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

玖安在这次王家聚餐结束后明白了有些事情不是一张结婚证就能改变的，但是也没关系。王肃第二天一早就出差去了，玖安也缠着要去没被同意，王肃就带着两件换洗的衣物和玖安幽怨的眼神走了，王肃一走，玖安的生活就更乏味了。　　　　从那次玖安给占旦旦发了一张她的结婚证后，他很久没有理她了，电话不接微信不回，玖安也不敢去他学校找他。可是王肃一走，她就敢疯狂给占旦旦打电话了。玖安算好了他晚自习下课的时间，从十点一直打到了十点半，占旦旦挂了她就接着打，终于还是被她得逞了。　　　　“你到底想干嘛？”占旦旦垂着头背着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用脚踹飞了一个别人留下来的易拉罐垃圾。　　　　“我在之前那家烧烤店等你，你来找我。”　　　　“不去。”占旦旦刚挂断玖安的电话又立刻打了进来，他抑制住砸手机的冲动发泄地吼叫了一声后狂奔了起来。　　　　玖安还是没有等到占旦旦，只得在十二点的时候独自回了家，王肃不在家她都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她又翻出来已经收起来的烟，抽烟的时候又想起了那些陈年旧事，其实也都没过去多久。　　　　占旦旦凌晨两点的时候打电话过来她一点也不吃惊，可是电话接通了之后占旦旦竟然在电话里呜咽地哭了出来。他带着哭腔哽咽着说“我一直以为那时候我们已经在一起了，牵手接吻了难道不是情侣吗？可是你之后又一声不吭地失踪了，还和别人结婚。”他们亲吻过许多次，在适当的环境，适当的情调下。　　　　“对不起。”玖安一时语塞，除了这三个字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许久，占旦旦情绪平复了下来就把电话挂了，玖安却是睡不着了，于是起床换衣服化妆，拿上王肃的车钥匙下楼开车去酒吧。　　　　玖安穿着黑色吊带裙游到了舞池里，肆意地扭动了起来，她以前在酒吧卖酒的时候其实也学过跳舞。昏暗的灯光让玖安觉得很有安全感，浓烈的蓝色眼影也给她戴上了一张妖艳的面具。　　　　王西盯着与自己隔了两个人的玖安，试探地伸长手去拍了拍她肩膀，玖安看见他后也有些讶异，王西穿着打扮的比那日更加妖娆，鲜艳的大红唇配上那闪闪放光的耳钻真的是很吸睛。王西带着她坐到了他朋友堆里。众人纷纷问王西玖安是谁时，王西搂着玖安肩膀道“弟媳妇。”　　　　玖安跟着他们一起喝酒摇骰子比大小，输了就要接受惩罚：坐陌生人大腿跳舞。玖安一直赢的乐不可支终于也输了一场，众人指向一个陌生男人，玖安潇洒地去了隔壁桌坐上了他的大腿。杨琛本来正闭目休息，忽然察觉有人坐他身上，他刚准备伸手一推结果玖安就贴近了他的脸，搂紧了他的脖子，他只闻到了她的香味还未看清楚她的长相，她就娇笑地乱扭一通走了。　　　　杨琛见勇子面色有异，好奇问道“刚那妞你认识？谁啊？”　　　　勇子又看了隔壁桌的玖安和王西几眼，倒是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带着几分嘲讽道“岂止是认识，我是没看走眼，恐怕某人是看走了眼。”　　　　王肃出差的第二天没接到老婆的电话，倒是接到了勇子的电话，打趣道“你小子倒是有点良心，知道我出差了还关心我。”　　　　“兄弟，你这次出差多久啊？”　　　　“大概一个星期左右，被单位派出来学习总没那么快能回来。”　　　　勇子想了想还是说道“你昨天一走，我晚上就在酒吧里碰见你媳妇了，和你堂哥一起疯的要命。”　　　　“不可能啊，她不是混夜场的人啊，平日里挺安份的，你大概认错了。”王肃不太相信。　　　　“那就说明你还不够了解她，我昨晚见她抽烟喝酒样样熟练，明明是个老手，兄弟，你这媳妇得好好管管。”勇子说了许多，倒是没说玖安坐杨琛大腿跳舞的事，怕王肃和杨琛之间起隔阂。　　　　玖安在沉睡中被电话吵醒，火大地接了电话骂道“脑子有问题啊，一大早就吵我。”　　　　王肃一听火更大“你昨晚死哪儿鬼混去了？”　　　　玖安清醒了一点，又看了看手机上打电话过来的人是王肃，终于多了几分心虚，撒谎道“没去哪儿玩。”　　　　“老子给你订了动车票，两个小时后启程，你快点起床收拾一下去车站。”王肃直接下命令让她来找自己，不和她扯那么多，电话里也说不清。　　　　之前玖安想跟着他去出差他不同意，结果现在玖安也不想去找他了，于是装虚弱哼了两声“我生病了头疼，出不了门。”　　　　“你自己看着办。”王肃不听她借口，说完就将电话挂了。　　　　玖安哭丧着脸起床洗澡，她不知道王肃怎么会知道她昨晚出去玩了，王西不像是会告状的人啊，她实在想不通自己是哪里露了陷。　　　　王肃听课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的，时不时摸出手机看时间，等到中午休息时他打的去了车站门口等应玖安。　　　　玖安刚出车站口就有人来拿她手里的包，她吓一大跳抬头一看才发现是王肃，王肃接过她手里的包去街边打车，玖安牵他的手他也没拒绝，只是一直面无表情，也没开口说话。　　　　到了酒店王肃就将包扔到了床上，摘掉了墨镜后盘腿坐到了床上，对着玖安质问道“你好好交代清楚，昨晚你做了什么。”　　　　玖安撅嘴往他身上一扑摇晃他抱怨道“我是你亲老婆，又不是你的犯人。”　　　　王肃扯开她的手，表情不变，“老实交代。”　　　　“没做什么啊，就是……和王西一起喝酒。”　　　　“我倒是不知道你喜欢混夜店啊？还会抽烟喝酒？你以前是不是玩的很开？”王肃拷问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可是玖安一句也不想回，于是她使出浑身解数去堵他的嘴，王肃扭头躲她就追上去，王肃扯也扯不开，她像条蛇一样滑不粘手，骑在他腰间，短裙移到了腰上，黑色的蕾丝内裤也暴露在了他眼前。　　　　王肃一次一次被她压倒后不耐烦地翻身压制住她，玖安勾着双腿在他腰间蹭着，一边索取一边哄他道“老公，我爱你，怎么也爱不够。”　　　　“下次我要是再发现你出去鬼混打折你的腿。”王肃说完后在她大腿根处用力一拧，玖安疼的一缩，王肃又向前一顶，玖安抱紧了他的脖子发嗲道“从来没有鬼混过，我就跟你混。”　　　　王肃两点半的时候就去听报告去了，而玖安继续蒙头大睡。夜里两人吃宵夜的时候，玖安接到了王西的电话，问她晚上要不要出来玩，她刚抬头瞅了眼王肃手机就被抢走了，王肃瞪着玖安对着手机那头的王西说“以后不要约我老婆出去玩。”　　　　王西啧啧两声后道“你这老古板自己不出来玩拉倒，你媳妇想出来玩你也不许，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么，结婚了就该在家不出门吗？真受不了你。”　　　　“没错。我也受不了你，从小就受不了你，你爱玩玩你的去。”王肃挂电话后玖安也不敢看他更不敢反对，好不容易蒙混过关，她可不想再挨一顿□□。　　　　时间过得很快，温度也越来越低，十二月底的南城温度已经降到零下了，王肃因为今日休假所以才能和玖安一直在床上躺到中午，自从那次被王肃警告过后玖安着实是很乖，即使和王西出去玩也是趁着白天王肃还未下班的时候，惹的王肃总是质疑玖安为什么会这么听话。　　　　玖安躺在被窝里不动，对着刚起床坐床沿的王肃说“老公，你等下陪我去买内衣吧。”　　　　王肃一手夹着烟，一脸坏笑地用另一只手掀开被子去捏她，“又被我滋润地变大了？那我很乐意陪你去买。”　　　　“对啊，都怪你。”玖安拉起睡衣给他看，王肃看着两个宝贝大到有些壮观突然吃惊地说“会不会是怀孕了涨奶？” 　　　　玖安傻了，和王肃一起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肚子，即使躺平了好像还是有些凸起。　　　　从医院出来后，路过一家咖啡厅玖安拉着王肃进去点了两杯咖啡，玖安刚准备端起咖啡就被王肃按住了手，王肃问玖安“怀孕了可以喝咖啡吗？”　　　　玖安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王肃又说“等我问问。”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林艳红的电话，“什么！”林艳红尖锐刺耳的声音隔着手机差点冲破了王肃的耳膜，他吓得把手机拿的离的远远的，林艳红把他痛骂一顿后，又叮嘱了他一堆孕妇不能吃的东西。　　　　“走吧，妈说不能喝咖啡。”王肃牵起玖安，摸出了烟想点上又下意识地看了看她的肚子，将烟盒与打火机一起扔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