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你无法预料不可怕,可怕的是,突然有一天,你发现结合现状而推测的,本以为是真理的,全然都是荒谬。

张奉难以掩盖自己心中的震撼,他没有天人之智,所以他肯定会考虑不周,然而并不意味着他不相信自己,反而很受伤!

其实蹇硕的表述,一直使他以为他是在担惊受怕,然而仅仅方才蹇硕自顾的自言自语,对张奉来说竟是犹如当头棒喝!

他们是谁?汉末十常侍!历史上记载着玩弄汉灵帝的阉宦们!即便事实并非那样,但嫁祸于人的小手段,他们也该会很熟练的!

如此,他蹇硕有怎会担心没有人替他去平叛呢?那些时刻想着恢复祖上荣耀或是名垂青史的人,可不要太多!

然而他蹇硕想的还是如何支开大将军何进,貌似方才自己的对话,已经被套出了张让与何进的嫌隙,他才敢起心思。

想到此处,张奉心中也是一阵呵呵,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低头缓缓的轻声询问道。

“如此,蹇公以为当如何行事?”

见张奉似乎也是缓过神来,蹇硕便也没有绕弯子,沉声直言道:“咱家以为,或可联名众人,劝陛下以大将军平叛西凉反贼!”

果然!张奉心中也是微凛,这些个宦官,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出了叛乱最想想到不是平叛,反而是怎样撵取权势。

倘若大将军西去凉州,至少也得一年半载,而那如今这刘宏的身体,能不能活到一年还是个未知数,其实历史上刘宏也就是明年病死的!

如此手段,还真是高明,眼下,张奉就有些犹豫了,他还真不知道,历史的此刻到底是怎样的,他也没有资格去改变。

即使改变了,他后面也没有资格参与其中了,其实,张奉现在也是看的透彻,趁着刘宏还活着,张让还有地位。

自己抓紧时间巩固自己的力量,不求改变历史,但起码能确保自己遇到历史大潮的时候,能够自保。

当下,张奉也不对此事作出评论,只是稳重道:“此事还需蹇公与诸位大人们,商议行事!”

任此事自由发展,张奉并不打算干涉其中,蹇硕似乎也料到了张奉的回话。

静静的瞥了张奉一眼,随后轻轻的点了点头,继续道:“唔。此事咱家知晓轻重!”

瞧了眼张奉,蹇硕接着道:“今日请敬承前来,主要还是烦请敬承替我帐下赵司马诊治一番!”

蹇硕的话倒着实让张奉有些愣神,感情这老官帐下还真有人病了,当下连忙躬身拱手道:“奉,义不容辞!”

西园署的布置是分开的,虽然西园共置八校尉,但还是有所差别的,若要说道权势,稍微重的就是上军校尉蹇硕、中军校尉袁绍、下军校尉鲍鸿。

至于后世名震三国的大枭雄曹操,此时也只是以议郎之身,领的典军校尉,位在三人之下。

而权势最重的蹇硕,作为校尉统领,自然有自己的办公署。领着张奉进了上军校尉办公署,绕过前堂,来到后署。

一间雅致的厢房之中,此刻正坐着一个人,当下,面色惨白,以手扶额,有气无力的坐在那处,见蹇硕前来,便欲起身。

蹇硕见状连忙轻抚手,安抚道:“赵司马无虑,此乃太医令张奉,咱家为你请来诊一诊!”

闻言,赵谨虚弱一笑,“多谢蹇公!”扭头看向张奉,轻声道:“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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