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姐姐,你脚又痛啦?  上官云珠听得江雨霏喊叫,连忙止了舞步,快速走到二女身前,蹲下身,抬起柳青芜的左脚,轻轻揉了揉:青芜姐,痛么!  柳青芜痛得眼泪直流,连连点头。  这都怪那个辛冉冉!如果不是她争抢好胜抢位,青芜姐姐也不会扭伤脚踝!江雨霏气鼓鼓的说。  上官云珠放下她的脚:你还是别练了,好生休息一下。  还有几天就比赛了,不练怎么成。  就是因为只有几天了,若你再拉伤筋骨,别说比赛了,恐怕以后走路都成问题。  江雨霏咋舌道:这么严重,那快别练了!青芜姐姐,我和上官姐姐扶你回房休息吧,明日替你向梁姑娘告假,你这至少得休息两日。  月色下,凝香楼前挂上了一层银白之色。上官云珠折而往返,正欲继续练舞,却看到一团人影急匆匆从月洞门中跑了进来。  小梨姑娘。  那姑娘跑得有些发急,头发都有些散了。她吓了一跳,似没想到那么晚了庭院之中还有人,一阵踌躇,跑到她跟前,拉着她就往凝香楼跑。没跑几步,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上官云珠禁不住回头,月色下只看到数不清的人影挤进了月洞门。  贼人跑进凝香楼啦!快追!  贼人!  上官云珠大吃一惊,朝那姑娘望去,漆黑的环境却只能看见她脸的轮廓。如果她真是贼人,那我岂非上了贼船!她心中惴惴不安,想要甩开她的手,却鬼使神差般跟着她往楼上跑。  二人跑上了二楼,正欲上三楼,却听得楼上响起了脚步声,上官云珠轻声道:是守夜的妈妈!怎么办?  那女子急得要哭了,欲退下一楼,却听得楼下也吵嚷起来:分开搜!一间一间的搜!若是这楼里的人,看谁没在房里!  那些抓她的人已追到凝香楼里了,同时,楼上的脚步声已到了楼梯口。守夜的妈妈听到楼下吵闹,下楼来了。  那姑娘叹了一口气:看来是逃不过了,你快回你的房间吧,别连累了你。  正欲下楼自首,上官云珠却反手拉住她:跟我来!  我的房间就在二楼,你躲在我房间的衣橱里,我去青芜姐的房间。她们搜到我的房间见没人,自然会以为他们捉拿的人是我,然后我再从青芜姐的房间走出来,把他们都引过去,你就趁机回你的房间。  她边说边将那姑娘塞进自己的衣橱,那姑娘一把拉住她,不忍她替自己冒险,又别无他法,感激的说:那你一定要小心!  嗯!  ~~~~~~~~  房间里的人一听到这儿,无不心惊。即佩服这上官云珠大胆仗义,又担忧黄梨的安危。  “奴家也不知怎么地,见到小梨姑娘的那一刻起就特别想亲近她,她就像……就像……”  “阳光!”  上官云珠收回思绪,抬头朝说话的人看去,见是那白衣男子,她抿嘴一笑:“公子说得对,小梨姑娘的确给人很温暖的感觉。”说完她又说:“那晚带头搜房间的是行院的总管,姓白。”  “白彬玉?”展昭连忙问  “是他。”  上官云珠点点头:“他果然以为奴家就是他们要抓的人,但奴家却从青芜姐的房间走了出来。他质问奴家那么晚了怎么不在自己房间睡觉,奴家就说青芜姐晚间练舞伤了脚,一直疼痛,要奴家陪陪她。奴家并未告诉青芜姐实情,只说睡不着,又担心她脚伤,特来陪她。青芜姐自然很高兴,也跟白总管如此说了。白总管也不敢肯定他们要抓的是我,然后他们又搜到三楼,小梨姑娘早回到自己房间,他们当然搜不到。闹到半夜,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那晚,奴家一夜未睡,一直在想小梨姑娘究竟做了什么会被白总管他们当成贼。”  说到这儿,她皱了皱眉,然后又说:“第二日一早,奴家悄悄找到小梨姑娘,她好像很忧伤,似哭过。奴家问她究竟发生了何事,她对奴家说了一番很令人费解的话。”  “她说了什么?”众人中有好几人同时问出这句话。  “她说‘这里表面漂亮,内里肮脏’。还叫奴家比赛完了,马上离开,后来她又说最好连比赛都不要参加了!”  本是妓院青楼,肮脏的勾当自然不少。  展昭正想着黄梨究竟撞见了什么肮脏事才会被行院的人捉拿,突然想起那晚他独自潜进玉栏院在水池边听到白彬玉和一老者的对话,他边想边喃喃念道:“以身为世人赎罪……身份尊贵……”  众人正听得起劲,他却突然说了一句古里古怪的话。韩彰道:“展大侠,你什么?”  “各位,‘以身为世人赎罪’和‘身份尊贵’是何意?”展昭说着,环视众人。韩彰聪明无比、卢方江湖经验丰富、杨景春是丐帮长老,丐帮掌握着江湖中大大小小的秘事,这三人或许有人知道。  这句话没头没尾,又毫无关联。  韩彰与卢方等人对望一眼,均不明白他于此时问此话是何用意,但又想这展昭心思缜密或许发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线索。韩彰正想询问究竟,徐庆却道:“‘以身为世人赎罪’又不是神仙。‘身份尊贵’的就多了,皇亲国戚、达官贵人,这些人的身份都尊贵。”他想法简单,有人问,他就答,哪有那么多弯弯绕。  “展大侠,你问这个可与黄姑娘失踪有关?”杨景春却知道展昭一定发现了什么。  展昭对众人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末了又说:“当时那老者说的就是‘他以身为世人赎罪,身份自然比你我尊贵’,那白彬玉还提了一句‘在教中他身份低微’。”  “‘教’?”杨景春双手环抱于胸:“建国百年,天下太平,江湖中倒出现了不少门派。一派之主自然身份尊贵,但会用到‘赎罪’二字的……”他想了想,摇了摇头:“就杨某所知,还没有。”  “卢某坚信一点,”卢方道:“不管是门派还是个人,最根本都为逐利。为自己和亲朋好友赎罪还说得过去,但为世人赎罪,倒像那些愚弄无知妇孺的邪教。”  “用身体为世人赎罪,也就是说身体会受极大的痛苦。”徐庆这时用手肘撞撞白玉堂:“老五,你说玉栏院会不会有人在对谁动用酷刑?扎手指、勾脚趾、凌迟、炮烙……”  白玉堂听他越说越恐怖,连忙又问上官云珠:“那黄姑娘呢?”  “小梨姑娘对奴家说了这番话就走了。到了晌午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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