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着樊城外收拢残兵的孙坚军,刘奇心中轻松不少,只要没有这江东猛虎在,凭借着黄忠之勇,对付袁术还是不成问题的。

黄祖站在刘奇身侧,开口问道,“公子,如今彼军气势衰弱,我等是否出城搦战一番?

刘奇摆了摆手,“不用,我等坚守不出,过不了几天孙军必定散去,孙坚丧于你手,若我等出城搦战,反而激起孙坚军队的死志。“

就在此刻,有士兵奉蒯良之命来请刘奇议事,刘奇吩咐黄祖守好城墙,转身往樊城城府而去。

宛城之中,袁术召集众人议事,开口说道,“孙坚侄子上表,称孙坚战死,部下伤亡惨重,欲率三千残兵为孙坚扶灵回乡。诸位以为如何?”

袁术手下大将乐就第一个站了出来,“禀主公,我大汉以孝治天下,今孙坚身死,部下晚辈欲为其扶灵也在情理之中。”

听到乐就的话,袁胤立刻闪了出来,“兄长,愚弟认为不妥,孙坚手下程普韩当黄盖等俱是猛将,主公不若收归麾下,以壮我军声威。”

长史杨弘出言道,“主公,程普等人是猛将,不可任其归去,然孙坚生前虽依附于主公麾下,却也独立一部,今孙坚初亡,打散其部属恐激起其心中怨气,让其难以归心。”

听到杨弘的话,再看看袁术看向杨弘赞赏的目光,主簿阎象拱手道,“主公,不若命孙贲仍领其部属,令其为孙坚扶灵回乡后,领其部众驻守豫州一地,以待听用。”

长史杨弘狠狠瞪了阎象一眼,拱手道,“主公,此计大善。”

看到手下两大谋士意见达成一致,袁术开口道,“既如此,就令孙贲先为孙坚扶灵回乡,令李丰率军继续攻打襄阳。”

看到袁术志得意满的模样,一众手下如何不明白袁术的意思,齐齐拱手道,“主公英明!”

且说樊城,果如刘奇所言,孙坚手下残卒全军上下一片缟素,收拢营寨坚守不出,三日后,却有一军袁军到来,刘奇指着袁军帅旗上那硕大的李字问道黄祖,“黄将军,不知你可知道这是袁术麾下何人领军?”

黄祖开口道,“公子,袁术麾下李姓大将唯有李丰而已,如今孙坚新丧,来者如无疑问,定是李丰无疑。”

看着营门紧闭的孙坚军,刘奇一挥衣袖,“召集诸将议事。”

刘奇坐在主位上,开口道,“如今孙坚军退,李丰带兵前来,诸位有何看法?”

黄祖对刘奇心中已然畏惧不已,看到刘奇脸上坚毅的表情,当即拱手拍马,“末将唯公子之令是从。”

刘奇心中虽然明了,南阳已经残破,如果没有粮食,袁术定会向西转向徐扬富庶之地,不过知道归知道,刘奇却并不清楚,刘表是不是真正将南阳纳入统治,史书上只有张绣屯宛城投曹操的记载。

现在自己亲临这个时代,书中见闻活生生摆在自己面前,比起书中记载,孙坚还没有攻下樊城就挂了,比历史上兵临襄阳,黄祖败退,中流矢而亡的记载早了不少,也不知道,自己弄死孙坚这一举动,会不会改变历史。

不过想想自己脑袋中装的领先现在两千年的知识,刘奇心中也不再忧心,唯一担心的是,现在攻下南阳,自己手中钱粮能不能安置南阳那些被袁术压迫的难民,能不能守得住南阳。

看到刘奇沉思,黄忠亦抱拳道,“公子若将五千新军交与我,末将定能为公子大破李丰。”

刘奇摆了摆手,“尚先(黄祖),汉升(黄忠),我相信你等二人定能助我,有你二人在,别说区区李丰,袁术我亦不放在心上。我所忧者,唯有南阳民众。”

“南阳本富庶之地,然袁术盘踞南阳日久,四处征战,致使南阳民不聊生,袁术手中粮草无多,我等可一鼓而下,唯惧袁术临走刮地三尺,如此南阳之民皆为流民,我等需得好生安置。”

听到刘奇的话,蒯良开口道,“公子仁义,然南阳一郡人口颇丰,若皆沦为流民,仅靠南郡、江夏二郡之力,恐无力安置流民。不若尽数驱逐之。”

听到蒯良的话,刘奇心中不禁冷笑,世家已然如斯,怪不得历史上三国之后会有五胡乱华长达百年的黑暗史,作为红旗下长大的愤青,他自然不忿于汉人的黑暗史,既然现在有机会,自己为何不努力一把,尽早改变这个乱世。

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刘奇开口道,“如今四月未及,如果我等迅速拿下南阳,还来得及在田中耕作,如若粮草安排妥当,只要坚持四个月自可无忧。军师之言虽有理,不过军师须知,如今局势,我等少不了征收士卒,然一壮丁自腹中出,到长大成人需得二十年,如今收揽一流民,耗四月之粮而省数十年之耗,军师以为然否?”

听到刘奇的言论,蒯良来不及深思不过就表面上一琢磨,确实如此,虽四月艰难然省二十年之功,合计下来却是大大的合算,当即拱手道,“公子深思,良佩服,公子只需用兵,良自当努力筹谋粮草以继所需。”

看到蒯良眼神中的真诚,刘奇当即起身弯腰稽首,“奇代南阳百姓谢过军师。”

蒯良急忙上前,扶着刘奇胳膊道,“公子折煞小人了。”

刘奇坐了下来,开口问道,“不知军师三日之内能筹到粮草几何?”

蒯良苦笑一声,拱手道,“军中现有粮草两千石,减去我军四万余将士三日用量,可余出五百石。如今樊城征战已久,恐怕筹不到多少粮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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