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总感觉此事是我兄长或者阴燮谋划的,但是又不像,毕竟里面有太多未知之事。比如越兮带着我和司马恪去劫亲,他如何知道皇上不会杀他,并且还同意了他那个冒险的想法?”萧秦眉头紧皱着,其实自己早已经怀疑越兮对此事的做法,并非冲动所致。
“对于此事,在下试言之,如有不对,还请萧兄海涵。”陈瑜在萧秦面前坦露心迹之后,便直接称呼其萧兄:“此事恐怕皇上参与谋划此事,朝中主战主和争论不休,最重要的是,此事牵扯二皇子与五皇子之争。皇上无意向朝臣们表明自己偏向与谁。但是如果是皇上谋划的,那么前提便是,此事必定会成功。”
“此事必定会成功,怎么可能?”萧秦思考着:“皇上如何会让西凉王不杀越兮,又要想招降他,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思考问题的时候萧秦总喜欢手中把玩着什么东西,酒碗便是他经常玩的东西之一,因此非常的熟练的让酒碗在手中转动。
“将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陛下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左右西凉王的想法的。”陈瑜已经熟悉了刀头血这种酒的味道,喝了一口,便没有期初那种强烈的辛辣之感。“北宫适与北宫康在西凉争夺储君之位,已经进入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无论谁最终继承西凉,另外一个人与其党羽,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让北宫适或者北宫康说服西凉王招降越兮,还是有几成可能的。”萧秦想到:“北宫伯玉的死获利最大的,便是北宫适。”
“北宫伯玉更喜欢的是北宫康,想要北宫适影响西凉王的决定比较困难,如果是在下,在下一定会以凉州之主为饵,诱使北宫康说服其父,留下越兮的性命,招降与他。”陈瑜分析道:“如果越兮将来能留在西凉,以越兮之能力,必定是北宫康对抗北宫适的一大利刃。”
“是呀,北宫适手中的‘铁鹞子’战力可是在我们‘雷云突骑’之上。朵**兵虽然勉强与其一拼,无奈朵颜部素来中间摇摆。”萧秦端起酒碗想喝,但是酒到嘴边愣了下来:“北宫康一定认为培养越兮掌控朔州为自己助力。”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在重重护卫中,令兄虽然武艺高强无人能敌,但也不至于毫发无伤的带着北宫伯玉的首级回来吧。”陈瑜提出了一个疑点给萧秦。
“当时北宫康率军在锁阳关下,而阴燮却准确的知道北宫康撤军……“萧秦脑中回忆着当时的种种情景,阴燮明确的知道北宫康撤军,期初以为阴燮拥有鬼谋之才,现在看来,一切都在其设好的局。
“阴狐狸必然参与其中,殿上突然出来力挺越兮,又主动率秦川之兵驰援朔州,事事掌握在自己手中,我听闻,是他强行从萧彦明手中把‘虎符’争到自己手中。他定然是要能够自己掌控局面策应越兮。“陈瑜对阴燮一脸的不屑。
“北宫适一定也参与其中,北宫伯玉被杀,北宫康并不在身边,一定是北宫适指挥捉拿越兮,如果是这样,以越兮的武力,又有人暗中策应,那么逃脱应该也是可以做到的。“萧秦谈着越兮,手中来回转着玩着酒碗。
陈瑜犹如抽丝剥茧般,轻轻的为萧秦将思绪理清,找到萧秦所挂怀的朔州之战疑团的线索,剩下的便是顺理成章的顺着线索继续追寻下去,直到寻找到事情的真像。这恐怕是萧秦难以接受的真像。
“那么萧兄,如果没有越兮出现杀了北宫伯玉,那么北宫适在西凉非常的危险,北宫伯玉为了废掉自己,已经尝试了各种办法,所以北宫适参与越兮斩杀其父,这恐怕可能性非常的大,但是,事后北宫适为什么要放了越兮?“陈瑜继续抛了一个问题给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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