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登时穿上裤子,回到位子上,伸出手:“对,对,你还没诊脉!来吧!” 潘金莲:“不用诊脉。” 这位哥是嗑药了吗?这么兴奋? “手术费二两,麻药另算。” 中年男人蹭得一声儿站起来:“这么贵!” 潘金莲看清他的意图:“不接受砍价。” 中年男人咬咬牙:“好!你说二两就二两!” “这个手术虽然小,一刻钟就完事。但毕竟是在比较脆弱的地方动刀,整个过程非一般人所能忍。你可想清楚了?” “不用药!”中年男人拍拍胸口,“不就割块肉而已!” 潘金莲领着他进屋。 外间已全面改装,她的东西,能变卖的都已经变卖凑钱了。 手术床放在中央正对着门口,旁边靠墙的一张长条形桌子上放置着一个小木箱,里面装满了手术器械。 潘金莲从桌子下面的箱子里取出一条干净的麻布,铺在手术床上,道:“脱了鞋和裤子,上去躺好。” 中年男人动作麻利,三秒钟脱好,平躺在床上。 潘金莲穿上手术衣,戴上口罩,先用盐开水清洗局部消毒。 温热的水轻轻扫过,很舒服,中年男人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好好享受: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过了半天,他忍不住问:“还在洗?这是给我治病啊还是洗澡啊?” “你生下来就没洗过这里吧?”潘金莲手上不停,给他科普:“其实每天都要翻开来洗,否则又脏又臭,还容易发炎。” 中年男人脸色微红。 潘金莲用止血钳夹起背侧bp,扩大bp口,再用有槽探针分离粘连,直至gt和bp完全分开。然后用刀尖在bp外板距冠状沟缘远端0.5cm处划一刀口子。 中年男人大叫:“疼!疼!” “忍忍,马上就好!” 潘金莲手速飞快,顺着口子环切开,纱布止血,缝合包扎,总共不超过五分钟。 “少则七天,多则一个月便能痊愈。期间不可剧烈运动。否则伤口崩开,你更受罪。” 中年男人此时已经疼得满头是汗,持续的疼痛使他的大腿控制不住的颤抖,他挣扎着坐起身:“等,等伤口结痂好了,我是不是就,就能行房事了?” 潘金莲点头,道:“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中年男人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激动得握拳往床上一锤,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了伤口,他倒吸一口凉气,接着道:“待我生了儿子!我定要请你来我家喝喜酒!” 又是一个繁殖癌。 潘金莲道:“祝你幸福美满。” “一定会的!” 中年男人付了银子,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去。刚一脚迈出武大郎家大门,便被一群好事者给拦住了,一个个探头探脑好奇地打听潘金莲是怎么治的病。 中年男人疼的不行,哪有那功夫搭理他们,埋头直走。刚拐了个弯儿,便被一个小厮拦住了:“李大人请你走一趟。” 李大人?还有哪个李大人?莫非是知县李达天?中年男人吓出一身冷汗:“我并没有犯什么事,大人不是搞错了?” “请吧。” 中年男人上了马车,进了县衙,被领到了后宅。 潘金莲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李达天做不到不闻不问,毕竟他自己,咳咳,也是有那个需求滴。 这第一吃螃蟹的人就这样稀里糊涂到了李达天跟前,他行了个礼:“李大人好。” 最怕场面突然的安静,中年男人不解:“大人?” “听说你去潘金莲那儿做环切术了?” “是。”怎么连知县大人也这么好奇?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知县大人补充道:“最近有一桩官司,涉及到这方面的问题,所以我来找你了解一二。那潘金莲是如何治疗你的?” 中年男人平日里郁郁不得志,成日在家混吃等死,压根不关心清河县的热点新闻,但王大郎不举状告武迎儿一案他还是有所耳闻的,他懂了。 接着他事无巨细地将整个流程说了下来。 李达天摸了摸嘴边两撇小胡子,心想还真是和她画的那图纸一模一样。 真是神乎其技! “你说的可是实话?”李达天瞄了瞄他某个不可描述的位置,“可否让本官瞧瞧?” 中年男人畏惧权贵,哪敢拒绝,他只能照做。 李达天仔细研究,忍不住上手摸了摸:“真的跟缝衣服一样给缝上了?” 中年男人很尴尬,他往后退了半步:“大人,就是这样的。您看好了吗?怪冷的……” “行了。你先回去吧。” 李达天眯起眼,心下琢磨着,看起来没有什么风险。要不,他也来一个? “大人,王寡妇非要见您!”一小厮进来传话。 李达天被打断小心思,怒道:“这种小事儿还来通报,你有没有眼力见儿?就说本官不在,没空,懂?” 小厮奇怪:“大人,人可是送银子来的!” “本官不接受贿赂,你叫她哪儿凉快哪歇着去!” 这还是以往银子两头黑的大人? 小厮纳着闷,回复王寡妇:“大人忙公务,没空见,你请回吧。” 王寡妇拎着白花花的银子站在毒日头底下老半天就得来这么个回复,她心不甘情不愿:“我在这等,麻烦您,大人空闲了您别忘记帮我提醒。”她硬塞了个碎银子给他。 小厮推搡两下也就接了,他好心好意道:“我们大人听闻潘金莲真给一瘦巴巴不举的男人做了那个什么环切术,他就怀疑你家大郎也是那么个缘故……这……万一他老人家给审断错了……潘金莲不服,上报到府尹那里……事情就大了!” 世人都知道东平府府尹陈文昭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谁都不敢去打点他。小厮抬出这位,果然王寡妇没话说了。 待小厮走远了,王寡妇回过味来,这意思是只要能治好儿子的病,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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