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姜老太爷的八十三岁大寿,姜幸早早的下班了,去古月斋拿上给姜老太爷的礼物后,司机问他是不是直接回家。  想了想,姜幸还是说:“去H大吧。”  司机了然,去H大还能干吗?当然是去接姜家的小祖宗。  正好赶上H大的文化节,和别的学校不同的是,H大非常重视文化节,次次都能做的特别出色,引得很多校外人士都会专门驱车前往。  司机下车打听了才知道,姜偕今天是有表演的,那个告诉他的男孩子夸张的说:“姜偕都火到校外了吗?您得快点儿了,估计再晚一些,礼堂连站的位置都没有了。”  可嘉成的老总怎么可能没有位置?姜幸打了个电话,H大的校长喜气洋洋的到礼堂外迎他入厂,边走还边同他说:“姜同学之前说姜总您不来,要是早知道您要来我一定好好招待您,不过现在也不晚,正好能赶上姜同学的演出!”  姜幸淡淡的回:“您客气了。”  他什么时候说过不来?是姜偕根本不愿和他说而已。  在一档舞蹈节目后终于轮到姜偕,主持人报演出者姓名的时候姜幸的眉头越皱越深。  怎么顾家那小子也在?  姜偕和顾洲越一上场就引起了一阵欢呼,年轻的学生们对这个组合满意的不得了,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在台下呼喊着:“越哥,嫂子真漂亮!”  校长瞥见姜幸越皱越深的眉头后讪讪的说:“年轻人爱开玩笑。”  两个人似乎都没有发现突然出现的姜幸,一个唱歌,一个弹琴,默契十足的演绎着情歌,不时地交换视线。  其实姜偕的眼神挺正常的,可在姜幸看来就是在和顾洲越眉目传情。  他冷冷的看着舞台上的那两个人,黝黑的瞳孔像是沉寂的古井,充满着暴风前的诡异平静。  校长在他身板如坐针毡,生怕顾洲越在台上就对姜偕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照姜总现在这脸色来看,说不准就能上台去把顾洲越从上边儿扔下来。  姜偕侧身对着观众,安静的弹着钢琴,她自小学这个,弹起来根本就是游刃有余,这次上台也不是出自本意,完全是受不了顾洲越软磨硬泡,现在只想赶紧弄完了下台。  可在一曲快结束的时候,顾洲越突然蹿到她面前单膝跪了下来,握着她的指节深情的唱完最后一句,在她无奈的表情下在她的手面上印了一个吻。  礼堂的气氛被炒到最高潮,欢呼声和口哨声此起彼伏,学生们的笑声快把礼堂的灯震碎。  就在这样的喧嚣中,姜幸的脸色难看到一个地步,他猛地站起来向后台走去,校长想了想,没敢追上去。  姜偕和顾洲越刚从舞台上下来,顾洲越还缠着姜偕腻腻乎乎,搂着她的肩膀笑嘻嘻的说:“今儿个咱们去老莫那边吧,他都跟我说好久了。”  两个人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肢体接触对他们来说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说点不好听的,就是左手摸右手,没有半点儿感觉,至少对姜偕来说是这样的。  她冷着个脸,说:“没时间,今儿老爷子过寿,我得回去了。”  顾洲越恍然大明白:“啊,我把这事儿给忘了,那要不然我跟你一块儿...”  话还没说完就被另外一个声音打断。  是姜幸。  他一只手把门推开,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声音低沉的要命:“姜偕,跟我回去。”  顾洲越一愣:“姜幸哥...”  姜幸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一句话都懒得同他说,搂过姜偕的腰身就把她往外揽。  后台的人不少,却没有一个敢说什么。  姜幸瞧着太吓人了。  两个人沉默着坐上了车,不同的是,姜幸明显带着未消的怒火,而姜偕满脸的毫不在意。  回到家的时候时间还早,住家的乐姨听见声音后从厨房出来,满脸笑意的给姜偕递上了一块儿冰西瓜,姜偕出生就是她照顾的,对她来说,姜偕和自己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姜幸就不一样了,乐姨完全不理会姜幸,不住地对姜偕嘘寒问暖,生怕她在学校受什么委屈了,姜偕也就在乐姨面前才像个小孩儿,搂着她的胳膊甜甜的撒娇。  范陈萍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正碰上这一幕,脸上带着阴测测的笑得同乐姨说:“乐姨,你也偏心眼儿了,怎么两个孩子就一个能吃上西瓜呢?”  其实根本不是一块儿西瓜的事儿,范陈萍只是寻个空就想找乐姨的茬,她找不了姜偕的,还收拾不了一个佣人吗?  姜幸深感无奈,他皱眉喊了句妈,还没能说接下来的话,就被姜偕打断。  她本就是眼睛里容不下一根刺的人,“多大个人了,没手还是没脚啊,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金贵的东西还需要别人伺候着?”  这话表面上是说姜幸,其实说的是范陈萍。  在场的谁也听得出来。  范陈萍气的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姜偕还是不消停。  她搂着乐姨边往厨房走边故意询问着:“乐姨,我不在的时候没人欺负您吧,要是有您可一定要跟我说,您掉根儿头发我都要心疼的。”  乐姨笑的一脸褶子:“就你这小嘴儿甜,乐姨好着呢,还能活几十年,能等着到照顾我们小偕的孩子。”  姜幸无可奈何的看着双拳紧握的范陈萍,上前劝:“您非多说那句话干嘛呀,干嘛给自己找气受。”  范陈萍脸色很难看:“我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你!”  得,话到这儿算是没法儿说了,为的是谁,为的是什么,姜幸不愿意把话掰扯的太明白。  他叹了口气,说:“今儿是爷爷的生日,您就当是在他老人家面前表现表现,就别闹了。”  饭桌上,“一家五口”都在,姜老太爷坐在前面笑呵呵的说着什么,姜治凯和范陈萍都顺着老爷子的心意说着话,姜幸也偶尔说出两句哄老人开心的话。  只有姜偕,一脸无所谓的自顾自的吃饭。  姜老爷子咳嗽了一声,看着他唯一的孙女儿,终于是拉下脸来主动问道:“小偕,读大学读的开心吗?”  姜偕这才有气无力的抬了抬眼,轻飘飘说了句:“还成吧。”  姜治凯马上把筷子放了下来,严肃的喊姜偕的名字,说:“怎么跟爷爷说话呢!”  姜偕根本没有一点害怕,她甚至带了丝冷笑看着这个生理上是她父亲的男人,一言不发。  范陈萍心里乐开了花,故意出来打圆场,拍了拍姜治凯的手,温温柔柔的说:“治凯,别吓着孩子,好不容易回家来吃顿饭...”  范陈萍要是不说话姜偕还能把这顿饭忍耐着吃下去,可她一开口,姜偕心里的火就蹭蹭的往上冒,把筷子一扔,她猛地站了起来,冷着脸说:“家?谁的家?这是姜家还是你范家?真有意思,爬上枝头就真当自个儿是凤凰了,鸠占鹊巢还成瘾了是吧,范陈萍,你挺大个岁数也不臊的慌!”  屋里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谁也没想到姜偕能在这种场合说出这种话。  渐渐地,范陈萍的抽泣声响了起来,还没等姜老太爷和姜治凯来得及说点什么,姜偕就又开口:“行了,你巴不得我在爷爷面前欺负你吧,装成这样有意思吗?”  “爷爷,您和您的好儿子好儿媳妇儿好孙子一块儿过生日吧,我这孙女儿就不在这儿碍您的眼了。”  说完,姜偕转身就走。  姜老太爷脸色难看到了一定地步,把筷子放下来,他冲着儿子说了句跟我回房间后也转身上了楼。  姜幸捏了捏的鼻梁,脸上不无疲惫,他同姜治凯说:“太晚了,我去找小偕,您放心。”  一顿好好的团圆饭就此作罢。  乐姨吓得马上给出走的姜偕打电话,叮嘱她不要在外面瞎逛,赶紧找个酒店住下,她替她看看形势再说。  姜幸追上姜偕的时候她刚挂下电话在路边等车,明明是看见姜幸来了,却连个眼神也不赏给他。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放佛在容忍她所有的胡闹与坏脾气,“姜偕,跟我回去。”  姜偕冷笑一声,道:“您哪位啊?”  “别闹。”姜幸站到她面前,微微弯腰和她平视,语气无可奈何:“宝宝,你不能把气撒到我身上不是?”  姜偕瞪了他一眼,“我叫姜偕,不叫宝宝。”  她还在气他在学校里跟她冷脸的事儿,可那能怪他吗?顾洲越对她明显是不怀好意,动手动脚,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可现下姜偕的状态明显不是能讲理的时候,姜幸捏捏她的小手,说:“我们今晚去华庭那边,好不好?”  进了公寓的门后姜偕就被姜幸整个抱起来按在墙上亲,双手托住她的屁股迫使她的腿缠住他腰间,含住她的舌头吮吸,又从唇部吻到耳畔,最后游移到脖颈,把那片白皙的皮肤吻出一片殷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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