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找了个小店住下,大家各自开始疗伤。  浔颜有些心不在焉,并不是因为白芷湫,而是......  “姑娘,门外有个老伯好像在找你。”  “老伯?”恍惚了一下突然想起那日街角的老伯。  她连忙从二楼下来,走到店家门口却已无人,却发现在地面上有一个用石头压住的信封打开后,一眼便看出是上回那个泛黄的信纸。浔颜二话不说便跑了出去却被刚下来的不画拦住,“你去哪里?”  “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说完便甩开不画的手奔向了城主府。  不画慵懒的靠在门框,抬起一只手遮住那昏黄却有些刺眼的阳光,喃喃道:“果然还是喜欢做多余的事呢~”  因为重伤,暂时不能使用灵力,浔颜是一路跑来城主府的,推开这扇门,里面的边边角角都已经开始破损灰败,明明刚才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浔颜似乎已经猜到了些什么,抄近路跑向打斗的花园处,果不其然,城主站在正中央处。  浔颜此时就像个凡人一般手无缚鸡之力,沿路不停歇的跑来微微有些气喘,待她来到齐小七面前时还在喘气,什么也没说,直接将那封信递给她。  打开信封,上面写着两个字“吾七”。浔颜不知道眼前女子是否能看见别的什么字,但是她打开时就只有两个字。  与浔颜不同,齐小七见到的是满满一张写满字的信,她边看边不经意间露出笑容,看完后还用指腹轻轻抚摸那上面的字迹,似乎实在缅怀。  齐小七动作很轻,生怕将这纸张弄破,然后收进了信封,转而看向浔颜,“你怎知这信是给我的?”  “大概,瞎猫碰上死耗子?”  浔颜的回答让齐小七笑出了声,“你倒有趣!”  “你似乎看了信之后一点儿也不惊讶呢?”  “有什么惊讶的,整张纸都写的不知从哪儿抄来的情话,恶心巴巴的。”齐小七假装很嫌弃的样子,但眼里的笑意却是止不住。  “你是怎么猜到这是他写的?”齐小七表示很感兴趣。  “我不知道啊,一开始看到这信时,让我感兴趣的不是上面的内容而是居然会有人在一张信纸上布下阵法,简直匪夷所思,后来到了城主府发现整个府内都被一个阵法所包围,而这布阵手法和那封信上的手法有些相似,我就想着大概这写信之人和这府内布阵之人有些渊源。”浔颜停顿了一下,“然后你入魔后很奇怪,像你这种被引诱魔道的修士,一般情况下应该很难清醒,如果能清醒一次那便是有希望恢复,而像你这断断续续一受“打击”就开始入魔倒是第一次看见,而且最后居然可以凭借自己的意识完全清醒就更少见了。”  齐小七知道自己快要消失,也不再“装模作样”,而是露出了自己的真性情,“哈哈哈,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哟,小丫头~”  浔颜一脸窘色,“都说了瞎猫碰上死耗子。”  浔颜仅仅只是说了两处疑点,齐小七倒是也没再计较,“那你为什么那么急的跑过来?”  浔颜一脸正色,“你虽然清醒,但是之前的意识不断斗争,身体的灵力也因为破自身极限而一直使用耗尽,你虽然之前有阵法所护,但想来也撑不过今晚,所以我不想你有什么没解开的心事,当拿到信时就直奔而来。”  说完浔颜耸耸肩,“不过我似乎多此一举了,你和边家少主的结早就解开了。”  齐小七轻叹了一口气,似有所放松,“你应该有在酒楼听过说书人说过我的事吧。”  浔颜点点头。  “那些事大部分是真的,不过剩下的可能就无人知晓了,我剥了那个女人的皮,但我没舍得剥下阿城的,虽然一直折磨着他,但是他从不埋怨,哪怕我在他面前亲手剥下那女人的皮,他也只是叹口气,我越来越觉得没意思,后来有个人说男人最受不了被羞辱,我听后立刻有了主意,那天晚上我一反常态为他洗净身体,擦上最好的灵药治好了他身上的伤痕,将他扶到了床上,然后......”齐小七狡黠一笑,“然后我坐到了他的腰间,把酒水洒在了他的身上,从脖子舔到胸口,他一开始有些抗拒后来身体上就有了反应,比如那下方......”  “停!打住!”浔颜赶紧制止她“你可以跳过细节,直说你强了他!”  见着浔颜的反应,齐小七觉得颇为有趣,“好吧,跳过细节,我强了他,本以为第二天早上他肯定会生气感到屈辱,哪知道阿城这货居然变得厚颜无耻起来,特别恶心特别娇羞的说着‘吾七,你啥时候嫁我啊?’”说到这里,齐小七就有些羞愤道。  而浔颜注意到,齐小七身后其实一直有个模糊不清的影子,在齐小七愤愤不平时那影子也闪烁了一下。  “后来经过相处,你们和解了,你知道连少主对你是真心,你们度过了很幸福的一段日子,只是无人知晓,最后,连城主还是死了。”浔颜如是道。  齐小七看了她一眼,“是,如你所料,那段日子的确很美好,直到阿城死的时候,他才告诉我回去的时候被那女人下了药,就是那女人一死,他也不会活多久,那女人活着她也可以用那药控制住阿城,他不想受那女人威胁却又怕我会受到伤害,只能暂时屈从,后来被我所抓,一开始因为受控制所以没办法和我解释,后来知道自己活不了就不想在耽误我,直到我强了他,他决定什么都不管了,才有了后面的日子。”  说到最后,齐小七又开始笑了,从左臂开始,身体在慢慢消失,“现在终于可以脱下身上的担子和阿城在一起了,说起来,小丫头,你下回找理由可以别这么敷衍好吗,什么瞎猫碰上死耗子,太扯了,不过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啊?”  对于最后的答案,她似乎也已经不在意,身体微微倾斜就像是在依靠着谁一样,而身后的影子似乎用着双臂环住了她,齐小七最后甩给了浔颜两本书,待她完全消失后,整个城主府的阵法也彻底消失。  拾起那两本书看了一眼,一本是毒术一本则是阵法,收进了储物袋,在心里默默回答了齐小七的疑问,“我看到了你们的记忆。”  幻术本就是由精神力而发,以前只有创造幻境,但是幻境皆有浔颜所想,如今幻术似乎又多了一项功能------看见记忆。  虽然只是断断续续,零星散散的,但总归是有益处。  待浔颜回到客栈,刚踏进们就被清玥严肃的模样吓到,“师......师傅?”  “去哪儿了?”  “透透风。”  “滴着血去透风?”  浔颜赶紧一看,因为是黑夜,她又穿着红色衣裳,对于伤口的血没止住完全没注意到,颤颤一笑。  清玥有些无奈,眉目间透露着些疲态,“这是灵药,去疗伤吧,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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