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谷回到家时发现家门口坐着一个人,看见她惊讶和疑惑的表情,那人只是笑了笑,优雅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插在兜里,靠在一旁的白墙上,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笑着看着四谷,似乎是在等着四谷开门。 无事不登三宝殿。 四谷开了门进去,那人果然也跟在身后。 四谷泡了杯茶给自己和他,等他开口说事,他一言不发。却是径直拿起了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动作熟练的就像在自己家。 四谷转过头看他,但那人似乎将注意力全放在了电视上,半分都没留给四谷。 “有什么事吗?”四谷终于问出口,她输了还不成吗。 “本大爷心情不好。” 四谷眉头轻皱,狐疑的看着身旁的迹部,好吧,冰帝输了比赛他心情不好,她理解;从某种成面上说,他让手冢的伤痛加深,他内疚心情不好,她理解。可这和他来他们家有什么关系? 但四谷终究还是没有将这句话问出口,看着悠闲的坐在那儿,丝毫不认生的迹部,认命的走到卧室里做起了功课。 等到四谷再出来的时候,那人开口问道,“不做饭吗?”语气自然的就像在诉说今天的日期。 四谷沉默的到厨房里做饭去了,他是使唤他家女仆成习惯了么。 迹部的目光仍然放在电视上,只是嘴角多了那么点笑意。 以前迹部偶尔也会来忍足家坐上一会,大多数都在饭点,所以她做饭的时候也会添他的量。她看上去就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儿,味道也果然没让他失望。 往电饭煲里倒米的时候,四谷看着里面比平时多了好多的米粒,突然有些发愣,又只能幽幽的叹口气…… 饭做好后,四谷关了客厅下面的灯,亮起了餐桌顶上那三盏橘黄色的小灯,迹部便到餐桌旁坐下了。 眼力见这般的好,怎么就察觉不出他出现在这里的不合适了。 四谷给他盛好了饭后两个人便沉默的吃着晚饭,只有偶尔筷子碰到瓷碗所发出的清脆声和电视机里偶尔有愉悦的笑声传来,橘色的光落在两人的头顶上,迹部抬眸看了看对面埋头吃饭的四谷一眼,轻笑了一声,也不知四谷有没有听到。 吃完晚饭后,迹部又重新坐回了沙发,四谷习惯性的收拾着餐桌和碗盘。 大概得益于真田每天把她当奴隶一般的使唤,最近她胃口是真的有变好,睡眠质量也在疲劳的轰炸下提高了许多。 看来他说的很对,是自己太闲了。 客厅里放着电视,迹部坐在沙发上,目光却追随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四谷,专注而流连。 四谷忙完出来,见迹部似乎还没有要离开的念头,帮他换了一杯热茶,自己回卧室锁好门休息了。 虽然她根本没有睡意。 他最后走或者没走,她也不会损失什么。难道不缺钱如迹部,还会拿走她家的什么吗? 迹部在客厅里听到了四谷锁门的声音,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她就这样放他在家,却也锁好了她自己卧室的房间,究竟是放心他呢?还是不放心他呢? 关掉了电视,又暗了灯,迹部躺在沙发上,一手枕着头,不一会就进入了睡眠,睡前最后想的却是,她居然真的没出来给他添上一条毯子。 翌日,四谷醒来的时候,迹部仍然在沙发上睡得香甜。四谷放轻动作,简单的做好了两人份的早餐,吃完自己的那份便出门上学了。 四谷根本想不通迹部的来意,却也十分在意着,毕竟……他是那个人的好朋友,而她和迹部景吾在转校之前说过的话少的可怜,就别提他们之间还能有什么交情能让他专门从东京跑到她这里来。 所以她隐隐的猜测也许…… 一边怀着这种渺小的想法,一边又有个声音在阻止自己的这种猜测,四谷觉得心里有些烦躁,所以一整天都不想说话。真田跟她说什么她就嗯嗯哦哦的,其他人更是嗯嗯哦哦都省了。 仁王戏谑她说,“哟,小花,你这是打算和副部长走情侣气场吗?” 四谷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了真田身边,一板一眼的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仁王的训练强度可以增大些,你看他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厉害。” 真田也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反正他也打算开始加大大家的训练量的。 仁王:……惹不起惹不起 哭丧着一张脸,仁王又缩回了自家搭档的身边,愤愤地说,“搭档,我简直看错了副部长,没想到他现在都沦为妻管严了!你以后可不能这样啊。” 柳生对此无动于衷,倒是嫌弃的看着趴在他肩头仁王,估计你丫以后就是那个样子的。 晚上社团活动结束后,四谷边转动门锁边想猜测着,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走了吧。 然而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四谷还是见到某个人双手环胸靠在墙上的身影,银灰色的发尾卷翘,一贯带着傲气的眼里盛着点点笑意,看见她的回来,眼中的笑意更盛了。 “我等了你好久,怎么才回来,啊嗯?”迹部如是说道,嘴角勾起的笑容少了平时的霸气,意外的熟悉而美好,还带着点意外的宠溺。随即十分自然的朝她走了过来,张开双臂一捞就将四谷捞在了怀里,头还在她的脖子处蹭了蹭,熟练地就像做过千次万次般,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也包裹着她,四谷的瞳孔倏地放大了,手中的钥匙笔直的奔向了地板,只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哀嚎。 迹部嘴角的笑意更盛了。 “今晚做烤牛肉好不好?” - 四谷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就知道刚才的一切只是梦中的一页罢了,掌心一片湿润。 大概昨天因为无法忽视的迹部的存在,睡的有些晚了,下午又在网球部忙了那么久,竟然在公车上就睡着了,还好自己比切原运气好,还有一站才到达目的地。 要是真田知道自己以前一躺在床上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现在居然坐个车也能睡着,不知道他那张面瘫脸会不会又面无表情的说,你就是太闲了。然后更大力度的压榨她。 多么奇怪的梦。 四谷转头看着街边匆匆而过,各形各色的人,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去了。 四谷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动作微微顿了一下才又继续,门咔哒一声便打开了,四谷进去后一边换着鞋,一边环顾着四周是否有迹部的身影。 看着一边摆好的灰色拖鞋,四谷知道迹部已经离开了。 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四谷放下书包后洗手做饭,一切如常,只是今天的饭量又变回了一个人。 早上没有想通的事情又再次出现在了脑海,开始她只注意到迹部的到来,却忽视了另外一个问题,他说他心情不好。 是啊,冰帝输掉了比赛,失去了角逐的资格,这种心情下怎么可能还想着帮忍足看一看她在外面是否过的还好。 呵,四谷葵,你还没有死心吗。 不过,他心情不好他大可以找其他人,又为什么要到她家来?在她家就吃了顿饭睡了个觉难道心情就会好转? 四谷这么顺着想了下去,突然想到了刚才公车上那个没由来的梦,又自己否定的摇了摇头,她和迹部?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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