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通往京城的偏僻小道,两边郁郁葱葱的树木高耸入云。
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个不停,享受着无忧无虑的欢乐时光。
哒哒哒...
突然,从西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脚步声,惊动了安详自在的鸟儿们,扑棱一下从高高的枝头上钻入云霄。
只见一群人,运着一口棺材,神色匆匆地奔跑着。
“快快快,快点,快到京城了,大家坚持下去。”
“三挡头,三挡头,阿四中暑倒下了。”
“又有一个中暑?该怎么做,还用我说吗?”
“是...是!”
“不...不要!”
噗!
刀起头落,又一个东厂番子死在三挡头的刀下。
为了尽快将棺材运到京城,交给曹督主,这些日子里,已经有四个东厂番子因为中暑而被三挡头杀了。
本来有八个番子,只剩下四个番子,跟着三挡头,继续卖命地赶着路,他们的身后卷起了阵阵沙尘。
“停!”
跑在最前面的三挡头,突然举起手中的腰刀,止住了脚下的步伐。
急匆匆的马蹄声和脚步声,跟着三挡头的动作,戛然而止。
因为,前方的道路中央,站着一个人。
此人一袭白衣,悠然自得地立在那里。
他那刀刻斧凿的脸庞上,浓黑的剑眉斜飞入鬓,笔挺的鼻子,如抹朱丹的薄唇,俱是精致得无可挑剔。
剑眉下那对眸子虽是灿若星辰,却寒冷得令人如置身于冰窟之中。
眉宇之间,那恍若天下之大却唯我独尊的霸气,更让他浑身散发出一股不可逼视的气场。
点点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落在他的身上,将他坚毅挺拔的身躯勾勒得超卓非凡。
整个人熠熠生辉,比那太阳更加耀眼。
三挡头心中一凛,摇晃着手中的大腰刀,装腔作势地喝道:“闪开,否则话,休怪老子刀下无情。”
白衣人双手抱胸,淡淡地道:“留下棺材,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三挡头哈哈干笑了两声,用大腰刀在自己的胸口上拍了又拍,一副我上头有人的模样:“小子,你知道老子是谁的人吗?也敢挡老子的道!”
白衣人眉头微皱,冷冰冰地喝道:“废话太多,留下棺材。”
“找死!”
三挡头硬着头皮,挥舞着明晃晃的腰刀,气势汹汹地朝白衣人的脑袋劈了过去,魁梧的身躯,掀起了一大片尘土与枯叶。
“不自量力!”
白衣人不屑地瞥了三挡头一眼,一动不动地站在当场,仿佛睡着了似的。
呼!
腰刀劈开了白衣人头上的一片空气,直逼白衣人的脑袋。
眼看着刀锋逼压下去,白衣人的脑袋就要开花了。
可是三挡头的刀锋始终停留在白衣人头上的半寸处。
三挡头脸色剧变,慌忙撤去刀锋,再次挥刀砍劈,依然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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