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梦境什么的,不靠谱,我在实战课上依旧是没有用过一个忍术。可怜的月风以为我是学不会,操碎了心想要替我辅导。    要知道,一个不会忍术的忍者‘基本上就是个废人,毕了业就是去送死的’    这是一种定式思维。    但即使我真的只会体术,我相信自己也不比会忍术的忍者差。    ‘配合’了几次,在月风的指导下进行‘忍术练习’,从最最基本的变身术练起。    看着第N次在白烟中出现的毛毛虫,海陆月风蹲下,戳了戳这不仔细看就踩过去的小不点,哭丧着脸问:“就不能变个大一点儿的么?”    于心不忍,我干脆劝他放弃,并请他吃了寿司(他付钱)。    他有些难过的喝了点酒,这很罕见,说明他真的很发愁。    临走时,月风弯下腰,拍了拍我的肩膀,满眼的诚挚:“琳,不会忍术也没什么的...”    他的声音有些呜咽,半晌,扯出了个难看的笑,继续说:“实在不行,将来就别往外跑了,来帮帮我也不错。管一群小屁孩儿有多操心你也知道吧?你毕业了来帮我,我给你发工资,包吃包住,怎么样?”    我看着他,十分感动,心里也有些憋闷。    忍校老师与忍者不同,不是随便谁都能当的,至少要够一定年龄,执行够一定量的任务,也要对木叶足够的忠心。    一个刚从忍校毕业的孩子,一次任务都没执行过,自然不可能。    也就是说,月风需要从他本来就很微薄的工资中,再抽出一份给她,并供她生活。这样的话,恐怕他就是省吃俭用也不一定够,必须得勒紧裤腰带。    我张了张嘴,说出的话却是:“月风,纲手美人儿要是知道你想诱拐我,你可就没命娶媳妇儿了。”尽管纲手美女最近忙的焦头烂额,几乎不沾家。    羞涩如月风,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立刻被我这句话给弄回去了大半。    瞪了我一眼,他似乎还想劝说。我急忙打岔,并推搡着让他回家好生歇息,说我新年过后,会检查他黑眼圈消退的情况。    于是过完年,为了给‘不会忍术’的我提升身价,月风大笔一挥,在我的体术一栏中写下了很多年没再有过的‘S’。    若是算上‘体术怪力’,我倒也担得起这S的评价。    由此,我的第二年实战课评价表上——体术S,忍术E,耐力A,手里剑C。综合评价:中等。    浏览着这一届忍校学生的档案,团藏的手在其中一页上停顿了一下。    ——S级的评价......已经好些年没有见到过了。    然而视线继续向后扫过,团藏不由得蹙眉    ——可惜了这么个好苗子......    只是摇首,继续将档案翻到了下一个人——宇智波蓝冉,男,七岁,体术A,忍术A,耐力A,手里剑A。综合实力:极强。    宇智波家的孩子啊......就他吧。    第三年伊始,宇智波蓝冉连跳两级,直接从忍校毕业。    那是三年生开学的第一天,他根本没出现。只有月风带来的‘好消息’让很多女生伤碎了心。    我看着身旁空荡荡的座位,有些愣神。    下课时,已经长得比我高一头的宇智波带土兴致冲冲的来找我,说想坐我旁边。    我不大忍心看他的笑脸耷拉下去,但还是提醒了他忍校规章第四十八条——学生不得擅自调换座位。    踮着脚尖胡噜了一番带土冲天竖立的黑发,像抚慰小动物一样。    反正带土很受用。    只是我有些心不在焉。    放学后,我又看了眼旁边的座位,愣怔了半晌。直到所有人都走了。然后,我直接去了平时练手里剑的树林里。    坐在最后一次见面时他坐的那颗树上,我背靠着树干,静静的等待    ——我不相信,实在是不相信他会这样不辞而别。    也或许,我更不相信的是,我和其他所有人一样,都是在毫无准备时,从一个不相关的人嘴里得到的这个关于他的消息......我和其他人,没什么差别......    我想......他欠我一个解释。    亦或者,我欠他过去那两年他为我花的一切费用。    我想,我大概是个不喜欢欠人情账的人。心安理得的收下,这要看对方是谁。    ......    随着太阳没入不见边际的树林中,云层被染得泛着红色的暮光,柔和极了。    一棵棵树木投在地上的黑影被拉的长长的,最终合为一片荫蔽。    天就这样渐渐暗下去,而他,终究是没有来......    我自嘲的笑了笑,心里一阵酸涩。    或许他从不曾对我有什么情感吧。    是我自作多情了。    真是,抱歉。    鼻子有点酸,眼睛也有点儿湿热。    我抬起头,看着树冠的缝隙间,夜空中璀璨的星河。缓缓的眨了眨眼,将快要涌出的液体都倒回去。    暗骂了自己一声“没用”,然后起身回家。决心开始攒钱,不乱吃乱喝了。    ......    再然后,时间晃过了月余。    再再然后......    雨忍来袭了。    夜幕下,木叶村被许多之前已经潜伏多时的雨忍内外夹击,情势不容乐观。    而那时,本就在村外练习忍术的我更是危险。    没有战斗力的普通村民和忍校未毕业的孩子都在月风等一众忍者的指挥下,陆续进入木叶位于火影岩壁的避难所。    而村外的我,正独自面对八个雨忍。    起初他们在远处发现了我的查克拉,我也在同时发现了对方。    看见村中的火光,我意识到此时逃回村里,也可能是落入敌人手中。    不如一战!    其实,我的内心大概也叫嚣着要战斗。我也想看看自己的实力到底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水平。    能来木叶主动进攻的忍者,实力至少要普遍是上忍。这样一来就有了实力评估的参照。    瞬身站在一棵树的枝干上,我借着繁茂的树叶和黑夜隐藏了自己。收敛了气息,我控制着查克拉几乎使之微弱到消失。    本来冲我的方向来的几股查克拉纷纷停了下来,像是失去了我的行踪。不过只是片刻,他们分头行动,依然向我所在的方向来了。    我知道离得近了,我必然会被发现。所以感知到最近的两个雨忍,我双手飞速结印,轻道:    “泥石流,救赎。”    那两个正在向前摸索的忍者同时觉得脚下不对,对视一眼,都准备向一旁的树上跳。    但二人身下的泥石流猛的从平地而起,形成了两只有一人大的泥石流手臂,紧紧的扣在两人的头部,    我瞬身停在他们附近的树枝上,    看着两只往下滴着浓稠泥汤的‘手臂’紧紧地握着二人,似有意识的将他们缓缓包裹,    看着他们表情狰狞的大声呼救,直到他们的声音彻底随着他们的身体湮没在‘手臂’中,然后两只‘手臂’又渐渐没入平地中。一切又归于平静。    这不是救赎......    这是一个需要救赎的残酷世界......    然而两人先前的呼救声太大引起了其余雨忍的注意。我数了数人数,还有六个。    最先跑进我视野范围的两个男忍脸上均蒙着黑布。    我知道此时还不是正面对战的时机——腹背受敌,绝非我愿。    又是一串飞速的结印,我在开口的同时也被他们发现:“泥石,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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