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茶壶为客人的杯中点好茶水,瞧到对方脸颊上被医用胶布固定住的纱布,白石丽有些关切的问到。对于白石丽的问话,饭纲佳奈倒是一点隐瞒自己吃瘪的想法也没有,直接回到。

“需要我帮手吗?”对于自家师酱的亲妹,白石丽她自是不会吝啬自己的关心,一副要为饭纲佳奈她出头的样子。

“放心,跑不了你的,”抬眼看了白石丽一眼,饭纲佳奈从自己身上二尺袖和服的衣袖里拿起一个信封递给白石丽:“这是别人托我带给你的东西。”

看着信封上白石丽亲启的字样,挑了挑的眉的白石丽有些好奇的问到:“这东西你是从那里得到的?”

“这封信啊。”举杯呡了一口茶水的饭纲佳奈,陷入了晃神之中。

……

“饭纲小姐,脸蛋对于一面女生来说是十分要紧的,尤其像是小姐你这样的漂亮女孩,脸蛋可是等同于第二条生命,还请爱惜。”

拿着沾有双氧水棉球,一边清理着饭纲佳奈脸颊上的伤口,一身白色为主基调女仆装的女孩,有些无奈的说道。

“爱衣嘶,你我之间不需要客气的。”被双氧水刺激的伤口一阵疼痛,饭纲佳奈原本正在说的话语间,夹杂着倒吸凉气的声音。

“虽说你我从幼稚园到国小五年级左右的时间里,都是同班同组的同学,但如今饭纲小姐你是登门做客,作为白石公馆的主人必要的待客之礼还是必要的。”

“嘶,白石小姐白石爱衣小姐你这是在生气吗?”

本身又不是后宫男主,对于友人白石爱衣语气里的疏远之意饭纲佳奈她又怎么会毫无所觉?

想起自己刚过来按响白石公馆的门铃后,白石爱衣她只是通过声音认出自己的时那毫不掩饰欣喜,饭纲佳奈她十分肯定对方绝不是因为分别数年,期间断了一切联系,从而对自己产生了生疏感。

“完全没有!”

“嘶,你轻点啊!”

负气的鼓着脸颊,白石爱衣拿着棉球的左手微微一使劲,饭纲佳奈立即痛呼起来。

“哼!”

“好啦好啦,爱衣,我错了。人家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人家嘛”

看着如同受惊自卫膨胀起身体的河豚鱼似得鼓着脸颊的白石爱衣,饭纲佳奈立即配着不是。

“好了,记得这几天伤口不要沾水,我这个药膏在你脸上的伤口结痂后一日一换,敷药七天左右就可以了,切记不要忘了。放心,你的伤口我已经处理好了,配合我们白石家家传的秘药,你脸上不会留下疤痕的。”

用医用胶布将伤口上的无菌纱布固定好,白石爱衣从身边的医疗中拿出一个直径与令和三年的500円硬币大小相仿,一指截高的小瓷瓶递到饭纲佳奈手上。

接过白石爱衣递过来的小瓷瓶,饭纲佳奈内心深处有些淡淡的感动。两人分别已经有六七年之久了,就连饭纲佳奈她自己都已经将自己的这位老同学给遗落在脑海的角落中,没想到对方不但只从自己声音认出自己,与自己的情谊更是没有因为久别而变冷淡。

可感动归感动,饭纲佳奈她却是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我是按照有关一色镇之母的信息找过了的,不知你和她的关系?”

“一色镇之母她是我们家小小姐的老师,直到不久之前的时日里,都是寄住我们白石公馆的。”对于饭纲佳奈她的试探,白石爱衣并不在意,直截了当的将信息告给给她。

“小小姐?”

“那个是我们白石家过去侍奉家族孩子啦。”听到饭纲佳奈她的问话,白石爱衣有些难为情的掻了掻脸颊,樱唇开合间,柔柔软软很能激起保护欲的声音响起“虽说现代社会已经不像过去那样完全就是卖给对方,但依附对方家族的情况却是没有改变。作为白石家臣服的一种象征,我这个白石家的女儿充当主家嫡女的女仆,我身上的这一身女仆装也是拜此所赐。”

“这种大户人家请一介街头算命的给自家后代当老师学什么?算命?”对于白石爱衣的说法,饭纲佳奈有些不解的问到。

对于饭纲佳奈言语间的戏谑感到不满的白石爱衣,板起俏脸,一副严肃的样子说道“还请不要以这种轻浮的态度谈论老师,和街头摆摊说上一些模棱两可的暧昧话语来骗取钱财的不学无术者不同,老师是有真本事,并且也传授了本身给我家小小姐。受小小姐恩惠,我也有幸学到了一些本事。”

“抱歉抱歉”瞧着白石爱衣自见面以来,首次展露出来的生气表情,饭纲佳奈嘴角抽了抽然后赶紧道歉,但内心却是盘算起来。

看来这个一色镇之母在白石她的心目中有着不轻的分量啊,该说洗脑功力深厚吗?

“爱衣,我想见一见一色镇之母,不知道要到那里才可以见到她,可以告诉我们吗?”

受自家姐姐的委托照顾她弟子的饭纲佳奈,在知道幕后有人似是针对自家二姐的宝贝弟子后,便打听到了情报寻上门来。

因此虽说对于意外遇上老同学这件事感到欣喜,但相较于和老同学叙旧这种事,饭纲佳奈她更加在乎打探一色镇之母的消息。

对于饭纲佳奈的问话,白石爱衣露出一个遗憾的神情“老师她的话很不凑巧如果你早点过来就可以在白石公馆这边遇上她,在一刻钟前老师她还在这里饮了一杯清茶,可惜现在的话老师她应该已经离开了一色镇。”

就这么巧?我来登门拜访她就离开,而且我前来这边的路上居然遇上anisupus,这么有种被人当枪使了的讨厌感觉。

怎么感觉一色镇之母这个老狐狸在躲人啊!

手中轻轻的抚上脸颊上的纱布,饭纲佳奈的脸色有些难看,心中有了些揣测:光凭对练时一直是被二姐压着打的我,肯定是不需要一直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二姐面前的一色镇之母避让,是anisupus吗?一色镇之母她真正所顾虑的是这个退魔界的鬣狗看来回去之后想办法从母亲那里打听一下。

……

自从心中拿定主意后,饭纲佳奈便不在考虑从白石爱衣这里探听消息,因此稍微寒暄了一会儿,交流一下彼此分别之后生活与学习上的大致情况后,饭纲佳奈她便提出告辞。

“真的不要多留一会吗?吃过午饭再走不行吗?就不能在多聊一会儿吗?”

“现在才九点多,离吃午饭还有一段不短的时间,我还有事情要干就不打扰了。”

面对跟着自己身后一副依依不舍样子的白石爱衣,看了看手机的时间饭纲佳奈有些无奈的说道。

不知是不是饭纲佳奈她的错觉,白石爱衣这样双手捏着围裙下摆颤声挽留的模样,总给她一种新婚燕尔丈夫便要远行,因此在送别时表现得难舍难分的腻人的高中生小妻子的感觉。这一荒唐的念头一浮现饭纲佳奈她的脑海里,便越发坚定了她离开了想法。

“对了,佳奈。”

“这是?”

在被女仆白石爱衣送到白石公馆院门之外的饭纲佳奈将要离开之际,她身后的女仆唤住了已经调头的她,然后再她诧异的视线里将一个信封交到她手上。

“这里面是家书,”脸上露出有些腼腆的笑容,双手捏着女仆服外面的围裙下摆的白石爱衣,对着饭纲佳奈说道“我们白石家有一支出五服的亲戚,在我们这一代,大概算是我堂姐的那个孩子,如今就在这个一色镇上,听说她拜了令姐为师,想劳烦你帮忙将这份家书转交给她。”

“白石丽嘛?!还真是有意识的巧合呢!”把玩着手上有着白石丽亲启字样的白色信封,饭纲佳奈有些玩味的笑了笑,却因为牵动到了脸颊上的伤口,发出了嘶的吸气声。

注一五服,所谓的五服,是指我国古时丧服按跟死者关系的亲疏分为五种的等级,指高祖父、曾祖父、祖父、父亲、自身五代,如今多以出没出五服表示家族关系的远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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