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眼前最有所见之景,是自己旋转着飞起,而后栽落在地,而后视线就陷入黑暗。

曲杰一件斩了赵高的脑袋,将这个正史上有名的大奸臣给杀了,也彻底让他低调等待剧情开始的想法落了空。

“杀了也就杀了,大不了在这个世界里闹个顶朝天。”

曲杰这般想着,那些从廊柱之后跃出的侍卫此时各个面色大变,当先一人厉喝一声,就举剑朝曲杰砍来。

秦朝剑器为青铜所铸,柄短而刃宽,到剑尖处却遽然一窄,有利于突刺与挥砍,冶炼工艺已经十分成熟,极为锋利。

但到底是青铜剑,与曲杰的佩剑完全没有可比性,他只是微微一抬手中剑,来着手上的青铜剑便断成了两节。

而后就见寒光一闪,当先一人就脖间飙血,身子跟着软到。

其余人见此不由身子一顿,均是想起了曲杰的骁勇与强大,此时踌躇起来。

“他用毒酒害了陛下,还杀了赵高大人,绝不能放过他。”

殿前护卫当中有人高声喊,众人回神,见赵高身首异处,始皇帝笔下生死不知,一个个都狠下心来,朝曲杰冲杀而来。

曲杰见此摇头,这些人里有多少是赵高的人,他没工夫是分辨,也不准备留手。

这一日,沙丘宫中乱了,有喊杀声震天,有火光燃起,殿前侍卫凡事对曲杰举剑之人,都被他一剑斩杀,血流漂杵,染红了大半宫殿,胆小者被吓得两股颤颤,险些夹不住尿。

乃至于到最后,已无一人敢踏入沙丘宫中,血顺阶而下,一直快蔓延到殿前校场,极为骇人。

曲杰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即便强悍如他,也有一刻疲劳,不是肉体上,而是精神上的。

当一条条鲜活生命在自手中完结,堆积而成的震撼感与压力也油然而生,他自问不是一个嗜杀成性的人,所以做不到漠视生命如草芥,但当杀戮成了自然,他都不知道那时候还有没有人性可言。

当四周不在有人冲上来送死时,曲杰才稍稍松了口气,回过神,看周遭都是伏尸与残刃,眉头不由一皱。

尝尝吐出一口浊气,鼻间的血腥浓重的让人欲呕。

他默然扭头,大殿外的人无不脊背一寒,被这样一个绝世凶人盯上,胆子小的直接抛下手中剑夺命而逃了。

曲杰沉着脸朝外走去,慑于他的气势,所有人都往后退去,就见他一人,逼着前方数百人缓缓后退,一直到了殿前高台处。

此时此刻无人开口,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住了,他一人静立殿前,却如一尊绝世魔头,骇得所有人心惊胆颤。

“呜……”

一声低沉号角声从远方传来,接着是沉闷的擂鼓声,还有脚步汇集而成的声响,由远及近,已经毕竟了沙丘宫宫门处。

曲杰眺望,可见宫墙之外,黑压压的人影,一个个兵卒黑甲遮身,面色冷峻。

宫门被打开,无数人鱼贯而入,默契排列好队形,黑压压的一片,不用数也知道,起码有上万人汇聚于此。

这是拱卫始皇帝的禁军,守将为蒙恬,此时他一人一马当立于前,殿前石阶上的所有侍卫都朝两旁散去,让出了路。

蒙恬面色阴沉,挎着马上前,一直来到曲杰二十步外才停下,厉喝道:“大胆曲勇,为何敢在殿中如此放肆!”

对于蒙恬的质问,曲杰没解释的心思,只能淡淡道:“虎本无伤人意,但人却有害虎心,人被虎所噬,也是自作自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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