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人们追文留评。感谢云若秋汐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11-08 08:09:19 云若秋汐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11-08 08:09:07 珂安喜欢你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11-07 19:04:04 ζ Reminis/经年°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11-06 18:06:32   临近春猎的前三天,巡防工作变得更加严密。    嘉和公主全权指挥协调三方力量,将京郊附近百里,肃得清清爽爽。    外地入京人员,皆拘在几处大容留站。城内除每日城门口运送必要生活物质的车辆出入外,必须有公主府出具的路引证明是去公干,才可出城。    赵熙也越来越忙,不过幸好住在别院,就近办公,省去城内外来回奔波的时间。    别院。    清晨。    赵熙先醒了。支着下巴爬在枕边,看睡得正沉的正君。    自从住到别院,她的正君似乎不那么勤勉了。因着每日没有侍君们请安,没有府中管事们讨扰,更少了许多规矩礼仪,所以顾铭则每天都愿意睡到自然醒。他因腿上疼,也不想动弹。赵熙拉他出去巡防了一次,就不再勉强他。所以,顾铭则得以悠闲地呆在别院里,白日里也不束发,只在脑后用丝带松松系了。画画,看书,赏景,烹茶……整天悠闲。    赵熙有时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他。他在外游历十年,就该养成这样闲云野鹤的性子。    此刻,晨起的金色阳光,柔和地洒进暖帐,顾铭则合着双目,双手交叠在小腹前,睡相很是香甜。赵熙牵起嘴角,笑笑。从昨日起,这人已经不用俯爬着喽。    想起昨夜里,赵熙眸子里又漾起涟漪。    睡前沐浴,两人是分开的。赵熙先洗完,坐在内室,一边熏干头发,一边看文件。    她在内室呆了一会儿,觉得无趣,掷下手中的书卷。侍寝,总是有很多繁琐的过程,赵熙知道些,可是从没想过亲自去看。今日却有了兴致。她信步走出外间。    浴房就建在左边,她一拐,便走了进去。浴房烧着地龙,很暖。赵熙只披着家常的睡袍,穿着软底的丝鞋,走路无声地进了里间。    水声轻缓。    垂帘后面,透着暖光,人影有几个。    她绕过屏风,里面的侍从都停手躬身见礼。    透过缭绕的水汽,赵熙看见她平日里清清淡淡的正君,裸着全身,双肩平展,腰线流畅,双腿笔直修长。他如瀑的长发,湿湿地披散,愈发趁得莹白的肌肤玉质般耀眼。    顾铭则听见声音,转过头,惊讶地挑起眉,“殿下?”他下意识抬目向她身后看,并没有人跟着,“您……?”    赵熙笑着穿过帷幔,走过来。几步路,打湿了她软罗鞋底。顾铭则赶紧伸手接住她,“地滑,您别摔了。”    赵熙也觉打滑,不敢再迈步,有侍从搬来椅子,她借着顾铭则手上的力,安全坐下。    侍从们上来。有的给她换木屐,有的捧过浴袍,要换下她沾湿裙摆的长裙。赵熙被众人围着,抬目看她的正君。    顾铭则正负手站在一旁,置身事外,并没有上来的意思。    不禁失笑。心道这一位相府公子的派头呀,惯被服侍的。    她心生捉狭,挥退众人。    侍从们躬身退散。    两人眼前清静起来。    顾铭则看着赵熙平伸着两手,一副等着服侍的样子,不禁挑了挑唇角。    “嗒嗒……”几声木屐响,一个暗影已经笼在眼前。    赵熙抬目,看到顾铭则已经站在眼前。高挑身形,离她很近,甚至有了压迫感。她歪头琢磨,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高大呢?赵熙正闪神,长裙已经被轻轻褪下。顾铭则抖开浴袍,双臂环绕到她背后,给她系带子。    赵熙只觉得这虚虚的怀抱,温暖极了。    恍然间,衣服已经换好,赵熙醒过神,抬头,顾铭则正含笑垂目看着她。    “殿下,臣侍也沐浴完了。”顾铭则声音低低的,因刚浴过,眼角,眉梢,都是水汽,润泽中含着几分慵懒。    “啊?”赵熙看得有些入神。    “我是说……”顾铭则无奈失笑,“我洗好了,接下来的事,得出去做……”    赵熙终于完全醒过神,笑着点头。    “还有多久能好?”看着顾铭则缓缓披上浴袍,松松地挽了带子,赵熙问。    皇家礼仪繁复,规矩众多。王子公主们即使出宫开府,规矩也完全承袭于宫里。    按规矩,侍寝之人,过午不食,于午后和黄昏两次诵经,清心养气。黄昏时沐浴,清洗肠胃,两次服药,皆是调理精气,温润的补药。之后要手录一份《礼则》,和内务司的记录一起留档。据说从字迹上,能看出侍寝之人是否心平气静。入卧房前,会由礼监司的太监负责对下身进行再一次的清洁,然后涂上好脂膏,亦有消毒有润滑双重成份。身后置玉势,深含于肠壁内甬道里。据说这是禀承了不泄元真的养身之道。入卧房后,侍寝之人无论男女,皆裸身侍奉,为着不能暗藏不妥之物。    如果是男侍,则还有一番诫律。若是身份不高的小侍,偶尔被招幸,还需蒙双眼,用丝带反缚双手、双腿,由司礼监太监抬置床上。意思是床事皆由主上引导,预防毛手毛脚,乱摸乱看的不妥行为发生。    全过程,皆由礼监司的人督导。所以即使贵为驸马,纵使是前朝的男后,宠侍,也对礼监司忌惮三分。礼监司也成了后宫内宅,最有权力的部门。    对皇家主子来讲,这样的床事,毫无情趣可言。而对侍寝的一方,则清楚地昭示着身份的高下。凭你是什么清贵身份,在皇权面前,皆是奴下。    赵熙与历朝公主还是不同的。后宫里,她母妃一人独大。她自己在前朝行走,手握兵权,礼监司也不敢太刁难。但也因为公主的房中事,向来是宫中的贵妃娘娘亲自过问,赵熙也好,礼务司也好,也都很警醒。    顾铭则缓缓系上腰侧长带,“还得一个时辰吧。具礼,用药……”    赵熙牵顾铭则的手,因浴过,一向冰冷的手,变得很是温暖。赵熙握了握,低声道,“好,我等你。”    “好。”顾铭则垂目,眸光深深浅浅。    一个时辰后,终于躺到了床上。两人都有些累了,尤其顾铭则,他身上的伤还未好,被顶入玉势时,很是辛苦,疼出了一身冷汗。赵熙轻柔地骑坐在他小腹上,上下律动。    顾铭则唇轻轻浅浅地喘息。含着水汽的唇,被她亲吻得又红又润。赵熙垂目看他,眼光沉了又沉,又俯下身,辗转吻他。顾铭则微仰着下巴,迎上她。两人极尽缠绵。    赵熙喜欢在别院里的正君顾铭则。少了几分庄重,多了几分洒脱。神情也不再是清清淡淡,生动又随性。两人缠绵之时,顾铭则异常投入,两人还换了姿势和位置,顾铭则温柔又强势地吻她,给予她。    一场床事,彼此尽欢。    “明日,府中会来人,安排随侍春猎的事情。”赵熙看顾铭则累得要睡着了,在他耳边说。    顾铭则强撩起眼皮儿,“谁来?”    “就你。”赵熙轻笑。    顾铭则闭目没作声。半晌,养回了点精神,轻轻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阿泽伤没好,在府里养养。”赵熙还是解释了一句。又有些心虚。毕竟顾铭则也伤了。    顾铭则却未在意,只闭着眼睛又点点头。林泽父亲不日就会进京,总得让人家儿子清清爽爽出来相见,才好。养吧。    “那孩子的脉案记录,也让他们一并带给你看看,免你悬心。”赵熙爱他大气懂分寸,替他掖掖被子。    顾铭则眉梢动了动。    赵熙注意着他神色,俯到耳边轻声问,“阿则,你召那孩子回来,有何打算?”她其实不信顾铭则是为了退路。    顾铭则睁开眼睛,转过头面对她,“他才十七,能干什么?我本要他二十岁回京行冠礼的。”    “喔。”赵熙没料到这一层,挑眉。    顾铭则垂目,“其实,他来之前,宗山大比,他入了天阁甲字号头名。他师父宠他,给了他剑侍二十名,许他下山历练。他就跑来京城了。”    赵熙越加惊讶。十七岁入剑阁,还是头名。她虽不是江湖人,也知道宗山在江湖中的地位。能带二十名剑侍下山的人,历练几年,回山跑不了一个首座的位置。这顾夕年纪虽小,还真是来头不小呢。    “幸亏当时阿泽没真跟他动手。”赵熙感叹了一句。    顾铭则睁开眼睛瞅了她一眼,又闭上。    “怎么?”赵熙挑眉。    顾铭则翻过身去,“夕儿知分寸,不会在府中动手伤人。当时,他只不过是感受到了杀气,下意识出手抵御……”    赵熙看着顾铭则的后背,愣了下,失笑。谁说她的正君清清淡淡,在这件事上,还是表达出了适当的埋怨。    赵熙攀着他的肩,扳回到自己面前。笑道,“他是高手,轻轻一出手,兴许伤人不自知。”    顾铭则抿抿唇,一副不赞同的神情,“他下山时,已经受了内伤,路上也没调息,到府中时,一口真气已然提不起三成……”    赵熙讶然。转而起到自己当时还存了那样的心思,拖延了时间,想着让他多受点教训。如今想来,真是苛待人家孩子了。    “真是对不住,这孩子才来府中,却遭此误会……”赵熙很觉过意不去。    顾铭则淡淡笑笑,“公主无须不安。也不算苛责了他。他既来府上中,就要守得规矩。府中无论是谁,都是公主的人。他怎样都不能动手的。他还是散养惯了,也没什么约束,这次事,算是给他长长记性。”    “伤好后,着礼监司派个得力的人,好好提点他就是,”赵熙凝眉沉思。目前才十七。正如顾铭则所虑,按律法,他未及冠礼,不得入仕,更不能从军。    顾铭则转头看她,“夕儿他……”    “什么?”赵熙看他。    顾铭则沉吟了下,“夕儿他从小散养着,性子不受拘束。我离开宗山后,他师父更是把他纵得无法无天。他若不能适应京中生活,还是遣他回宗山去吧。以他资质,潜心剑术,也可有大进境。”    赵熙目光微闪。当日顾铭则责顾夕时,可是说过,既入公主府,就要学着府中的规矩,做好府中之人的话。如今却又这样说,显见是他改了打算。    “好,他是你弟子,你作主吧。”    “谢殿下。”    赵熙转目还待要说,却见顾铭则已然睡去。    赵熙愣了下,失笑。想是他累得紧了,身子又弱,实在挡不住疲倦。她伸臂扯过被子将两人盖住。累了一天,她和着顾铭则清清浅浅的呼吸,也沉沉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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