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升起了鱼肚白,刘奇站在城头,凝视着北方,看起来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可是心中有多紧张,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刘奇看着整齐划一归来的自家将士,一颗心这才放到了肚子里,心中构思着下一步计划,刘奇自己清楚,自己的计划可谓是在走钢丝,要是一步有错,可能就连累的南阳百姓沦为流民。
押解着李丰的黄祖,看到城楼上站着的刘奇,心中也舒缓不少,有了这份功劳,最少不用担心刘奇突然那天冒出来问罪了。
刘奇走下城墙,看着一队队押解俘虏的士卒进进出出,看到庞季走近,开口道,“庞将军,辛苦了。”
庞季有些惶恐的开口道,“不辛苦,不辛苦,主要还是两位黄将军的功劳。”
刘奇一夜没睡,寒夜中在城墙上呆了半宿,面色有些苍白的吓人,打了个哈欠道,“放心,你的功劳我记着呢,不会少了的,辛苦了一晚上,赶紧去休息吧!”
庞季心头不由一怔,这说话的语气,多像多年前的那人,不过,哎……庞季心中长叹一口气,带着几分萧瑟进城去了。
等到士卒们有序的进入樊城,黄祖黄忠二人才随着队伍的尾巴走进城门,看到刘奇亲自等待,二人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惶恐,黄祖带着一丝激动抱拳道,“多得公子神机妙算,末将幸不辱命,已然生擒敌将李丰。”
刘奇眼睛一亮,“哦?你们生擒李丰了?”
“带上来!”随着黄祖一声令下,两名士兵推搡着一个捆的严严实实的大汉走上前来。
黄祖指着被捆的严严实实的大汉开口道,“公子,这厮就是李丰了,该如何处置,还请公子示下?”
耳中听到黄祖的话,李丰拼命的晃着脑袋,被堵着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刘奇开口道,“把他嘴上的东西拿开,我倒看看他想说什么?”
黄忠二人听到刘奇责问的话语,两人额头冷汗直流,黄忠上前一步抱拳道,“公子,您命令我等生擒此人,这厮却想要投降,为了不负公子所托,以防这家伙心存伪诈,我等便将他捆了起来。”
刘奇快步上前,亲手解开李丰身上的绳索,拱手作揖道,“奇久仰将军大名,得知将军在彼,特令手下人等请将军前来,唯恐将军受伤,不想部下驽钝,会错了我的意思,令将军受累了,还请将军见谅则个?”
李丰看到刘奇落落大方毫无作态的模样,心中先是是一阵惊惧,随后暗自沉思,“难道我的名声有那么大?”不过作为阶下之囚,李丰可不敢有丝毫得意,带着几分试探开口说道,“公子难道知道我李丰?”
刘奇扯起谎来脸上笑容都不减半分,盯着李丰笑眯眯的道,“曾和孙文台对峙,谈及袁术麾下诸将,孙文台言,袁术麾下诸将,最有才能者非将军莫属,只可惜将军不是袁术嫡系,又有张勋、纪灵等人压迫,才华不得显露,珠玉蒙尘。此次听闻乃是与将军对战,方才对峙良久,才敢谋划袭营,不是我刘奇夸口,若是袁军来的不是将军,而是其他人,我荆襄大军早就一路碾压过去了,何惧那些土鸡瓦狗。”
李丰听到刘奇的话,也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只得陪着刘奇演戏,语气中带着一丝怨愤道,“哼,可不是,只是可惜了我手下那些精兵强将,便宜了袁术那厮!”
“哦?”刘奇假装惊讶的问道,“难道将军营中的士卒不是将军手下的精兵?”
“哎!”李丰长叹一口气,“可恨袁术那厮,派我出征居然不允许我带自己营中人马,只分配给了我一些老弱病残,纵使我有天大本事也无力回天。”
“将军太小觑自己了,带着一帮老弱病残与我等周旋至今,足见将军能力!”黄祖在一旁讪讪一笑拍马。
“将军何须忧虑,如今弃暗投明,该当可喜可贺才是!”刘奇笑着说道。
李丰脸上带着一丝僵硬的笑容朝着刘奇拱手道,“敢不为公子效死。”
刘奇看到李丰脸上僵硬的笑容,心中顿时明了,看得出来,正如黄忠派回来的人所说,这家伙就是一欺软怕硬贪生怕死的主,看到李丰的神情,刘奇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开口道,“如今正有一道泼天大功等着将军,让将军证明自己的才能,不知道将军愿不愿意干呢?”
李丰倒也光棍,为了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此刻不想接也得接了,毫不犹豫的拱手道,“公子但有所用,丰自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不管怎样,先糊弄住眼前再说,李丰可不敢去赌,自己要是道出了自己在袁术营中排不上号的事实,眼前这费了好大劲的少年,会不会恼羞成怒干掉自己,只能按照刘奇的吩咐按部就班,走一步算一步吧。
刘奇拉着李丰朝着太守府走去,带着人头的语气道,“将军以后就是自己人了,做什么事情没必要那么拘谨,黄祖这几个家伙都是粗人,做事毛毛躁躁的,将军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这次将军就加把劲,争取赚个大功劳,让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见识见识。”
李丰额头上刷的就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单单一个黄祖,就能把孙坚那等人物收拾了,更何况自己有多少分量自己心中清楚,以黄祖的能力昨晚尚且只能去埋伏自己,可见前去袭营之人也非常人,想及此处,李丰思绪一怔,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刘奇的话了。
“呀!李将军,怎的突然流这么多的汗?”刘奇瞥见李丰鬓间涔涔的汗意开口问道,“是身体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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