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萧秦惊呼一声,将密函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心中疑惑,郭荣乃当今太尉,大半军权在手,地位远在三公之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使谋反秦王做了皇帝,又能给他什么更高的权利呢,秦王萧彦平,原本就是储君太子,更没有理由谋反。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将军有何疑惑?”相比萧秦的紧张,阴燮却泰然自若。

“这信必是有人假借秦王之手。”萧秦突然灵机一动,上当了,这个老狐狸智谋远在自己之上,我都能看出来,更何况是他,再者说如此机密之物如何落入他的手中。“大人莫要哄骗与我。”

“将军为何如此说呢?”阴燮似乎突然肚子饿了一般,拿起一直没有怎么动过的碗筷,开始吃起了饭。

“阴大人为何给我看这封如此多纰漏的‘密函’呢?”当看出信函的漏洞对其怀疑了之后,期初的恐惧之情荡然无存。

“将军,这封密函的确有很多的纰漏,但给这封信的人却非寻常之人。”阴燮吃的不多,扒了几口,便将碗筷放下了,将密函从萧秦手中拿了回来,放在油灯上,点了起来,火苗迅速的吞没了整张纸,阴燮将纸扔进旁边的铜盆中,任其燃烧殆尽。萧秦原本想阻拦,手刚抬起来便放了下来。

“将军送信之人正是当年的贵妃如今的皇后娘娘的近侍赵达。”窗外一阵疾风冲开半掩的窗户窜进了屋内,两扇窗户被吹得打在墙上,阴燮赶紧站起来去关窗,只听“噌”的一声,萧秦腰中“靖云”出鞘,萧秦持刀抵住阴燮的脖子。

“阴大人,别绕弯子了,有话直说。”萧秦阴森森的说道:“今日你将事情原委告诉与我,我便饶你性命,如若不然,嘿嘿,别怪‘靖云’无情。”

“刀剑本就无情之物,将军既然想知,我便告诉你。”阴燮不急不慢的关上窗户,回过头来,还是那副让萧秦厌恶的泰然自若,缓步走回桌边,跪坐了下来,完全不理会萧秦的宝刀。

“当年我已说服苏将军投降大齐,与招安的使者同来的还有贵妃的常侍赵达,他屏退左右说,说出了让我们帮助贵妃完成这件事情请求。”阴燮顿了顿说道:“我便和苏将军……”

“等等,只是如此轻率你们便同意了?”萧秦发问道。

“是的,贵妃给了我这封信便是给了我一张护身符,我们两个造反之贼,即便招安,日后也难以舒展自己的抱负,陛下喜怒无常、生性多疑,而再拒绝贵妃娘娘,恐怕我们更是死无葬身之地。”

“这样,你们便谋划设计杀了秦王?”萧秦勃然大怒,用阴谋诡计谋害他人换取自己的高官厚禄。

“萧秦,你想的过于简单了。岂是我独为自己?”阴燮丝毫不理会萧秦冲天怒气,依旧慢条斯理的说着话:“其一,陛下征讨禹城之前便宣称,破城之日便下达屠城令。如若当初不投降,也无法坚守禹城,那么整个城池的战争之事与百姓何干?而此计便是他萧彦平为陛下出的。其二,他萧彦平主张弃云州,减少朔州与岳州、卫州、巴州等边州军资,以发展中州、永州、宁州、江州以及泰州,此乃弃边民于不顾。其三,增徭役以大兴土木。”

“如此三条,你便杀了他?我看汝是给自己的不义之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行此杀妻求将之事,实乃蝇营狗苟之徒。”萧秦对着阴燮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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