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的张导果然名不虚传,他人手足无措的毒,在他那里完全不叫个事,只是看了一眼伤口,就开出了方子,满脸疑狐的秦伯南将信将疑的抓了药,给昏迷的萧彦章内服外敷,当晚武陵王便转醒过来。
可是他还没有从“复生”的恍惚中清醒过来,霍饕便拎着独孤屈的首级闯到面前,狰狞可怖的面容,断发纹身的霍饕恐怕是萧彦章见过最让自己反胃的一个人,连忙打发下去,还没等霍饕走远,广阳城下的王基军队连续几道军报便到了,前面两封一封是询问撤军的原因,另一封则是询问为何朝令夕改继续返回广阳城下。看了这两封军报,萧彦章的脑袋已经开始发胀,当看到第三封军报时,武陵王“嚯”的一下站了起来,将军报狠狠的掷与地上。
秦伯南与陈安、赵孟卓三人围了上来,见他怒气十足,谁也不敢先说话,生怕触了霉头。萧彦章来回的在房间里背着手踱着步,最后还是老下属秦伯南试探的问了一句:“殿下,您刚刚去了毒,不可如此生气。”
“这个胆大包天的霍青,冒充我的军令,取了王基这个蠢货的指挥权,在广阳已经和拓跋元影交上手了。”萧彦章站住脚步,看着三个同样惊诧、愤怒的心腹。
“不光如此!”武陵王从军报中拿出一封霍青亲自给他写的军报,扔到地上:“陈泓被他以不听号令为名斩了。”
几个人在柳阳城下都与陈泓有过接触,互为袍泽一同奋勇杀敌,都是有感情的,竟然被这个霍青以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理由给斩了。
“李盛呢?”陈安咬着牙问到。
“没有他的消息,应该没事。”萧彦章回答了陈安的问题。
“他妈的!”陈安头也不回的流星大步的往外走。走出房间,赵孟卓追了出来,在后面喊他,他丝毫不停,他越是不停,赵孟卓越是发觉他有事,赶快赶上来一把拉住陈安:“你干什么?”
陈安没有回答,只是四处来回望着,赵孟卓跟随陈安的视线想知道他在找什么,突然发现了坐在路边小饭馆大口大口的吃着一碗面。
陈安拔出刀走了上去,摁着趁对方不留意,左手猛的一下将霍饕的头摁在了桌子上右手持刀顶在他的脖子上,咬着牙对他说:“你这个被送来替陈泓偿命的替死鬼!”
“哼,我以为武陵王麾下有什么要命的人物呢,原来都是些只敢偷袭的胆小鬼!”霍饕被人制住,长刀顶住脖子,仍然不嘴软:“不敢杀我,就赶快把爷放了。”
“你他妈!”陈安被他的话激怒了,正准备右手用力,割了他的头,这时赵孟卓一个箭步赶了上来,拉住陈安的手:“你要闯祸?”
“不用你管,他哥哥杀了陈泓,我用他的头替陈泓报仇!”说到底陈安与陈泓关系并没有亲密到替他报仇的地步,无非是霍青假借武陵王的名义,夺取了王基的指挥权,正在指挥着那场萧彦章策划许久的战争。陈安对此甚是愤怒,至于送来的拓跋屈的首级,没人会在乎这点小功劳。否则也不可能走了拓跋孤。
“不敢杀我,就放我,一个大男人磨叽什么?”霍饕再一次挑衅着陈安,对于自己的安全,他是信心十足,至少自己兄长现在正在指挥着广阳战斗,在此时自己无疑是最安全的。
他的想法是对的,陈安在赵孟卓的劝说下,收回了铁鸾刀,霍饕没有了威胁,活动了一下脖子,示意面馆老板再给你来两份面,若无其事的大声自言自语:“狗就是狗,主人没话,狗就是不敢叫。”
陈安阴沉着脸,听着他的冷嘲热讽,心中暗自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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