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内一袭淡黄满脸泪水无助跪在地上,微微抬头望了满天繁星。师父死了,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没了。师父唯一留给我是一个位子,今日门派众人企图让我退位…… 拳头紧紧握成一团,“不……不……我不能这么屈服……”她坚强站立起来,咽了咽水。 一女子匆匆忙忙走到其跟前,气喘吁吁道:“掌门,我终于找……您了。” 淡黄衣少女淡淡道:“秦允,那个药在哪里来。” 女子低语道:“掌门,那个药在竹林屋子内,您想清楚了?那回……” 少女低头望着戴于脖子玉坠,又坚定几分。因为那是她师父留给她的东西,她要好好保护。 “我知道,可那药可以助我提高武功。” 女子支吾其词,“您……会……生不如死的……” 少女轻描淡写语道:“无所谓。”语毕,挥袖离去,微微一笑前往竹屋。 生不如死算什么?可有人会心疼我半分……六年多了,我等他六年多。哪怕他来一次我也满足……可都没有…… 她踱步于竹屋内,手中多了一个青花瓷小瓶,缓缓倒出,一颗棕色药丸缓缓滚到手心。搁置嘴里,咽下喉。 再次倾斜瓶子,又一颗棕色药丸在手心。女子望见这一幕,赶到其旁双膝跪地。“掌门,您不可再服用了……” “秦允,我曾在古籍看过记载此药,服用连续服用只是会比常人再痛一倍。我心已是千穿百孔,我不会在乎这点痛。” 她又一次轻描淡写语道,不由望了满天繁星一眼,微微一笑。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滴落于地,零散画面出现在脑海中。 一个小女孩和父母坐在石阶上,女孩指着天上满天繁星,“这颗是父王,这颗是母后。旁边的小星是哥哥和我。” “哼,明明是那颗,好不好?妹妹。” “哼,明明就不是……好不好?哥哥!” 突然美好的画面闪过另一个画面,“帝王最是无情,希望下辈子您别再出生在帝王家……公……主……殿下。” 手微微颤抖,少女合了下眼眸,毫不犹豫吞下手中的药丸,好不容易收起泪水,又一次涌现。“秦允,我要闭关五天,五天之后我若没出现在这个竹屋内。你对外宣我死了……” 女子听完此语大惊,“掌门,您想干嘛!” “我要混合内力……” 秦允惊恐,“不不……您若失败,轻则内力全失,重则一命呜呼!” 淡黄少女轻拍了拍其臂膀,“我要发挥它的最大作用。我若失败就只有死路一条……我若死了,麻烦你摘下我脖上的坠子,你亲自送到那个地方。” “掌门,得罪了……”不料被人捷足先登,少女踱步出屋,抛下一句。“三个时辰后,穴道会自动解开。”落叶须归根……从哪来就要回哪去…… ------------------------------------------------------------------------------- 几日后一袭粉色出现在忠义侯府门前,对门卫语道:“麻烦小哥往里面通报一声,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侯爷。”从背后拿出一副画卷,顺便把这个给他,他会明白。” 此时府内走出一个衣着平凡的男子,询问道:“何事?” 门卫低头,“管家,这位姑娘要见侯爷。” 小五望了一眼面前的粉色女子,问道:“我是侯爷府管家小五,姑娘为何要见我家侯爷。” 秦允递给小五一副画卷,再次语道:“给侯爷他明白的。” 小五接过画卷,“请姑娘在门外稍等。”抱着画卷进了府内。五天之后掌门没有出现在竹屋内,我寻觅许久,发觉姑娘静静趴在前掌门的玄棺上。没有了气息,如今遵照姑娘的意思。姑娘和这忠义侯究竟有何关系?每年都会往这府内送信。 一袭白衣少女出现侯府附近,仙气飘飘,突牵着秦允的手,低语道:“走。” 秦允惊喜若狂,“姑娘,你没死。” 两人快速消失在侯府门前,待小五带着赵羽出来发觉人已经没了踪影。 “小五四处找找那个送画卷的姑娘。” 二人到一处僻静街头,秦允还给白衣少女那坠子,少女习惯性戴在脖内。 少女微微张唇,道:“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在这里游玩一会儿。”望着女子一脸担忧,“放心,现在很少人打得过我。”又催促道:“快些离开京城,别让赵羽找到你。” 秦允低头应道:“是,姑娘。” 少女在街上四处闲逛,京城还是那么热闹。真是一点也没变。 熙熙攘攘的街上,一个女子不禁感叹道:“好久没有出来了。街上还是热闹。” 旁边的男子微微一笑,“珊珊,等等去茶楼喝茶。” 女子挽着男子的手,“好啊,今日好不容易就咱们俩个。” 少女与他们擦肩而过,风吹动少女脖上的玉坠子,玉龙不经意一下斜眸到少女玉坠子。 玉龙愣了一下,一股熟悉之感袭卷而来。刚才那……玉坠子,怎么那么眼熟……一瞬间意识到什么,回首在熙熙攘攘的街上四处张望,寻觅那一袭白衣少女。 ——她在哪里?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天佑哥!天佑哥!”珊珊紧跟其后,在一处僻静街口停下了脚步。 “珊珊,我看到她了。她真的还活着!” 珊珊疑惑,问道:“她是谁?” “咱们的女儿……刚才在大街上她穿着一袭白衣。” 珊珊对此回答并不惊,淡淡语道:“你看错人,她若活着怎么会不认识你我。”微微一笑,“咱们去茶楼吧!”挽着玉龙的手,踱步回到繁华的街上。 回到街上时,发现赵羽也在街上四处张望。手中却拿着一副画卷,踱步于面前。 “小羽……” “公子,那个……”赵羽望见珊珊欲言又止,附在玉龙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找!”玉龙忘却了珊珊,把珊珊一个人独自留在街上。 珊珊拳头握成一团,岂有此理。回首一个踱步回了宫。回宫路上,不料与一个白衣少女相碰。 “对不起,夫人。”少女歉意道。声音是那么温柔。 “没事,小姑娘。”珊珊有些惊奇,少女那张脸竟与自己有几分神似。 少女致歉后,转身离去,只是长得神似,现在她应该在王宫。民间传自楚佑八年后,王后一直久居后宫。而我却没有勇气再踏入那座宫阙……待我羽翼丰满我试试踏进去。” 珊珊望着那袭渐渐消失的白衣,她若活着,应该有她这般大了。 珊珊正巧遇到自家儿子,“母后,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用低沉的声音回应道:“去问你父王。岂有此理!”语中带了少许的微怒。 云轩似乎已经明白什么了,“母后,去我寝宫坐坐,最近宫里新来的厨子做得莲子酥很有民间的味道。” 珊珊点了点头,感叹道:“还是你好。不像你那个没有良心的父王。” 云轩挽着珊珊的手前往东宫,絮絮叨叨不少话。 “母后,还有今年的武阳茶也不错。” 一轮明月挂于天际,未央宫内烛火摇曳,珊珊早早躺于床上,身子侧躺一角。几刻钟后,一抹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屋内,手中多了一幅画卷,有些失神。他深知自己又一次错过了。他把画卷轻轻放于桌上,悄悄走到珊珊的床边。 珊珊感觉到他的到来,轻启朱唇。“舍得回来了?”掀起被子,猛然起身。 玉龙紧忙拿了外衣披在珊珊身上,不温不热地语道:“夜冷,小心得风寒。我知道你生气,下午之事是我不对。” “下午您与赵羽哥到底在找谁?” 玉龙坐于床边未语,眼神透出忧伤。 珊珊知晓他到底在找谁了?答案是女儿,这是天佑哥的心结。他一直所坚信得是女儿还活在世,而我深知女儿六年前早就死了……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凝重,珊珊收起怒火,语重心长道:“天佑哥,她六年前已经走了。别找了。如果……你还要想个……女儿……咱们就再……” 玉龙手指堵住珊珊的朱唇,“我不要……” 珊珊的头微微倚靠在他的肩上,“这么多年过去了,放下吧!她若活着怎么可能不回家。” “她害怕回家……甚至她恨我……” 珊珊玉手轻轻摸着玉龙的脸颊,呵笑一声,戏谑道:“怎么会?她最喜欢的是她父王。那个把她宠上天,老喜欢惯养得父王。笑个,别老蹙着眉。” 玉龙微微露出皓齿,“你等等我拿个东西给你看。”珊珊的头离肩,玉龙拿起桌上的画卷,依旧坐在原来的位子。 “什么东西?” 玉龙小心翼翼打开画卷,呈现在两人前是一幅月下一家人坐在石阶上数着繁星的图。 “真漂亮,天佑哥画的?” 玉龙摇了摇头,手指指着画卷右下角的署名。“看这里……” 珊珊眼睛望着玉龙指的那处,缓缓读道:“楚佑十五年,司马雪儿绘。”大惊,司马雪儿……楚佑十五年,难道女儿真的还活着?迷惑的眼神望着玉龙,不,雪儿已经死了。当年玉随亲口说过。 ---“王嫂,王兄只不过是自欺欺人。实话告诉您吧,那具尸骨不是雪儿的,是因为雪儿的尸首被山中的野兽吃了,尸骨无存……所以……王兄是因为愧疚,才会不肯接受这个事实。毕竟是他亲自带雪儿去……” 珊珊只是淡淡语道:“夜深了,咱们休息吧。嗯。” 玉龙应和,“珊珊……咱们休息。” 珊珊依偎在其怀中,手慢慢接近那袭内衣衣衫试图解下,手被人紧紧握住。只见玉龙从枕下摸出一个白色瓷瓶,拿到珊珊面前。 “咱们能不能别吃这个东西,就一次……就这一次。” 玉龙默默收起瓷瓶,起身抱着另一床被褥,睡在屋内软塌上。他明白自己妻子的苦心,可他绝不让珊珊涉险。毕竟很多年前在民间就差点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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