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顾散意识到这样好像有点没礼貌，正准备咬咬牙抱一个，就看到副校长非常自然的把双手放下，上前一步接过她手里的书，还回头恨铁不成钢的教育曼施坦因：“怎么能让妹妹拿这么重的东西呢，散宝肯定站累了吧，快跟爸爸到楼上坐会儿。”　　曼施坦因：......我妹子能单抗□□不见得拿不动两本书。　　顾散跟着守夜人上了阁楼二层，和她在校园网上得到的信息不同，这里既没有贴满了□□海报的墙壁，也没有到处乱堆的酒瓶和大裤衩，这里居然出人意料的干净，就像刚刚有人打扫过的一样。　　“父亲你......刚做大扫除啊？”曼施坦因惊讶的环视四周。　　“胡说什么，”守夜人拍拍他的肚腩，“你的父亲我一直都是一个严于律己的干净男人。房间一直如此整洁。来来散宝坐这里。” 　　房间里有一个有点年头的大沙发，色泽泛黄，款式也很旧，不过坐上去还是很柔软。顾散坐在沙发正中，副校长和曼施坦因一左一右的坐在她两侧。　　桌上摆满了零食和小甜点，还有顾散最喜欢喝的奶茶。桌角还摆满了俄罗斯套娃和小玩偶，守夜人笑眯眯的拿了一个塞她手里：“看看喜欢吗，昂热这个老家伙说小姑娘们都喜欢这些。”　　“喜欢。”顾散一手捧了一个绝版套娃一手抱着一只半人高的玩具熊，开心的不得了。她很喜欢这些看着有些幼稚的小东西，让她有种被宠坏的小朋友的感觉。 　　“散宝这些年过的肯定很幸苦吧，没能陪你长大实在遗憾，能不能给我讲讲你的事。”副校长一脸慈爱的看着顾散。　　顾散愣了愣，埋在娃娃绒毛里的脑袋一个激灵。来了来了，重头戏，果然再铁的血缘也是要确认敌我的，想必自己的底已经被学院扒了个透。　　“好，故事很长，我们长话短说吧。”顾散坐直了身子放下玩偶，表情有点严肃，“想必学院已经查到我曾经隶属于国安局特审司，一个半独立的官方机构，专门追查与龙族有关的事情......对，至少部分人类已经意识到混血种的存在。我没见过母亲，从小由特审司培训成长为一名执行员，我们追查与龙族相关的事，搜集相关资料，并抹杀一些暴露的暴走的混血种。后来我在一场爆炸中伪造了死亡脱离了组织，来到学院寻求庇护，大概就是这样。”　　顾散微微捏紧了手，手心浸满汗水，守夜人和曼施坦因能接受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儿和妹妹，未必能接受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杀戮者。他们很快会发现自己并不像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一样干净无害。　　这时曼施坦因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温和的说：“我知道，诺玛提供的资料上都有。你吃了很多苦，我们都很心疼。”　　“你不介意吗？特审司本质上是反混血种的，我在那里长大......而且我杀过人，很多人。”顾散低头慢慢的说。　　“当然不了散宝，你已经离开那个组织了不是么？”曼施坦因低声的安慰她，“散散，这里的很多人，我们直接或间接地都杀过人，这是为了更多人。我知道你经历过很多磨练，你很厉害，你会在这里得到尊重，相信我。”　　顾散抬头看着曼施坦因，突然觉得这个秃的发际线都没了的男人真他妈帅的惊天动地。　　“哎哎，这话题是不是跑偏了，”守夜人打断了他俩的温情对视，“散宝啊，爸爸根本就没想问你过去的职业经历，事实上你过去干过什么都不重要啊，天大的事儿爸爸也能扛下来啊......我就是想问问你以前的生活开不开心，在哪上学，喜欢什么......”守夜人絮絮叨叨，一双眼睛冲顾散快活的眨了眨，“我一直梦想有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天使喊我爸爸，突然梦想成真简直不能太开心。”　　接下来的一个下午过的很快，顾散磕着零食抱着娃娃，听曼施坦因揭守夜人的老底，听守夜人吹嘘他年轻时的风流潇洒。　　晚饭是守夜人亲自下厨做的饭，三个人像最普通的一家人一样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饭。晚上曼施坦因把顾散送到宿舍楼下，主要是帮顾散提守夜人送的一大堆礼物。顾散和曼施坦因告别后几乎是风一样的奔回宿舍，礼物都先寄放在楼下门房。　　她推开门的同时，一个金发的身材娇小的女孩转过身来，“这么晚才回来，看来你和副校长的见面应该很愉悦。”　　顾散把自己甩在沙发里，捧着脸眼睛晶亮地看着金发少女：“是啊是啊，零，我超开心啊。”　　对面的女孩是她的室友，俄罗斯女孩零。她们熟络起来靠的是顾散一手好厨艺和不要脸的磨人劲儿，她和零勾搭的第一句话就是：“喜欢吃火锅吗”　　零点头。　　于是顾散做了一桌火锅，撑着腮问俄罗斯小美女：“好吃吗？”　　零拼命点头。　　两人靠着饭桌之情迅速的熟悉起来，顾散也发现零并不想表面那样生人勿近，虽然说话冷了点，她其实是很温柔的女孩子。　　“开心就好。”零捧着茶杯坐到她对面：“记得明天是3E考试，别迟到了，今天还是早点睡吧。”　　“记得记得，”顾散蹭到她身边，用手摸着零淡金色瀑布一样的头发，“你知道考什么吗？”　　“了解了一点，考龙文。”零把自己的平板拿过来，调出一份文档给她看，“不过刚接触龙族的人不一定能看得懂。”　　顾散：“......”　　龙族嘛，她都接触了十几年了，怎么可能看不懂？太小瞧她了。　　于是她愉快的接过平板，打算略略展示一下自己。结果，哈哈哈还真他妈有看不懂的！　　“这考试会挂科吗？”顾散挠挠头。　　“不会，这只是一个血统评测，”零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副校长没告诉你相关信息吗？”　　“唔，说了。”顾散脑子里浮现出刚刚的画面——守夜人一脸自豪的拍拍胸脯：“没事儿，这个不重要，你随便考，怎么开心怎么写，咱后台老稳了不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