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看着地上的绿豆汤,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暴殄天物啊……”    武松一把将他扯老远:“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觊觎我家嫂嫂!欠打是吧?”武松名为巡逻,实则保护嫂嫂,足足跟了她两条街。眼见西门庆这厮臭不要脸的贴上来,他终于有出场的机会了。    西门庆白眼一翻,嘴上丝毫不承认:“武二郎,你瞧瞧你嫂嫂,多水灵灵的一个人儿,竟然整日家在街上晃荡,赚那么点辛苦钱。我给她买碗水喝怎么了?”    “关你屁事。嫂嫂有哥哥疼,轮不到你!”    “呦,别怪我埋汰你家哥哥,他自个儿挑着担子成天叫卖炊饼都忙不过来,还有空心疼你嫂嫂?”    “你是嫂嫂什么人?你没资格心疼她!我警告你,你再接近她,我揍得你满地找牙!”武松推搡他一把,扬头远去!    西门庆在后头追着,凑到他耳朵边,意味不明道:“你是不是怕你嫂嫂被我拐跑了?”    武松闻言发笑:“就凭你?”    “不然你怎么老拦着我呢?你是怕你嫂嫂跑了,你哥哥再也讨不到这么好的娘子了吧?”    武松大笑三声:“不知廉耻!你没见我嫂嫂不待见你吗?你休要纠缠她,污了她名声!”    这边两个风云人物吵了半条街,那边潘金莲却被一个人当街拦住。    看好戏的吃瓜群众真是难以抉择,恨不得多长双眼睛出来!    到底是去看哪个好呢?    哪个都很感兴趣啊!    还是有个机灵鬼大叫一声:“大官人,武都头,潘神医那儿出事儿啦!你们快去瞧瞧呀!”    等他俩赶到的时候,现场可谓是剑拔弩张。    只听潘金莲朗声道:“当初我求你多次,给你儿治病。你偏不信,非要我家迎儿嫁给你儿赔命。我不依,你便非要一纸状书告至王法大堂,闹得满县皆知。如今你就是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我也断不会治你儿的病。人各有命,这是你儿该的!”    王寡妇听了这话,脸上的笑也堆不住了,她拉着吃瓜群众们要他们给评评理:“她家大姐儿踢了我儿命根子没错吧?这是她家大姐儿在法堂上亲口承认的。我儿没几日命根子就不行了,这种事儿搁谁,谁也会认为是她家大姐儿造的孽吧?我本不追究她家大姐儿,只要人嫁过来好好服侍我儿就行。武大郎和迎儿本来都同意了,哪想到她潘六娘就一口咬定不行!说要治我儿的病,那个时候谁知道潘六娘会治这个呀,我不信,这不是合乎常理吗?”    不少吃瓜群众点点头:“你说的也有理儿!”    这时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站了出来:“不瞒各位乡亲父老,我应该是第一个相信潘神医的人!我现在已经好了,潘神医,待我儿摆满月酒,你一定要来啊!”    王寡妇扯着嗓子:“你是死马当活马医,和我儿怎么能一样呢!我儿才十七,万一给切坏了,以后还怎么治?这种病说不定会自己好呢……”    潘金莲冷笑:“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儿自求多福。”说完便走。    王寡妇哪那么容易叫她走,她倒地撒泼,哭天抹泪:“医者仁心呐,潘六娘啊你小小年纪,心怎么就这样狠……”    潘金莲眼眸子阴沉下来,煽动舆论,搞道德绑架是吧?    “我潘金莲把话放这里,得罪过我的人,我一概不救!”    “啪啪啪”西门庆拍着手走进包围圈,一把捞起王寡妇,给她摆直咯:“王寡妇,你也老大不小了,地上多脏,你就满地打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三岁小孩儿呢!”    王寡妇没脸没皮惯了,才不在意这种小事儿:“大官人,你不知道我的难处哇。我家就要断子绝孙了……”    她都听说了,这次官司都是西门庆给调停的。这厮一定是看上了潘金莲这个小骚货。    这小骚货也是惯会耍手段,要不怎的西门庆成天跟苍蝇似的赶也赶不走。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西门庆弯下腰,勾唇一笑,“王寡妇,你若再敢纠缠潘六娘,你家大郎可就不止不举这么简单了。”    王寡妇眼皮儿直跳,心尖儿直颤,这是威胁!    在清河县,西门庆只手遮天,她完全相信他能说到做到。    王寡妇只能咽下这口气:“望大官人多帮我美言几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哇。”说着从袖袋里掏出几张银票,衣袖对衣袖塞进西门庆袖口里。这个小动作忒打哑谜,旁人一个也没看见。    哪想到西门庆跟银子过不去,一把推开她,将银票洒的漫天都是:“王寡妇,你这是做什么?你刚耳朵聋了么,没听见潘神医说什么?需不需要我帮你重复一遍?”    王寡妇忒丢脸,她这下真老实了,没话讲。    翌日。    清河县又出了件儿大事。    一大清晨,天都还没亮透,县衙府前的鸣冤鼓就被砸了个通天响,隔着两条街都能听到!    李达天睡眼惺忪,眼皮子都睁不开:“击鼓鸣冤,所谓何事?诉状呢诉状?你不知道开堂必须得有诉状吗?哪个新来的一点都不懂规矩!直接就把人带进来了?”    “大人,草民要告潘金莲故意杀害我家妻子!”    李达天瞬间被吓精神了!    杀人案?    潘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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