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被三代老头‘召唤’,坐在火影办公室里。    才说了几句,看着迎面飞来的各种东西,竟然连袜子都有!    “老头,你几年没洗袜子了?都黑成这样了。”    “废话!那双袜子本来就是黑色的!”    “噢噢,是这样啊。”我淡定的进行着躲闪,说话的样子毫无诚意:    “我还以为您练了什么特殊的忍术,导致您的脚气过重,袜子都不堪重负的英年早逝了呢。”    传说中的第六个烟枪冲我飞来,我知道我该闪人了。    三代老头怒拍桌子,“你这家伙少气我!暗部行政这个肥差还不是谁想有就能有的呢!不想参加就快滚!”    我识趣的瞬身到窗边,“好的大王!不过您也要多多注意,老年人骨头脆,很容易气闪了腰的。等我无聊了再来看您吧。”    跳下建筑,我在地面上看着从火影办公室飞出的一把木椅,在几步开外的地面上‘粉身碎骨’,松了口气。    我知道老头子是好心,担心我忍术太差,想‘滥用私权’的安排我去暗部做行政,既安全,待遇也好,与一般意义上的‘进入暗部’完全不同。    尽管我资格远远不够......    可团藏那个老家伙一直在看着。我又怎么能成为老头子被握在别人手里的把柄呢。    所以说,火影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不是?    所以说,其实我也是很够义气的不是?    我想这辈子最痛恨的事大概有两件。一者是有人拿我在乎的人来要挟我,二者是有人拿我去要挟在乎我的人。    若果有人触犯这两条中的任意一条,那么我不介意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尽管我可能会先吐在上面......不过这样似乎就更好了。    团藏那老家伙应该就算一个。霸占了我黑名单上的榜首,且久居不下。    至于他惹到我的地方,嘛,太多了,不提也罢。总之我就是看他极不顺眼。    这也托初次见面的福。    谁让第一次见到那老家伙的时候,他就是找茬来着呢。    彼时纲手美人儿还没走,但是已经开始把我往火影办公室里扔了。    而阳光和善的某天,我正翘着二郎腿坐在火影办公室的沙发上。    老头子给我聊起了忍者的使命,我自然不甘示弱,面不改色的和老头聊起了宇宙的洪荒和人生的奥义。    团藏那老家伙就在这时直接推门进来了,没被黑布盖着的那只眼睛斜了我一眼,只对三代老头开口,嘲讽浓重,声音老的沙哑低沉:    “我说最近木叶的资金运作和人员伤亡情况怎么那么差呢。原来火影在办公室里就是和一个黄毛丫头闲聊。猿飞,我看——”    “我看啊,老头子,”我高声打断,“你的品位可越来越差了,就算再寂寞也不能什么猫阿狗啊的都找进来啊。”    说着,我正大光明的上下打量着团藏那眉头拧成结的老家伙,像是估量一件不值钱的商品。    “啧啧,老头,我也知道最近咱和岩忍的战争吃紧,缺资金。可是像这种三流海贼,跟他们合作不合法不说,也捞不到什么大财啊。根本就是亏本买卖。”    如此一来,先是解释了为何最近资金和伤亡情况不佳,二是拿团藏‘独眼海贼船长’的阴暗形象开了涮。    团藏欲开口斥责,我便抢在他前面,一本正经的看着三代老头子:    “你可别犯傻啊老头,我知道你们肯定有一腿,不过感情归感情,事业归事业。你这老情妇如今敢这么正大光明的进火影办公室,你就该管管!喜欢男人这没什么,不过像这种见不得光的就不该让他见光!让人看到了成何体统!”    三代听我扯到他了,才一挑眉,不过仍然没要开口制止的迹象。    我自然知道老头此时暗爽此人吃瘪,心里必在大快不已。    而在我停顿的不到一秒间,团藏已是忍不住的呵斥:“哪来的疯丫头!满口胡言!来——”    不等他的“人”字说出口,我突然站起身“啪!”的一拍桌,气势突增,“哪来的阿猫阿狗!私闯火影办公室!真是混账!来人把这独眼怪给我扔出去!”    ‘这戏是双簧,老头子你可给我接住了啊。’说话间,我心里这么想着。    还好老头够聪明,没让我唱独角戏,趁团藏气得发抖还没来得及说话时,及时对我说:“住口!”    我呸,老头子你这演技有点儿烂啊!哪有让人把能说的都说完了才喊‘住口’的!    “琳,这位可不是阿猫阿狗、三流海贼、老情妇......什么的,”    团藏听着那几个称呼,脸色更黑了。    老头子继续给我介绍道:“这位是木叶‘根’的负责人,团藏。”    我立刻做出惊异状,连忙向面色稍有好转的团藏俯首认错:    “原来是团藏大人呀!刚才晚辈不知道,冲撞了大人,竟以为您是什么阿猫阿狗、三流海贼、三代大人的情妇,真是罪过罪过!”    那老东西稍有好转的脸色又黑了黑。    我甚至能体会到隐藏在暗处的暗部忍笑的辛苦,不过我依旧神情懊悔不已,对自己进行批评:    “团藏大人!我知道您大人有大量,就算我之前说您是阿猫阿狗、三流海贼、老情妇,您也会‘不知者不罪’的,怎么说也不会和一个黄毛丫头斤斤计较。但是我不能原谅自己!”    先把他罚我的路给堵死了。和凯呆的时间长了,我也可以自然的流出两条海带泪,一脸的悔恨交加:    “我不能原谅自己竟将如此敬佩的团藏大人认成了什么阿猫阿狗、三流海贼、不知廉耻的老情妇!您哪里像阿猫阿狗、三流海贼、不知廉耻的老情妇了?!”    顿了顿,我不给他任何的喘息,继续‘忏悔’——    “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只不过是进门前没敲门而已,只不过是带了一个三流海贼必备的‘黑眼罩’而已,只不过是和火影大人年纪差不多而已!我,我就......我真是混账!”    三代老头子憋笑憋得很辛苦,不过怕我受罚,还是正色开口:    “琳丫头,连团藏大人也没责怪你将他无意间认作阿猫阿狗、三流海贼、老情妇什么的,你就不必太过自责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根’的首领有多不成熟,非要跟个小丫头过不去呢。那样幼稚的人可担不起重任。”    从来被人敬畏着,即使憎恶也没人敢对他表现出来,团藏从未像方才那样被人当面侮辱过。    此时那丫头看上去是在懊悔的道歉,猿飞日斩看上去是在斥责那丫头,却各个三句不离那几个侮辱他的词。    团藏看着眼前两个唱双簧的,气得胸口憋闷。    我急忙应承道:“呀!还真是!这不知道的说不定还以为团藏大人真是什么阿猫阿狗、三流海贼、老情妇呢,说不准以为团藏大人是恼羞成怒才惩罚我!”    我一脸的惶恐,看向团藏:“团藏大人,我本来想自我惩罚,训练加倍、饭量减半的,可是如今这么看,实在是对大人的名声不利啊!我,我......”    两条海带泪飞起,我泣不成声:    “我只能好吃好喝的活着,来证明团藏大人不是阿猫阿狗、三流海贼、不知廉耻的老情妇什么的,并以此证明大人的清白了!”    瞬身到窗边,我泪眼汪汪的冲团藏那老家伙抱拳一拱手,“大人保重,晚辈告辞!”    飞身跳下,我直接跑到了凯和带土对练的那个场地,然后两臂一只勾着一个人的肩膀,哈哈大笑,笑的直不起腰来,眼角的泪花都出来了,看的二人莫名其妙。    那之后,我并没有被团藏极其下属找茬。我知道这应该感谢我强大的监护人。    此外,他大概没把我当回事儿,只当我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片子。只是在当时气得不行的时候有‘除之而后快’的想法罢了。    而我对他的怨恨却远远没那么简单呀......    我‘友人单’上那些能够为其利用的人名,被我所珍视着,在他看来,却不过是一颗颗棋子。    他踩着他们的尸体,达成一个仅仅有利于他自己的目标,且为这些目标盖上华丽的借口,让更多在战乱年代仍爱好和平、憧憬美好的愚蠢之人为他卖命,甚至不惜与亲人反目成仇。    在信仰与使命的名义下,被团藏控制的许多白痴选择了‘大义灭亲’,只为换来‘团藏大人所承诺的和平’,那虚幻的、根本不在他计划中的,和平。    我又怎么会看不出他踏着万人尸骨才可能实现的巨大野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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