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本质某人发挥得淋漓尽致。
“四爷,你就不怕我给您添乱?”楠珺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胤禛侧头望了清晖室一眼,缓声道:“梦魇之症嘛,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凭着沈掌柜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还怕应付不了齐欢?”
楠珺这才知道那侧福晋的闺名叫齐欢。
“四爷太抬举小女子了。不过,小女子也看得出,四爷一心偏向青卓,但又不想让侧福晋太过难堪,这才想到为难楠珺的。”
是呀是呀,为了调停你家后院的战火,我都成江湖郎中了,以后万一再见到青卓,我该怎么介绍自己?觉得一品斋掌柜不好做就改行行走江湖给人看病?
胤禛脸上没有表情,斜睨了楠珺一眼,淡淡道:“我没有偏向谁,帮理不帮亲。”
楠珺唏嘘不已,嗤笑一声:“呵,难得四爷处理家务也是这般铁面无私,您后院要能起火还真是难事!”
胤禛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嗯,我后院还真缺个能点把火的人。”
楠珺心道:别急,等你当了皇帝,后院肯定火光漫天,您想灭都灭不了。
二人各怀心事走到了阁楼下,楠珺忽地记起一事,问道:“对了,四爷,今日八爷到您这儿来,到底为着什么事?”
二人绕过门口值守的家将,胤禛轻声道:“怎么,沈掌柜没听出来?”
楠珺无语,你们兄弟之间打哑谜,我怎么可能听得懂!
“小女子愚笨,还请四爷明示。”
胤禛毫不留情地夸奖道:“既然沈掌柜自认愚笨,那这聪明人之间的事你就不要掺和了。”
好吧,自打脸,我认了。
进入一片无语的沉寂,二人刚跨进二楼大厅的门,就听见里面在争论不休。楠珺仔细一听,原来是年希尧在高谈阔论一些西方的理学,他是一个很容易接受新鲜事物的人,对这些侃侃而谈自然不在话下。而胤禩似乎擅长八股文,偏重,所以这二人可以说争论半天有点牛头不对马嘴,胤祥和岳钟琪在一旁看热闹。到后来,胤禩辩不过才思敏捷的年希尧,情急之下竟然说:“我堂堂大清国需要学这些洋玩意儿么!”
对于二人何时回到位置上似乎无人在意,因为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年希尧身上。八贝勒当场否定西洋理学,这倒让年希尧有些下不来台。
楠珺却觉得好笑:胤禩啊胤禩,这话若是被你老爹听见了,恐怕你这贝勒也做不成了。就连堪称历史渣的楠珺都知道最崇尚西洋玩意儿的就是康熙,他对西方传来的新鲜事物的热衷不亚于年希尧,现在公然反驳年希尧,不是在打他老爹的脸么?
这时,胤禛故意轻咳了两声,众人才注意到他回来了。已争得面红耳赤的胤禩竟然不依不饶地要让胤禛来横插一杠子。这下倒给他出了个难题,帮年希尧吧,似乎故意给胤禩难堪,传出去别人会以为这个四哥不待见弟弟。帮胤禩吧,年希尧那边恐怕得从京城一直气到安徽,两面都不好做人。
楠珺正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环顾众人,却发现有一道求救的目光向她投来,侧头一看,胤禛正巴巴地看着她呢。
不会吧,又是我!我这又多一个身份,四爷专职挡箭牌。
想到他之前为自己铺的路,楠珺勉为其难地大发慈悲,脑子一转,说道:“八爷才高八斗,小女子真是佩服。不知八爷是否听过南宋有位擅理学的朝臣朱熹。”
听到朱熹的名字,年希尧两眼放光。胤禩不明所以,随口应道:“当然知道,他可是与孔孟并称的大圣人。”
啊?大圣人?朱熹在清朝这么有名吗?真是误打误撞聊上圣人了。不管了,继续胡诌下去吧。
“小女子才疏学浅,不懂得什么西方的洋学,也未曾读过几首诗,但对朱熹的一首诗却是记忆犹新。”
胤禩轻皱了眉头,胤禛和年希尧却投来赞赏的目光。
“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呀,这后两句小女子记得不太清楚了,八爷能否接下去?”她怎么可能不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这首朱熹的观书有感可是老师挨着打手板心背下来的,能不记忆犹新吗?
胤禩轻笑一声:“适才沈掌柜还说对这首诗记忆犹新,怎地现在却忘了后两句?那是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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