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州柳阳城,是大齐和大魏这当今天下两大强国之间争夺之地,数次历经战火的洗礼,曾经半月之内七次反复插上双方的战旗。
自从十年前,昔日魏国平南王拓跋辕率领魏国三十万大军南下,一路势不可当的侵占了平州、晋州大半,齐国几路大军都倒在魏国铁蹄之下。
年仅二十七岁的白毅临危授命,率领仅剩的七万齐国军队北上抵抗,在蜈蚣谷祭出他自创的专克骑兵“山阵”大破魏国铁骑,拓跋辕忧愤而死,魏军兵败如山,白毅趁机收复了晋州。兵锋再一次打破了柳阳、白水两座边城,正欲北上收复平州时,原本溃败的魏军突然开始反扑。
白毅善守不善攻,只得再次退守柳阳、白水,后来打听得知,拓跋辕的族侄,拓跋元影临时接任魏军指挥,收拢败兵,自己亲率部队赶到距离柳阳、白水最近的广阳城,以此为据点,反击齐军,双方来回的拉锯持续了一年有余,最后不得不以此划界,双方维持了近九年和平,除了小规模冲突外,竟然没有一次大规模战役。
萧彦章再一次回到柳阳城外的军营中,这次,他终于要面对这座自己主动拱手相让的坚城了,而城里的的魏军乃魏国皇帝的内侄拓跋孤,虽是皇族成员,拓跋孤像平常的魏国儿郎一般,十三岁便过起了军营的生活,二十年的从军经验,这是萧彦章所不具备的。
“传闻这个拓跋孤曾经徒手制服过巨熊,可有此事?”萧彦章的身后站着陈泓、赵锦、李盛三位天雄军的将军。
“那都是传闻,见不得准。”李盛与萧彦章一起出军突袭步六狐邪的军队,两人自然熟络一些,萧彦章一问,李盛便主动回答。
“殿下,一人虽勇,不足虑也。但是这柳阳城坚,我们兵力不足……”陈泓说话比较沉稳,且一直驻守柳阳,可以说柳阳的城防有五成以上,是由他督坚的,自然有所忌惮。
萧彦章回过头来看着陈泓,陈泓害怕赶紧低下头,可是萧彦章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知道,我下令让你放弃柳阳,你不舍得吧,是不是心里在骂本王是个蠢货?”
这一句话,吓得陈泓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殿下,末将不敢。”
“王爷,陈将军怎么会这么想?”李盛边说便跪倒在地。
“殿下,陈将军万不敢如此想殿下,请殿下明鉴。”赵锦为人忠厚,见萧彦章如此说,赶快提陈泓开脱。
“哎,你们这是做什么,本王说句玩笑话罢了,快起来。”萧彦章看三个人战战栗栗,心中有些得意,却赶快扶其陈泓:“这是军旅,并非朝堂,在这里,我们是袍泽。”
“王爷,你这玩笑开的,看把咱陈将军吓得。”李盛站起身来,大大咧咧的说。
“陈泓,我问你,柳阳城最难以攻取的是哪个门?”
“禀告王爷,北门德胜门,那里最难攻取。”陈泓指着北面说到。
“李盛,你信我吗?”萧彦章看向李盛。
“这有什么不信的,咱俩……”李盛嘴快,说错了话,赶快纠正:“末将和王爷一同作战过,对于王爷用兵,末将心服口服。”
“哈哈,都说了,咱们是同袍,不用那么注意。”萧彦章脸色立马严肃起来:“李盛听令,我命你,今夜子时,你率本部人马冲击北城门,不得有误。”
“殿下,李盛将军所率为骑兵,怎么可能攻城呢,再说,他只有一千人马。”赵锦以为萧彦章故意为难李盛。
“赵锦和陈泓,你们两人,亥时起,在西、南两门敲锣鼓噪,但不可攻城。”
赵锦和陈泓两人不明就里,互相诧异的看了看对方,刚想说什么,秦伯南带着陈安走了过来,抱拳对萧彦章说:“殿下,一切准备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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