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睡一会就觉得四周越来越冷,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拽被子却怎么也也找不到。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复古样式的雕花屋顶,周边还挂着许多白绫。  我不是在守墓吗怎么到屋子里来了?还是说...我还在梦里?  再看自己,身下好不容易找来的简易床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又冷又硬的木板,两边也是被涂得黑漆漆的木头板,又窄又冷。我不禁有些恼,谁这么讨厌,把我搁这一个没有顶的大木头黑箱子里。  木头...黑箱子...那不就是棺材吗!!!我不禁打了一个激灵。我一个大活人,谁把我装这里面?  猛地坐起来,看到整个屋子里都是复古样式,木桌、木椅、木窗,处处还挂上了白绫。屋内正中间站着七八个人,也是身穿白色衣服,齐刷刷的看着我,一脸活见鬼的表情。离得最近的两个小姑娘吓得魂儿都没快了,咣当一声坐地上,嘴里哆嗦着:“诈...诈尸...了!”  额...看样子这是做梦了。不过这个梦,做的还真是晦气。  蹑手蹑脚地爬出棺材,拍了拍身上的灰准备离开。突然跑过来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腿,一边哭一遍叫:“娘亲!”  我轻轻的推开他,蹲下来和他平视着。这孩子长得真是标致,浓眉大眼的:“小弟弟,我不是你的什么娘亲。”看到他仍不松开手又重复了一遍实情,“我真的不是你娘。”听到我这么说,他小嘴一噘,扑上来搂着我的脖子又开始大哭大叫:“娘亲,娘亲,你是治儿的娘亲!”边说力道还越大。我就任由他这么搂着,双手停在半空。  我是抱呢,还是不抱呢?  还在犹豫的时候,听到一旁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治儿,到这边来。”小正太这才缓缓的松开手,深情地看了我一眼,走到了一个冷面帅哥的身后。我朝帅哥比了比口型:“谢啦!”起身就要离开  不料又一女子挡在了我的面前。看她穿着一身丧服脸上却画着艳丽的妆容,额前的流苏还在一前一后的晃动着:“王妃这是要去哪里?”  我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美人是真美人,不过在别人的葬礼上还打扮成这样,真是出门不怕遭雷劈啊:“天下之大,我去哪里还要告诉你吗?”又不怀好气的问她,“你也是要认亲吗?”她像是没有预料到我会这样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知道说什么要好。  一旁又走来一个白衣男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温暖。停在我的面前,他的脸离我不过十公分的距离。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抚过我的头发停在耳后,他闭着双眼,一缕黑发留在鬂间,不时的扬在我的脸上,红嫩的双唇微微张开着。  我吓得是一动不敢动,没想到我梦里的人都这么开放。如此美男子,这是...是在向我索吻吗?不过青天白日大庭广众的,这样不太好吧。白衣美男子像是感受到了我有所顾忌,便开导我:“闭上眼睛,放轻松。”我心一横:算了,既然是梦也不算吃亏,白送上来的这么大的便宜不占还真是对不住自己。索性我也闭上了眼睛,抬起脚,向着他的唇贴了上去。  白衣美男子突然睁大了眼睛.咦...这么惊讶吗?  还没来的急享受,胳膊猛地被人拽住,紧接着“啪”的一声,一个又响又重的耳光落在了自己的脸上,顿时整个左脸火辣辣的疼:“胡闹”  众人被吓得退后一步。由于没有一点点防备,我的头重重的磕在了棺材上,摸了摸额头,流出不少血来。  我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肇事者”。丫的,胡闹的是你吧。刚才帮我不是给你道谢了吗?在我的梦里都这么欺负人,那在你的梦里我会low成什么样!我拄着棺材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扬起手就还了他一巴掌:“你丫才胡闹!”  众人被吓的又后退一步。  我的举动仿佛也在他的预料之外,定格住在被打的样子,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但人人都能感受到:他很生气.我也不例外。见没有人阻拦,我下意识赶紧跑。故作镇定的大步向门口走去,只是还没有走几步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又睡了多久,意识渐渐清醒过来,但耳边仍有一个声音:“娘娘...娘娘...”  头胀的难受,我这是醒了还是没醒,为什么还有人叫我娘娘?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正凑上来一张脸,吓得自己赶紧坐了起来:“啊——你干什么?”  姑娘眨巴着大眼睛笑了:“娘娘,您没事真是太好了,真是吓坏萍儿了。”  我自言自语道:“萍儿?我哪认识什么萍儿,看你这一身绿,草坪还差不多...”一身绿?我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再仔细一看,啊呀!这不正是我梦中的那个绿衣姑娘嘛!再看周围,淡紫色的帐幔、花纹百样的木桌、木椅,还有置放在梳妆台旁的古琴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都和梦中的一模一样。低头再看自己,腰间正盖着锦被,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牡丹花:“看来,我还是在做梦。”手不自觉的敲了一下脑袋。“啊!好痛!”  绿衣姑娘赶紧上来阻拦:“娘娘,您没有做梦,太医刚给您上了药还不能碰...”  我向后缩了缩:“不是梦?那我怎么会在这样一个鬼地方,难不成...  难不成...我...我变成鬼了?  起身下床,细细地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并没有什么异样。走近古琴仔细观看,发现精致地雕刻着翠竹几棵,不显单调给人以生机。轻抚而过,发现手指上留下了一层薄灰,我转过身指着墙边问她:“萍儿,那里是不是有两盆菊花,一黄,一白?”  萍儿点了点头“是啊,可是花瓣都落了,就差人搬走了。”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变得细长白皙胳膊也变得纤细,修长的双腿下一双赤足踏在地板上。如此陌生的身体。如果说身体变了,那么,脸呢:“萍儿,有镜子吗?快拿镜子来!”  萍儿慌慌忙忙的找出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这个人,虽然脸上还带着病气,但仍美得就像一幅画。眼眸清澈见底又带有一丝神秘。额头上裹着一条窄窄的白布,细长的柳眉间开着一朵动人的三瓣花。我不禁自问:“这个人是我吗?”  萍儿疑惑地看了看镜子又看了看我:“是你啊,娘娘,有什么不对吗?”这时我才反应过来萍儿还在一旁:“啊,没什么不对的,这个...”指着眉眼间的三瓣花,“这是荷花吗?”萍儿认真的打量着我的脸好一会儿才反应道:“娘娘,你的脸上没有花啊?”顿了顿,又问,“荷花又是什么花?”我疑惑地看着眉眼间真真正正存在的三瓣花:“没有吗?”又指了指给她看,“这里,没有吗?”  萍儿又仔细地看了好一会才不确定的说:“萍儿什么都看不到啊,娘娘。”随后又安慰我道,“恩...看不到。兴许是娘娘太累了许是看错了,娘娘还是上床歇息一会吧。”  我也被搞蒙了,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也许是吧。”    后来经过左脸上的巴掌印和额头上的伤断定:我没有变成鬼,而是穿越了。  起初我还在想:像电视上演的穿越剧中的女主人公一般都是借助通灵的宝物或者到一个神秘的地方才会穿越,可是我明明在睡觉,说不定啊,睡一觉醒来发现这真是一个梦呢!  但是一连好几天下来,每次睁开眼睛看到的都是萍儿那张天真烂漫的脸。  于是我放弃了。  听着萍儿的描述,我大致的了解到:这里是南唐,现在应该是李璟当政初改元中兴。而我在的这个鬼地方正是李璟的第五个儿子李熠的王府。我记得史书中没有详细的记载着有关他的事情,不过单凭一面之缘我就敢断定,他一定不是什么好人。至于那个穿白衣服的美男子,我知道的就多了,南唐后主李煜,大诗人嘛。  而我这个身体的主人来头貌似也不小,据说七年前五王爷和六王爷随圣打猎不料双双失踪,是“我”救了他们俩,后来被召入京就一直住在王宫里,五年前被国舅收为义女,由皇上亲赐予五王爷为王妃。  怪不得他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看到媳妇和弟弟在自己面前打啵啵,搁我我也不能忍。但是有一件事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小叔子调戏亲嫂子,挨打的却只有我一个呢?于是我问了萍儿。  萍儿这丫头想起那天的事情,脸一下子就红了:“因为娘娘...娘娘您......”  "我不是问那个。我是问李煜为什么凑上来,他是要干啥呢?"  萍儿眨巴着她那两只大眼睛想着那日的事情:“六王爷当时应该是想给娘娘把脉。”  "把脉?把脉不都是把手腕吗?"  萍儿一脸天真的点了点头:“一般的先生是如此,可是六王爷妙手回春...”  老天,给我块豆腐撞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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