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裤袜全解,在衣衫下,白皙的脚腕被一只手轻轻握住。    “啊。”女子黛眉微蹙,两靥如桃,喘息连连。    裴色在一阵燥热中醒来,有谁在轻柔抚摸。    迷糊的欲望中:“快,往上。”    “好啊。”含柔带笑的声音说道。    “绡沫——”    裴色震惊于自己的大胆,更让她惊讶的    ——这人是绡沫。    那果子有问题。    “你为什么——”裴色心悲如泣。    “哪有为什么。”绡沫勾唇笑道。说着就要擒住裴色。    裴色身子没力气,翻滚着躲过绡沫,从白木床上起身,发现自己衣衫散乱。    她细喘,沉秀的脸上情韵留余红。    裴色咬牙。不能,绝不能让他得逞。    大门只留了一个一个狭窄的缝隙,除了绡沫,这门没人能打开。    她余光撇到两池水,软着身子走到池边,如一尾鱼滑落下去。    冰凉的池水激起冷颤,裴色豁然的,四肢没了知觉。    绡沫看了面色大变,赶忙要过来拉她。    可走了一半,顿住脚步,面目瞬间冷硬,呲笑一声:“别做挣扎了,你逃不掉的。”    裴色只觉得耳边有蚊虫嗡嗡,声音进了耳朵,她却没有听进去。  她走到池中心,轻轻伏着身子,脖颈一半都没在水中,宁愿冷得唇角发白,也不肯出去。    “清远,乖乖做我的炉鼎吧。”    假的,都是假的。什么孝心,和善,天真,都是伪装。    裴色心一下子如坠冰窟,凉丝不断,又酸又涨,让她想流泪。    这时,绡沫见她不上来,手中出现一跟细金绳索,快如蛇,射向裴色。    唰——    看着金色细绳索。裴色心里闪过什么,却迷迷瞪瞪的,好像蒙了层雾。    在池水的作用下,裴色眼中清明冷静,身子虽乏力,但她脚下一蹬,青衣浮水如梭,一闪而过,便渡到了池边。    在她原先所在,薄薄的一层水花飞溅的极高,一颗颗如珠,哆哆落在她还未湿漉的发上。    “绡沫,我信你是正道,”裴色摩挲着手指,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哼哼,我走的就是正道。”    绡沫此时全无温和,笑容很是欠扁。    他说着,金色细索如长鞭,朝裴色劈去。    “嘶。”    裴色闪躲,但手臂添了一道血痕。    看来他真的执迷不悟了。    这绝不行,她黛眉紧蹙,透明如丝带的异力钻入绡沫眉心。    想想,她真是多福也多灾了。    裴色专心用幻术,随着绡沫不断加快的进攻,那绳索被他舞的如鞭子一般,逐渐加快。    啪。    裴色身上又添了一道伤口,垂下的眼中惊疑不定——没用。幻术对绡沫没用。    甚至连一丝影响都无。    她的心突突跳动,眸中疑虑不定。产生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裴色的幻术可以影响人的心神,也可以制造出和她一模一样的假人。  幻术不能直接对绡沫起作用,而此时环境光亮,无甚阻碍,想幻化出假人,又隐去自己的身形,绡沫又不是瞎子,十分容易被察觉。    “你根本不是绡沫。”    裴色黑眸幽深,直盯着他。    他眉毛一挑:“我就是绡沫。”    “别挣扎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说着他脚步如风,奔如狂兔。    裴色只见一抹白影闪过,此时运转异力。    她急急闪躲,便是动作时分,幻术成人,将自己身形幻去。快得只剩影子,绡沫绝不会发现。  裴色一边闪躲,一边侧腿踹去,力大无穷,又准又快。    可她却低估了春潮的威力,这一脚没有想象中的威猛,反而有些软绵,被绡沫一把抓住脚腕。    “原来我误会你了,你是撒娇呢。”    绡沫唇角轻勾,挑逗般的抚摸,轻揉。    那被压制住的药力又汹涌澎湃,化在裴色身上,如春风,似温柔波纹,情意绵绵地席卷,让人空虚难受,又沉浸无可清醒。    此时,她颊上霞粉生晕,眼角生桃色,眸光清蒙,若拒若盼。    “清远,你真是可口。”    裴色沉浸于无尽春潮,绡沫的手顺势上滑,柔软光滑的肌肤,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肩。    “让我想一口吞掉你。”    他凑到裴色耳边,温热的吐息,让裴色心尖战栗,她胸口涌动着莫名的情愫,无处抒发,腰肢往后轻弯,头颅难耐地微微仰起,吐出一口口缠绵婉转的气。    绡沫的手游滑至裴色脖颈,轻轻地摩挲,像是什么珍爱的物件,又像是在轻拭杀人的利刃。    他眼中幽幽光芒。    近了。    裴色手指攥地发白,她在无奈动情的同时,仍保有一分清明。    绡沫拥住她,走到床上,轻轻一放,美人如画卷般铺散,清韵流光,眸含姝色。    “我来了。”    绡沫勾起邪笑,将手伸向美人襟口,要抚一抚泛起粉晕的如玉肌肤。    “呃——”    绡沫身形顿住,瞳孔放大,低头。    一抹红色浸染白衣。    那里插着闪寒光的匕刃。  床上的清远,消失不见。    绡沫不可置信地捂住胸口,俊脸痛苦狰狞地跌坐在地。    她明明吃了效用最强的□□,本该忘情地一塌糊涂,别说攻击,甚至该主动与他交欢才对。  她怎么还能使用那神出鬼没的功法?    而他此时胸口正中一剑,清远又有高超的功法傍身……    忽然意识到什么,他愤怒无比地站起身,同时夹杂惊恐的眼神扫视着四周:“清远,你还敢用同样的招数!”    “你快出来,别以为我受伤了,你就能打败我——”    绡沫,不对,应该是萧老魔。    裴色心道:难怪那金色细索如此眼熟。不过,连用具都用从前的。这样看来,这场夺舍是早有预谋。    她是看着老魔被啃成白骨的,裴色醒来时见到的绡沫,多半刚进入这具身体。    她不幸被老魔抓来,又不幸误入陷阱。幻术还可以用,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看不到裴色,绡沫气急败坏,心想怎么也不能轻饶了她。偷摸到黑潭水对面,找到一处稍显不同的光滑,运转灵力。    咚咚。    那映出紧窄天光的大门,缓缓合上。    绡沫冷笑:“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清远,你还不出来!?”    “萧老魔,你夺了人的舍。”    裴色的声音在他身后,绡沫猛地转身,可那里空无一人。    撕拉。    就在绡沫转身那一刻,他身上多了一道深深的血痕,浸染白衣。    背后有微风可觉。    “萧老魔,你最不该做的,就是夺舍了。”    绡沫的脸因疼痛而扭曲,眼神利如鹰扫:“快出来!清远,不要再玩这样的把戏了,你的灵力快用光了!”    咔啪。    绡沫后背痛如剜骨。    “这里灵气这么浓郁,我的灵力怎么会用完呢。”    裴色的声音近在耳边,轻柔含笑。    又给了他一刀。    “哈哈哈,别逞强了,你早晚会败的。”    绡沫终于受不了,不知什么时候会有人捅刀。那种无比的紧张与害怕,所造成加倍的痛苦了。    他紧紧贴在铺满白色晶体的墙壁上。    “哈哈哈,清远,你敢吸收灵气吗,”绡沫眼神阴毒如钩,恶如蛇蝎,“我很快就能发现你,快束手就擒吧。”    他就不信了,他一个筑基,还敌不过灵力耗尽的练气!    裴色听了唇角轻勾,刚好,她的幻术不需要灵力。  她此时灵力充沛,好得很。    “那就看看,到底是你死还是我活。”    裴色身形显现出来,青衣如画,露出的一截细白如玉的脚腕,减轻了与绝色女子的隔阂。    “缩头乌龟,你终于肯出来了!”绡沫怒火熊熊,眼白充血。他亮出宝剑,华光烁烁,翩若惊鸿,直取裴色命门。    裴色避开,也祭出长剑,与绡沫对战。    剑光如虹,你来我往,剑影丛丛,绡沫竟讨不着好,甚至因为身上带伤,处于下风。    ‘噗——’    裴色找到他一处防御漏洞,腕间巧劲,长剑横向拍去,如震山河,倒不耗力,而绡沫只觉得胸腔被震的得发麻。  两瞬之后,他竟大口吐血,面白如纸。    没多久,便如丧家之犬。    “清远,你也是夺舍的!”绡沫以失败者的姿势跪趴在地,眸中怔怔,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昂起头,“你又何必为难我,我们是同类人。”    裴色心头一跳,很快平静。    马上,他就要死了。    裴色:“你食人血肉,我吃五谷杂粮。怎么会是同类?”    魔修果然不要脸皮。    她心中冷笑,不顾他的痛苦,拖拽起绡沫的头发,勾唇:“放心吧,我会让你死的很惨的。”    说着手中匕首灵活切开绡沫白衣,抵在了他脐下三寸,轻轻靠近,刀尖戳着娇嫩的皮肤。    绡沫惊起一身冷汗,望着裴色的眼神像只见了老鹰的鹌鹑:“……”    果然男人天生就无比在意那二两肉,即便是别人的身体。    “说,你用的什么手段夺舍?”    刀尖又往下一分,没有戳破血肉,却刺痛无比。    绡沫低垂着眼,落入半明半灭的阴影中看不情神色,只是觉得阴毒无比。    “一个灵器,据说可以起死回生。是我从别人手里偷来的。”    噗呲。    刀入血肉的声音。    “你……”    血迹沾染了青色衣襟。裴色瞳孔放大,呆怔住了,剩下的话缠绕在喉咙里,因痛苦说不出来。    “怎么就许你玩阴的?别人不能?”绡沫得意起来,使劲拍拍裴色脸蛋,见她软倒在地,呵呵笑道,“果然妇人之仁,早知道我骗了你,你应该一刀就弄死我。”    裴色眼前逐渐发暗,她心想:是了,是她不够果断,总觉得绡沫还有救,那一刀,根本没有碰到绡沫的心脏。    可自己身上的,不出一刻钟,她必死无疑。  早知如此,她该一刀解决绡沫。    这时,绡沫伸出手,解开裴色衣襟系带。    “你要做什么?”    裴色前所未有的慌了,她无路可退了,难道死前还要被人侮辱吗?    “当然是,吸了你的修为。”绡沫凑近裴色,邪恶的声音桀桀笑道,“死前做件好事吧。”    “啊——啊!”突然,绡沫捂住头痛苦地喊叫起来,青筋暴起,汗如豆大。他急促地喘息,口中乱喊着,“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别动了,别动了,答应你,答应你。”    裴色在一片暗色中看着,心里又沉又痛,嘴上还是勾了勾,闭上眼,最后一片黑暗。想,可以死的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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