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日酒宴过后,两位妃子搀扶宣平王离席之后,玉奴服侍着萧彦城就寝了,而江溶月自己却心怀着妒忌、失落之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原本以为是饮过酒的缘故,头脑一直昏昏沉沉的,更衣之后,便睡了过去。正当半梦半醒之间,萧彦城来到了自己的身旁,亲吻、爱抚着自己,江溶月既惊又喜还有些羞涩,可是想到自己的夫君夜晚离开新纳的美人来寻自己求欢,心中已泛起春心。可是正在此间,房门却被人突然打开,朦胧中,见闯门之人竟然是自己的夫君,江溶月一个激灵,清醒起来,原本在自己身上的那个男人,现在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饶,定睛一瞧,竟然是沥泉王萧彦明。

江溶月又惊惧又羞耻,想死的心都有,最解释不清的是,自己竟然并不在自己的卧房,而是在平时有客人留宿才会居住的东厢房。剩下的自己记不清楚了,只能记得自己一直在哭,有人在跟自己说话,也听不清楚,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去了宫内,见了皇上和皇后,又不知道怎么又回了王府,到了夜里,江溶月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等被潘隐拽了出来见到了萧秦,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萧秦听罢,竟然是此等事情,看来自己不该一直追问,赶紧向江溶月道歉:“抱歉王妃,我不该……”

“你的确不该问,萧秦,莫以为你与几位皇子从小一起长大,便可插手皇家之事,你不过是一个养子而已。”江溶月回忆当晚之事已有了几分怒意,便朝着萧秦撒了火,却知自己说错了话,现如今自己的身份还不如萧秦,而且他也是一片好心,有意救自己,只得幽幽的叹了一声:“哎!抱歉,萧秦。”

“王妃无需致歉,是在下的越界了。”萧秦随嘴中这么说,但是心中却默默的沉思了一小会:“此事甚是蹊跷,果真如你所说的话,那么事情的关键在于你是如何到的东厢房。”

“事情告诉你了,即使再怎么蹊跷,我也成了失节之妇。”江溶月懊悔、忿恨之情涌入心头。

“既然事有蹊跷,王妃更需惜命,以待日后水落石出后,还自己清白,否则世子恐怕也不得安生。”萧秦知王妃已开始动了活下去的念头,赶紧趁热打铁。

“我已无容身之地,去太寿找我父亲还是去巴州找我伯父?回宣平王府?我还能去哪。”江溶月想到自己连个能去的地方都没有,心中一阵的悲楚。

萧秦听到江溶月说到这里,便知她已经不再寻死,脑中盘算着能将王妃安置在何处,想了半晌,终于想到了一个可以去的地方:“萧宪在月牙城,那里是一个山中的要塞,如若王妃不嫌弃,可暂时先去那里暂时盘桓一段时日。”

“现如今我又有什么好嫌弃的,只是我一孤身一人,从这京都去卫州,实属困难。”江溶月道。

“我已有打算,王妃请回马车上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或许可以帮助我们。”萧秦掀开马车的帘子,既然有人能帮自己,江溶月没有再多说什么,在萧秦的搀扶下,爬进了马车。

萧秦驾着马车,回到京城内,禁军校尉的腰牌,让他们随时可以进出城门,马车大约跑了一炷香的时间,来到了一个小院门前,萧秦将马车停住,自己下了车走到院门前,轻轻的叩着门,叩了四五下,院内没有反应,萧秦翘着脚,眼睛越过矮墙看向院内的小屋,丝毫没有动静。萧秦有点不耐烦了,单手一撑便越过了矮墙,走到了小屋门口,用力的继续叩门。屋内终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汝不知,扰人清梦,乃世间一大恶罪。”

“刀头血一坛可否赎罪?”萧秦回道

“两坛。”

“成交,陈兄,在下深夜造访,多有冒昧。”萧秦说。

屋内有了光亮,房屋的门打开了,陈瑜散着头发,衣服搭在肩膀上,手中举了一个油灯,站在门口。“不知萧兄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不知可否进屋一叙。”萧秦说罢不等陈瑜答应,挤开陈瑜挡在门口的身体,进到屋里,一转脸,却发现床上躺着一名妙龄女子,用手压着被,挡着自己的身体,睡意朦胧看向他们。

“抱歉。”萧秦赶紧一拱手,退出小屋。

“萧兄,你这是。”陈瑜埋怨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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