是个温和的人。  ——但也只是看上去。  不管心里怎么想,但表面上的功夫是不能省的,“宁远谢过太子殿下。”  “举手之劳而已,”雪清河随后对宁风致说,“既然令郎已经好了,那在下就不打扰了。”  “再见啦,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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