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当天放学后,林墨一向慕容小小和诺琳选宣布了自己退出墨派的决定。说罢转身就要走,慕容小小急忙拦住林墨一:“墨一姐,你真的想好了?放弃墨派,放弃我们?”    林墨一看着一向冷静地慕容小小竟因她的决定而乱了方寸,面对她的不舍她是有些不忍心。但是她即已经决定改变,就得舍弃过去,舍弃墨派,遂只能狠下心来推开慕容小小的手:“小小,我己经说的很清楚了,从今天起,我将离开墨派,不在是你们的老大,这墨派你们要留就留,不留也罢,总之与我无关。我很感谢你们一直以来陪我胡闹,但是,这段时间我也看清楚了,我们好聚好散,以后有什么困难,也可以来找我,当是还你们的情。”    慕容小小木讷地看着林墨一离去,身后突然传来一句调侃,语调中无不带着嘲讽的意味:“这大小姐今是受什么刺激了,突然想当乖学生了。”    慕容小小丢给诺琳一记眼刀:“不准说墨一姐的坏话!”    诺琳自是不把她当回事,心安理得地坐上平常林墨一坐的位置,翘着二郎腿,点了支烟道:“什么墨一姐,她自己说的,要退出墨派。既然如此,那她就和我们学校的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墨一姐才不是普通人,她就应该是高高在上,蔑视一切的样子。她是天生的领袖,天生的王者,她应该留在墨派,而不是褪去光环,泯然众人。”    那可是她一直崇拜的墨一姐啊,那可是只用随手捡的木棍就为她赶走一直缠着她的混混的墨一姐啊!那可是笑得自信对她说:“你看起来很聪明,来我的墨派吧!”的墨一姐啊。那可是她一直当成我的英雄的人啊,她,怎么能是普通人呢?    诺琳吐出一团烟雾,满不在乎地说:“没人是天生的王者,王者大多是后生磨炼出来的,而且林墨一也不是什么王者,她不过是一个集结了全校叛逆者和混混组织的头目而已,算不了什么。”    慕容小小跑到她的面前,气呼呼地说:“照这么说,你不也只是个小头目手下的混混而已吗?”    诺琳坏笑着打趣道:“没错,我不过是一个帮着小头目收保护费,提供外援,凑凑人数涨涨气势。偶尔还带一队兄弟去恐吓几个不听话的无脑粉丝的混混而已,和你的英雄比起来真的算不了什么。”    慕容小小气极,这话说的,好像墨派立足的功劳都在于她似的,可她更气的是,从某些方面来讲,如果没有诺琳的势力,墨派还真的不成气候。“可恶,一定是那两个人对墨一姐说了什么,不然,墨一姐怎么会突然放弃我们辛苦建立的墨派,一定要给她们一个教训!”慕容小小突然转向诺琳:“你帮我吗?”    诺琳看着慕容小小,又抬手抽了几口烟,等到慕容小小等的不耐烦了,才坏笑着慢悠悠地说:“同作为林墨一的左膀右臂,我帮不了你谁帮你,我的大军师?”    慕容小小听到后倒也不再生气,像平时一样没去理会诺琳的调侃,反是直接走过去,把诺琳从位子上拉起来,一本正经地对她说:“别坐墨一姐的位子,墨一姐回来了会生气的。”    诺琳皱皱眉,这家伙不管在什么状态下,还真是张口闭口都是林墨一,而她对此只能叼着烟,双手举高表示投降,一面还含糊不清地说:“行行行,都听你的,大军师。”    话刚一说完,慕容小小又抬手从她嘴里抽走了她叼着的烟:“这个,呛得我难受。没收了。”接着,诺琳就看到自己的烟被慕容小小丢在地上,在诺琳一声声唉唉唉的组止声中,用力踩了踩。没了火星,让然后听到慕容小小平静的声调:“这东西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诺琳无奈地挠挠头:“坐不让坐,烟不让抽,你怎么和我妈一样?哦不,我忘了我没有妈,你怎么和我媳妇一样啊?”    慕容小小自然知道诺琳自小离异,跟了父亲,自觉触了她的痛处,又无心再与她扯皮,便看她一眼就走了,只留诺琳一人在原地感慨,这家伙冷静的时候真无趣,还是炸毛的时候可爱些。    之后,欧阳寒就当真没有理过我,无论是在教室,图书馆小卖部,食堂碰见,都形如陌生人一般与我擦身而过,而那个之前要包管他三餐的约定,也自然而然地不再遵行。一时之间,我和他真的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每想到这,心里一阵怨闷,将其全都发泄在了自己面前的这杯布丁奶露上,不知不觉间,它就被我搅得乱七八糟。坐在对面的夏柚终是看不下了,阻止了我:“小雪雪,不要搅了,再搅下去就不能吃了。”    我低头盯着那已不能算作是奶露的东西发了一会呆,才悻悻然地放下了勺子:“嗯。”    夏柚又挖了几口雪糕,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桌上的东西被她震得轻轻一晃。我茫然地抬起头看她,却被她刷的一下握住手,然后煞有其事地对我说:“小雪雪,虽然知墨让我不要多问你们两个的事,可是我……忍不住!”    我看着她虔诚的眼神,心说她怪不得一直欲言又止的表情,原来是林知墨特意交代过了啊,这倒是林知墨善解人意的风格,让她忍了这么久,也是难为她了。所以我将大概的情况给她说了,自然隐瞒了自己身体的情况。她一脸不解地问我:“可是小雪雪,你们两个明明是两情相愿,你为什么要做到那么绝呢?”    我故作轻松地说:“因为我,没有时间啊。”    “没有时间?”    我偏着头看向橱窗外,不知名的人来来往往,偶尔有车呼啸而过。有一对情侣牵着手,有说有笑地从对街走过去,我心生羡慕,慢悠悠地说:“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还要去养花,我要找到我妹妹,我要撑到看到雪,所以,没时间啊。”    夏柚撇撇嘴:“当初是谁怂恿我去表白的?现在你反而打着学习的名号,和人家一刀两断,然后还在这里哀怨,真想不通你们这些好学生是怎么想的。”    所以我才说,感情这种东西,真的不懂啊,一旦接触,便是难舍难分,纠缠不清。    我匆匆告别了夏柚,离开了那家甜品店往家的方向走去,直到我确认走出夏柚的视线之后,我才放松了自己一直硬撑的身体,吃力的扶着墙,揪着心口的位置喘着粗气。强烈的窒息令我的视线也模糊起来,这感觉,真是活受罪了。良久,这感觉才消退了一点,我立起身子扶着墙,吃力地往家走去。    “你不告诉她?”虽然意识模糊,但也辨认出了她的声音,她的声线有些抖,听得出来她也在忍受这痛苦。    我尽力看清前路:“现在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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