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到一万,无边无沿,数万军队齐齐南撤,更是将队伍拉的有二十里之遥!

虽然是撤退,有桓冲这个戎马半生的老将坐镇,照样能够做到有条不紊。

中军前军后军,以及众多背着旗子在周边不断巡视的斥候,各部之间配合得当,不见丝毫混乱,使得这支军队不像是撤退,反而更像是进攻一般。

“后方两位将军处情况如何?”

桓冲让亲兵挥动手中旗子,不一会儿就有斥候自后方打马而来,桓冲看着翻身下马的斥候,出声问道。

“敌军不知我军撤还,襄阳城内亦无追兵出现,二位桓将军埋伏兵马到清晨,见无战事,这才领兵缓缓撤退,如今距离后军不过二十余里!”

斥候禀报道。

“如此甚好!”

桓冲满意的点点头,就准备挥手让斥候退下,斥候却冲怀里掏出一个火漆封好的信筒捧在手心道:“石康将军让卑职交与大帅的信函,还请大帅过目!”

“信函?”

桓冲有些疑惑,什么话不能让斥候传递居然还要用信函?

压住心中疑惑,他接过亲兵取过的信筒,检查一遍确认火漆完好之后,将其拆开

原本还有些不以为意的他,很快面色就变得难看起来,一旁的桓玄将这些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大奇,这信中到底说了些什么,居然让不动如山的叔父流露出如此神色。

但此时桓冲尚未出声,又有外人在,他也不好过问,只得在心中暗暗猜想。

桓冲拿着信函,片刻之后面色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将信纸折叠住,对斥候道:“此事我已知晓,传令两位将军,一日后追上中军!”

“叔父,石康信中说了些什么?可是后方出现不利军情?”

待到斥候骑马离去,周边没有外人之后,忍耐已久的桓玄终于开口询问。

“唉!”

桓冲叹息一声,将那信纸拿出,递于桓玄道:“你自己看看吧!”

桓玄接过展开,刚扫视两眼,面色就变得极为精彩,仔细的看了两遍,好一会儿才愣愣出声道:“慕容垂老儿居然让兵卒执十火炬而行!如此虚张声势,着实可恶!

若不是石康捉到几个秦国走散的兵卒,此时我们定然还被蒙在鼓里!

叔父,侄儿愿意领兵杀回!打慕容垂这个老贼一个措手不及!”

他将信函攥在手中,愤然请命。

“不可!”

桓冲摇摇头断然拒绝。

“当日夜晚若能发现此乃老贼虚张声势之计,我们出兵,应该能够获胜,但此时我们已经南下一百余里,一来一回至少也要四天时间。

这四天时间里足够那老贼布下防御,而且秦国后续兵力在这段时间里也会补上。

先手已失,战机不存,此时即便知晓,也只能徒呼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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