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年间,中原武林人才济济,各路英雄豪杰崛起。    有的,以武力割据地盘,独霸一方,成立自己的门派,有的,则在每五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上,力争上游,展露头角。    诸多英雄豪杰中,有夜抚涟,穆霄玖,妗夕,云青虹,张越凛,林子丹,杨之泉,此七人,武功最甚杰出,曾在第一任武林大会场上飞扬跋扈,世人皆称天下七武神。    妗夕,虽为一介女子,却位居天下七武神第三,与位居第二的穆霄玖出自同门,当今武林六大门派之首——云岚门,二人皆是开派掌门卿华亲传弟子,前任云岚五尊者之一,二十四岁时嫁于已二十六岁的师兄穆霄玖,共同退隐江湖。孕有一女,乃位居现任天下七武神第四位的穆昀涵,被世人赞颂虎母无犬女。    云青虹,相传是一名如玉公子,本是清玄阁一名普通弟子,后因当年在寒城驱走恶霸而一战成名。因此人生前随身携带佩剑——御风被保留了下来,云青虹三十九岁过世已后,他的佩剑还被皇帝看中收藏到了皇宫里头。    位居第五的张越凛,乃天衡前任派掌门,四十五岁时将掌门之职传予后人便退隐江湖,从此隐居玩乐于山水之间。其人性子放荡不羁,喜好饮酒作乐,虽不大注重门规,却痴迷于剑学,有一身凛然正气,世人皆称“张浪子”。    位居第六的林子丹,乃昆仑派现任三大长老之一,其人现已有五十二岁的高龄,虽已年过半百,已不复是当年七武神之一却仍然老当益壮,痴迷于武学,未曾退隐江湖。    第七位的杨之泉乃鸿雁宫玉华掌门亲传弟子,为七武神中年纪最轻的一位,获得此荣称之时仅有二十一岁,且自创了数门武功剑法,最出名有“扶摇炼”“天龙诀”“葬月剑法”“逐星剑法”等,为诸多习武之人所垂涎争抢,可惜天妒英才,此人在三十三岁时,一代武学奇才竟然神秘失踪了,从此音讯全无......    羽觞酒楼里,说书人滔滔不绝地说着,讲到这里时,却是叹了口气。    “唉!说书的!你别吊人胃口啊!那位列七武神第一的夜抚涟你还没讲呢!六大门派你也只讲了五个啊!究竟夜抚涟是哪个门派的,你倒是说啊!”    台下,一十三四岁的姑娘,边磕着瓜子边大声吆喝着。    “姐,你小声点儿......我困......”姑娘身旁的位置上,一小女孩,趴在桌子上,埋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道。    “哦,好好好,”她磕着瓜子回答道,“但是依依你真的不想听这江湖的事儿吗?多有意思啊!这都还困吗?”    “不想......”女孩头也不抬,轻声,语气却坚定地答道。    宋依依今天不知为何特别困,脑袋昏昏沉沉的,撑不起来,就连气色也十分不好,大夫也查不出来到底得了什么病,本想窝在床上睡一天,奈何大姐硬要拉自己出来逛,说什么逛街提神,结果非但没提神,反而把自己身体越搞越差了。    “真的?”“真的。”“你确定?”“......姐,让我睡会儿行吗?”    “咳咳......”说书人轻咳两声,继续讲下去,“很遗憾,六大门派之一落华门,自创派以来,从未有人在武林大会上展露头角......”    “噗!”宋归乡差点噎死,猛地吐出瓜子拍桌站起身大叫道:“那不就是废物嘛!”    “就是!空有个六大门派的名号不亮出点儿真本事这算什么?”    “当初是谁给落华六大门派的名号的?瞎了眼吧?”    “请大家静一静!落华门主张清修,门派弟子皆认为,要想成就巅峰的武学境界,必须做到心无旁骛,摒除杂念,不干涉外界争纷,朴实而无华,自是不能与其他五派相提并论的。”    “嗯......心静自然强......讲得太对了......”依依低声,迷迷糊糊念叨着,迫使自己彻底睡着。    “心无旁骛,摒除杂念,那不就成了木头人了吗?!话说夜抚涟到底是什么来路啊?”一旁的瓜子声再次响起......    “夜抚涟,一届柔弱女子,既不是六大门派之人,更不是什么武学奇才的后人,她不曾拜入任何门派,也不曾拜任何人为师,却凭着自己的本事能够挤进了七武神之首,可这样一个天下无敌的人,却了成为天下不敌的杀人女魔头!以一己之力成立了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魔教血月教,她与她的弟子同为一丘之貉,残害诸多正派人士及无辜百姓,就连当时的朝廷也奈何不了这女魔头,这与她最后七窍流血,五脏六腑腐溃至死的死因一直以来都是个谜......”    “嘁,还能怎么着啊,修了太多邪魔歪道的武功,昧着良心干了那么多坏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最后让她走火入魔咽气儿死了呗......”    此时,整个酒楼里鸦雀无声,没人再出声捧话,就连说书人此时也低头静默不语。    “咦?大家怎么不说话了?”    “姑娘还是不要说太多不该说的为好......”最终,他朝着听众微微一笑,“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说罢,收起折扇下台离去。    话虽是这么说,说书人却再没有出现在任何酒楼里,亲朋好友去拜访,可他就仿若消声匿迹一般,在没有出现过......    “唉!说书的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做不该说的?我说错什么了?喂!你回来说清楚啊!喂!等等我啊!”    宋归乡见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急眼了,马上跳下椅子赶去追那人,随之,手上成堆的瓜子也散落一地。    “唉......散了吧,散了吧,大家都散了吧......”听众们纷纷离去,偌大一个酒楼里冷冷清清,惟有宋依依还趴在一张满是瓜子壳和剩饭的桌子上熟睡。    ......    “小姑娘,小姑娘?”    黑暗中,宋依依隐约感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胳膊,抬起头睁开疲倦的双眼,眼前仍是漆黑一片,揉了揉眼,这才发觉天已经黑了,自己竟在这儿睡了那么久!    呆怔间,小二已握着烛台到她面前了,狗腿笑着说:“小姑娘,很晚了,结了账便快回去吧,我们酒楼要打烊了。”    “结账?!”宋依依惊呼一声,又是一愣,“我姐姐,难道没有结过账吗?”说着,宋依依悄悄把手伸进进衣袋里一探——空空如也!她的脸微微有些红了。    “你姐姐?”“对啊!宋归乡!我姐叫宋归乡!”小二的笑容凝固了,“小姑娘别开玩笑了,吃完饭就结个账而已,谁还管你姐叫啥啊?再说这一桌子的酒菜,老板娘记得清清楚楚,根本没人结过!喂,你到底有没有钱啊!”    宋依依脸上顿时睡意全无,四处张望着——姐姐呢?姐姐去哪儿了!    宋依依揉了揉眼,又仔仔细细地探查了一番,这才明白过来——姐姐早就跑路了!这个粗心的大姐把自己丢落在这儿了!    宋依依气得狠拍自己的腿,“哎呀!这个姐姐!真是!”她跳下凳子,刚想出门去找姐姐,没迈两步,便被小二拦住了,“唉唉唉,小姑娘你干什么去啊?先结账啊!”    “唔......”宋依依抿了抿嘴巴,眼珠子转了转,面不改色地说道:“我身上暂时还没有银子可以给你,我要去找我姐姐,她伸手一定有银子!”    “那可不行!借口出去找别人回来结账的套路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老板娘可是清清楚楚地说过了!任何来羽觞酒楼吃饭的人,不论男女老少,贫富贵贱,凡是当天吃的饭,必须当天结账!即便皇帝老儿来了也照样不改规矩!”    别的先不问,就问皇帝老儿会御驾亲临地来到你们这个小酒楼吃饭吗?依依忍不住默默吐槽到。    “可......可我现在也没钱给你们啊!喏......你看看,口袋里连半文钱都没有......要是有的话......我,我肯定给你啊!”    “那你就好好呆在这儿不许跑!反正到时候总会有人来买你的账!”    面对小二的咄咄逼人,宋依依暗自思忖,等到那个粗心大姐找到自己要等到猴年马月啊?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又要让爹娘担心了......    绞尽脑汁,这才憋出一句:“你看,都这么晚了,你把我留在这儿,不仅呢,我回不了家,你们酒楼也关不了门,大家......彼此都耗在这儿,不是明摆着......浪费时间吗?”小二阴森森地盯着宋依依,脸黑的与夜色相差无几,见他并不回话,咽了口口水,继续道:“既是如此,不如,我们都各自放彼此一条生路......我让你们酒楼能打烊......你,放我离开......这样岂不是两......”    未等“全齐美” 说出口,小二撸起袖子大声吼道:“嘿!敢情你这小小年纪就想吃霸王餐是吧?门儿都没有!”小二恶狠狠地放下一句狠话,转身,抄起角落里斜放着的扫帚,气势汹汹地朝着宋依依跑来。    “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宋依依顾不了那么多,拔腿就跑,谁知没迈两步就狠狠撞到了柱子上,眼前一片眩晕,差点摔倒,“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追我!”她站稳脚跟,又飞跑出去。    “小屁孩!回来不许跑!我看你能跑多远!”小二举着扫帚,追了出去。    另一边。    “什么?!你带依依出去逛街结果把她人给弄丢了?!”宋老爷气得拍案怒吼,脸上一根根青筋暴跳而起,宋归乡的汗毛吓得直竖了起来,顿时眼眶中涌上泪水,“是的......爹,我把依依弄丢了!对不起......我去追说书人结果把依依落在那个酒楼里了......对不起!”宋归乡抽泣着,泪流不止,哭腔中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书人?!你为了去追那个说书人把依依都给抛下了?!宋归乡你知不知道,最近这个镇子上盗匪还有人贩子越来越猖獗了!先不说你没问过我就带依依私自出府,要是平安回来也算了,还把她弄丢了!你你你你......非要气死我不可!”    宋依依哭的带雨梨花,眼睛都红肿了,话都说不清了,但她仍鼓起勇气打断爹:“爹!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依依......找到她以后......不孝女......任由爹处置!”    宋老爷刚想再骂一句,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叹了口气,“那你可还记得她在哪家酒楼?”    宋归乡摇摇头,“不......不记得了......”    宋老爷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去把你娘和玉晗叫上,去把依依找回来!”    与此同时。    奔出羽觞酒楼,萝林镇上一片乌漆抹黑,现下时辰应当是酉到戌时之间了,不算很晚,可抬头望向天,不仅是月亮,竟连半颗星星都没有!此处别说灯火阑珊,夜色黑的就连人的影儿也看不到!惟一的光亮便是那羽觞酒楼未熄的灯火!可宋依依偏偏就是要逃离那里!    “你回来!给我站住!”小二咆哮到。    “救命啊!打小孩啦!快救人啊!”虽说这四下无人根本没人会听到,可她却仍是忍不住大声嚷一句。    小二面色铁青中有带了一丝惊愕,“谁打小孩了!我是让你扫地还钱啊!你回来啊!”    宋依依没有听他解释,拼尽力气想逃离,急躁匆忙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镇上显得有些耳    宋依依同玉晗姐姐一样,从小就怕黑,也从小便是娇生惯养,几乎从未迈出过家门半步,在如此阴森的夜晚,更是怕得要死,可谁叫她也是死要面子呢?既然奔了出来,就是死也不愿回去了!    她这么边跑边想,流浪猫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哀唤令她毛骨悚然,泛起一身鸡皮疙瘩,可是在暗夜里几乎看不到任何事物。    庆幸的是,在跑了两条街之后,小二总算是放弃追自己了,悻悻而归,而悲剧的是,自己一个人找不到回家的路,只得在外徘徊,如若是两个人她还能感到一点点安心,可现在......    “好可怕!爹,娘,大姐,二姐,你们在哪儿?依依好害怕!”宋依依胆颤心惊地从跑变为了快走,又变为慢步,直到今天,她深居简出,才知道,原来整个萝林镇有这么大,比起宋府那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她迷茫地寻找回家的路,不知不觉,竟拐入了黑巷。    宋依依并不知道,这并不是一条普通的巷子,人们之所以称它为“黑巷”,并不紧紧是因为它十分黑暗,甚至射不进阳光,而是因为——这里是人贩子,黑商和江湖杀手平时做一些不为人知的勾当时的交易地!平时根本没人敢踏入此处半步!    对宋依依这个如今年仅八岁且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小姐来说,无非是去送死!    宋依依忐忑不安地步入巷子内。轻手轻脚的,不发出任何声音。周围阴冷潮湿的空气以及弥漫在空中的一股奇怪味儿令人反胃,甚至都想呕吐,她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捂着自己的腹部,强忍着恶心走下去,可越往里走,味儿越浓。    她有好几次踩到了水滩,弄脏了裙子,好几次踩断了树枝,也有好几次不小心踢到了圆圆的球,也听到了许些不该听到的话,但毕竟自己还是个孩子,听不懂的,自是不会放在心上。    实在忍受不了这恶臭了,且隐约看见远处的出口边,有俩人在说着什么,转了个身,刚想离开,忽听得一声怒吼——    “是谁在那里?!”    俨然是个中年男子。    她顿时吓得没了魂儿,嘴里不住地发出一声轻叫,心里七上八下,整个人就跟木头一样傻呆在原地,想跑,可四肢不听使唤,不敢轻举妄动。    沉重的脚步声从自己的背后传来,越来越近,宋依依仿佛都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此时,她后悔得不能再后悔,早知道就应该审时视度,乖乖呆在酒楼里,等大姐来接她回家才对,可偏偏自己就是这么蠢,好死不死偏偏就跑进了这臭巷子!    她想着自己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掀起裙子就一个劲儿往外跑,哪知那人已经走到了宋依依的身后,粗糙的大手一把将她的两只小腿拽了起来,使得宋依依整个人被倒吊在空中,已经脏的不成样儿的裙子连同长发一起垂了下来,遮住了脸,黑暗中,她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是如何的难看,这种姿势,即便自己是小孩也觉得羞耻难堪,她不停地挣扎反抗,“放开我!你放开我!你个大坏人!”    “哈哈哈哈哈,原来是个小丫头啊!”他说着,左手放下了砍刀,用手捏了捏宋依依的脸,“哟~这细皮嫩肉,柔软得吹弹可破,能卖不少钱嘛!老四,你也快过来瞧瞧!”    老四走了过来,这是一个又矮又瘦,皮肤黝黑,两颗门牙特别突出的家伙,像只老鼠。    “哎!是个好东西!卖到虎头沟儿里去再合适不过了!”他用爬满茧子的手使劲儿在宋依依瘦小柔软的胸部摸了一把,又放到臀腿上揩油了一把。    “放开我!不许碰我!要是被我爹娘知道了,绝对饶不了你们!”宋依依又羞又急,大声哭嚎着,奋力拍掉两只咸猪手,挣扎得更厉害了,两只脚摩擦得生疼,不惜柔弱的身体拼命去撞击这两个流氓。    “嘶——小鬼你落到老子手上还不识好歹?你爹娘是谁啊?算哪根葱啊?”    “流氓!变态!混蛋!臭不要脸!......”    她根本没听清俩流氓在说什么,一边挣扎,一边带着哭腔,一骨碌地把大姐平日里常骂道的脏话全说了出来,声音在整个黑巷中回荡,惊得狗狂吠。    “安静,安静点!死狗!闭嘴!”大块头朝东巷的狗低声吼道,“还有你!小鬼也给老子安分点!”他用手紧捂住了依依的嘴,结果一下子吃痛放开了,手上多了个牙印,“哟!你还敢咬老子!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老四!给我按好了!”    老四会意,接过宋依依,压着她的背,将整个人按在了地上,任她怎么奋力挣扎,也无济于事。    天上忽的下起了倾盆大雨。    “放开我!我爹娘绝不会放过你们的!”宋依依的整个身子都被无情的大雨打湿,沾染上了肮脏的湿土,她整个人都冰冷无比,她无力而又悲愤地呻.吟着,祈祷着爹娘快来救自己。    大块头在依依的臀部上狠踹了一脚,依依吃痛发出一声闷哼,“你爹娘是谁啊?他们有多大本事来救你啊?多大本事绕不过我们啊?天皇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他大声嚷嚷着,粗暴地撕扯着宋依依湿答答的衣服。    “次啦——”一声,外衫被扯成两块。    “不要......求求你......不要......放过我吧......”    她不再骂叫了,也不再挣扎了,她实在太累了,低声下气地恳求道,衣衫褴褛地趴在地上,无助地默默流着泪。    “不要什么?不要放过你?好啊!老子今个儿就不放过你了!”大块头幸灾乐祸道。    “次啦——”    “爹,娘......你们快来救我啊......”她颤颤道。    “老大,下这么大雨,把人淋坏了,不好卖啊!要不我们还是......”    “淋坏了又怎样?反正这娃注定也只能当个丫头,总会有人买的,在这之前,我可得好好享用一番啊!”他更加放肆地撕扯着宋依依的衣服,在她裸.露的皮肤上捏来捏去,摸来摸去,丝毫不顾忌——她还只是个年仅八岁的小女孩。    电闪雷鸣之际,照亮了宋依依苍白而又无助的脸。    ......她闭上了眼,如垫板上任人宰割的鱼一般。    “那恐怕你无福消受了呢......”一声慵懒清冷而又稚嫩的鄙夷,从巷子口深处传来,随之,是一阵轻快从容的脚步声。    “是谁?又是哪个不要命的来坏老子好事?”大块头拎起了砍刀。    “在你后面呢,蠢猪。”    俩流氓回头一瞅,一十一二岁的少年悠然自得地从暗处走了出来,他的相貌在黑夜里看不大清,所看清之处,确是美不胜收,他走到巷檐下却止步不前。    老四嘲笑道:“哈哈哈哈哈,原来又是个小娃娃啊,长得比这小丫头还好看啊!卖到青楼里去做小小倌再合适不过了!”    “多谢夸奖,只可惜我身价太高,一般人可高攀不起啊......尤其是两头蠢猪......”    “哼,臭小鬼,顺你一句还真给自个儿长脸了还!”大块头轻蔑道。    少年随意瞥了一眼趴在地上衣不蔽体,狼狈不堪的宋依依,轻微皱了皱眉,“当真是地痞流氓出身,干这等龌龊之事竟也不分场合。”    “地痞流氓?臭小鬼你知道我们是哪里的人们?”    “不知道啊......”    “哼,没见识,听好了,老子是血月教的教主!他是血月教的左护法!”    “呵,可我怎么听说血月教主乃是一届女子,左护法乃是教主的女婿呢?”    “那......那是你孤络寡闻!”    “干嘛和他废话那么多?直接打晕绑走得了!”    少年轻蔑一笑,“那你倒是来试试啊!”    “哟,乳臭未干小儿还敢挑衅老子?别怪到时候可说我们欺负小孩儿!”大块头将砍刀扔到老四手上,“拿好了,老子要去好好收拾收拾他!”    大块头走了两步又停下,“小子,你为什么不跑?”    “我为什么要跑?你不是想收拾我吗?来啊!”少年一手扶着巷壁,一手叉着腰。    “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大块头抡起拳头,朝少年飞奔过去,眼看就要砸到少年头上了,谁知,大块头整个人一个反弹,重重摔在了离少年十丈远的水坑里,溅起大滩水花,“咔咋——”一声,似是骨头断裂了。    “哎哟哟——痛死老子了!”    “老大,你没事儿吧?”老四连忙去扶他。    “那么弱,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血月教主?”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老四!上!给我好好教训他!”大块头浑身哆嗦着,使劲推了一把老四,却又疼得龇牙咧嘴。    “哦......好......”老四吃力地提起大砍刀,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刀举过头顶,可没等他上前迈步,竟被被一个掌风打退数十丈远,吐出一大口鲜血,那一掌,打断了他六根肋骨。而对方,却还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少年。     大块头看呆了,颤抖着手指指着少年,“我问你!你......你到底是谁?为啥总是呆在那儿,不上前,也不跑?还有,来这儿到底想干嘛?”    少年不耐烦地回答:“雨大,不想淋湿了,至于来这儿嘛......”他忽的神色一敛,“你们抢了我的东西,还问我想干嘛......”    “这丫头,是你的?哎哟我们真不知道,你看我们把她还给你,能不能不要再打了?”    “不是她,我要寒龙匕首。”    “寒......寒龙匕首?那东西,我不能......”    暗夜中,忽的闪出一枚细银针,射入大块头的眉心,他顿时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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