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喜富气喘吁吁跑到老支书家时,未见老支书在家,老支书夫人告诉何喜富,可能是去大队长何梦根家了。

何喜富又径直赶到何梦根家,果然发现老支书和大队长何梦根坐在桌子边低头细语着。

见何喜富急匆匆进来,他们立即停下说话。何梦根站起身问何喜富:“看你这副急匆匆样子有什么事?”

何喜富不顾大队长问话,径直走到老支书面前问道:“老支书我是不是还要退赔上次我自己繁育出售的珍珠款?”

“你听谁说的?”

“谁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证实这话是否确有其事。”

老支书见事实已瞒不过何喜富,只好把真相说给他听。

何喜富一听,骆云根说的果然没错,就呆若木鸡地站着不动了。

老支书知道,何喜富是被这突其来的消息惊呆了,就连忙补上一句:“喜富这事你也不用急,这不,我跟梦根正在商量对策呢?”

“老支书,这可是我一年的血汗钱呀,这么大的事你们竟然不跟我说一下,就这样擅自答应下来,你叫我怎么拿得出来呀?”如梦初醒的何喜富居然直接埋怨起老支书。

老支书本想做个好人,现在却遭到了何喜富的责怪,心里也感到十分委屈,他站在身来,两手按住何喜富的双肩说:“你坐下来,先别激动,就听我把道理讲给你听。”

何喜富在一条长登上坐下,何梦根随即递上一碗茶。

这时,老支书在何喜富面前低头细语地说来:“你刚才说了,那笔珍珠款是你一年的血汗钱,我和湖上大队的支书也知道这是你的血汗钱,但上面说,你这钱是资本主义的臭钱,他们要没收,你的什么办法?你不接受是吗,不接受就再关你几天?”

何喜富以为多关几天就不用退赔这笔珍珠款,便很快补上一句“只要不缴这笔钱我多关几天行啊!”

“呸——”,老支书又站了起来,他用手指指何喜富的额头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他们要整你,就肯定要从这个地方整死你,到时关上十天百天的,这钱照样要退赔。”

老支书又走到何喜富面前坐下来,轻轻地对何喜富解释说:“我和陈东贤就是怕你在这里被他们整倒而立不起身来,才想暂时不把这件告诉你的,想把这款子筹集起来了,够你退赔上,才带你去退还这笔珍珠款。”

老支书说到这儿看了看何喜富的表情,似乎觉得他还没完成理解自己的用心,继儿解释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是担心你因此而失取发展集体养蚌育珠的积极性,我知道养蚌育珠是你这一生的最大追求,你私下搞的目的也是想在白塔湖畔托起这一个产业,所以我和陈东贤是有心助你呀。”

经过老支书的一番细说,何喜富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老支书也趁机把自已跟陈东贤确定的如何帮何喜富筹集退赔珍珠款,何喜富如何赚回这笔退出去珍珠款,仔仔细细地说给了何喜富听。

何喜富听着老支书的细说,心里热乎乎的,总觉得两位大队支书对自己也确实是太关爱了。

但转眼一想,这七八百元的珍珠款,够得上两个劳动力做一年呀,这一笔款子拿出去,就算自己接受了,家里的女人肯定也接受不了呀,再说自己回来时也没把退赔珍珠款的事说给老婆听。

这笔退赔款必付无疑,老婆的工作由谁做呢?何喜富也想请老支书去做做自己老婆何紫娜的工作。

“这工作必须做,否则你家庭不得安定,我们集体的养蚌育珠业无法顺利搞上去。”老支书这样说着,便一把拉过何喜富,一起朝何喜富家走去。

何喜富家,何紫娜流泪满面地呆坐在椅子上,大儿子思强和二儿子思康同坐在一条长凳上,这对小兄弟的头都扒在桌子上,似睡非睡的。看着何喜富走了进来,二儿子说:“爸,我饿了!”

“啊,你们中饭还没吃呀,都什么时候了呀,就算你们自己不饿,也得为儿子想想呀!快快快,先安排吃饭。”老支书边说边走到灶前,欲为儿子揭锅开饭。

何喜富见状,赶紧走到灶前,从老支书手中抢过锅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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