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来份青菜蘑菇的,再要一份红烧肉排的。” “诶,好,稍等。”祁鸳迅速记下,纸条递给祁锦,祁锦再传给祁雨,祁雨就拿着纸条拍拍蒋棋的腿,让他装饭。 蒋棋手脚麻利的装好递给祁雨,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猛地吐了口气。这忙了一早上的,好险没累瘫。等会一定要找祁鸳多要点补偿,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这么辛苦过。 “让开让开——” 这时,排队的人群中传出一阵骚动,人们下意识往两边分流,就见一个矮胖带金链的油腻男人挺着裤腰都装不下的肚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祁鸳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人来者不善,将装好的盒饭递给客人,转向下一位:“请问需要点什么?” 马大剑没想到这干瘦的丫头胆子那么大,居然直接无视了他,啪的一掌打在车头,满脸横肉堆在一起,凶恶的瞪着祁鸳:“小丫头,没看见是我站在前头,你做生意就是这么做的?你,滚边去。” 马大剑一把推开准备下单的客人,霸道的横在祁鸳车前。 这人虽然矮,但是还是比祁鸳高,那体格够肥,能有两个祁鸳宽,跟座肉山似的挡着祁鸳的生意。 没人敢上来,祁鸳只能选择把这麻烦解决了。昂首抱胸,祁鸳不输气势的回望:“我这小摊只欢迎客人,你如果要买,下单,不买,滚蛋。” “嘿呀,你个小丫头口气倒是不小,居然敢跟老子说滚?”马大剑当即瞪大了眼,脾气上来了,撸起袖子就想干架:“看老子不把你这破摊给掀咯。” 别看他一身肥肉,力气倒是不小,把住车头就想掀翻。 这车里可都是祁鸳忙活了一早上做好的,要是给马大剑就这么掀了,得亏多少人力物力。祁鸳立马上手按下,但是她的力气太小,险些没连人带车给掀了。 蒋棋连忙出手拉住她,同时稳住了车子,险些翻出铁盒的菜重新回正,没撒出丁点。 “没事吧?” “没事。”祁鸳说着,别扭的把手抽了出来,那被蒋棋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烫得她莫名心惊。 蒋棋不自在的搓搓指腹,沉脸转向马大剑:“干什么?想砸场子?” 蒋棋的劲儿可比马大剑大多了,个子又高,人又壮,不说话不笑的时候那张脸格外能唬人,他往前头一站,一米九的气势大开,马大剑立即就虚了。 不过马大剑也就虚那么一阵,手压在车头杠头那,使劲抬着脖子瞪蒋棋:“是又怎么样?你们知不知道,这东西只能老子一家卖,懂不懂规矩?” “规矩?哪门子的规矩?这街上可是有告示贴出来说这盒饭只能你一家卖,别家不能做这生意?”怕蒋棋嘴皮子不利索,祁鸳冷哼着怼了回去。 马大剑噎了噎,耍着横:“告示是没有,但这条街人人都知道。总之老子不管,你如果不立马给老子撤了这活计,就别怪老子对你们不客气!” “呵,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祁鸳怕天怕地就不怕威胁。 马大剑拍了拍掌,十几人背着竹棍流里流气的走了过来,其中一个黑瘦得跟个竹竿似的男人上前:“马哥,哥几个都来了,你有事尽管吩咐。” 马大剑一有了人,整个气势都足了,背挺得直直的,多层下巴都扬得高高的:“小丫头,怎么样,怕了吧?老子告诉你,我这些哥们可不会看你是小孩就手下留情。” “呵,想要以多欺少?行啊,有本事就过来,看看是我解决你们快一点,还是你们打死我快一点。”祁鸳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枪,在手指间灵活的转着,那漫不经心、轻松恣意的样子一下子镇住了对面十几个人。 他们拿的是什么?竹棍,就是用来恐吓用的。祁鸳手里拿的是什么?枪!那可是会要命的! 当即,那气势汹汹的十几个人开始手抖了,竹竿男小声问马大剑:“马哥,这下我们怎么办?她她、她手里有枪。” 马大剑心里也虚,他哪能想到这小丫头看着貌不起眼,柔柔弱弱的,身上居然有这么狠的杀-器在,一下子踢了块铁板。 “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在,我就不信她还真敢开枪。”马大剑强撑着面子抹了把脸。 “怎么了,都站在那儿不动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要对我不客气么?”祁鸳小幅度的拨弄着扳机,枪口只对着马大剑,吓得他差点腿软尿裤子。 祁鸳那冷冽的眼神看过来时,他看的出来她是真的想杀他,为了保命,马大剑只能认怂:“嘿、嘿嘿,误会,这都是误会,大妹子你做的好吃,生意好也是应该的,再说,我们这条街既然都是卖吃的,那就不该搞一家独大,是吧?” 祁鸳只是不可置否的笑了一声。 马大剑紧张地流了一额头汗,祁鸳的枪口没挪,他就松不下这口气,继续赔笑:“那什么,大妹子,今天呢,就当哥哥我跟你开个玩笑,这样,你这段时间里亏的哥哥给补上,你看这样可行?” 祁鸳终于满意的收起了枪,微笑:“这样处理,当然最好不过,那就麻烦马哥破费了。” 马大剑闻言脸皮猛地抽了抽,心疼地拿出钱夹:“大、大妹子,你这需要多少?” “不多,凑个整算一百好了。” “一百?!”马大剑的眼睛一下子瞪突出来,见祁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抓着钱夹的手抖了抖,狠狠心,咬咬牙,马大剑只能认命掏钱。 祁鸳用了分力气抽出钱,笑容多了分真诚:“谢谢马哥照顾,以后常来。” 马大剑勉强笑着说好,带着那十几人心有不甘的退走。 蒋棋这会儿才插-上空跟祁鸳说话:“你这么坑他,就不怕他改天来报复?” “怕什么,他敢报复,我就敢接。”祁鸳下巴微扬,不可一世的说着,那底气十足的小样看的蒋棋又想笑又手痒,想去摸摸她的头,但怕被打,只能压抑住。 经过那么一场闹剧,祁鸳摊上的生意就冷清了不少。 不过祁鸳也没意外,这马大剑一看就是这条街的地头蛇,这些人肯定不敢惹他,之前来照顾她生意,图的就是个新鲜。如今马大剑都找上门来这么说了,哪怕被她给吓了回去,也是余威难消。 还好坑了马大剑一百块钱,不然她真的亏大发了。 马大剑一行人是气势汹汹的过去,怒气冲冲的回来。 “妈的,今天老子的脸算是丢尽了!”马大剑火大的一拍桌,其余人面面相觑,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们,去给老子查查,这丫头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敢这么戏弄老子,这口气,老子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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