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房署之中,此刻只剩下蹇硕的声音在来回的回荡着,张奉面色难堪的顿在那里,蹇硕的话犹然余音在耳!

“稍倾,咱家介绍虎贲中郎将袁公路与你认识!”

就仿佛刚刚扇了你左脸,又扇了你右脸之后,还一副我是为你着想的模样。

张奉强忍心中怒火,他一直告诫自己情绪是个没用的东西,他需要一步步将它舍弃,直到它最终再也无法左右自己。

而此时蹇硕犹似方才瞧见张奉的面容,顿时惊诧道:“这、敬承面色为何如此难堪?”

“不瞒蹇公,奉与袁中郎将却是认识。”张奉沉着声音回应着。

“这。”而此时蹇硕好似方才反应过来一般,连声惊讶道:“难不成敬承与那袁公路有隙?”

“哎呀!”当下,蹇硕竟是顿足捶胸的叹息起来,“都怨咱家一时失察,先已着人寻那袁术前来,哎,来人啊!”

随着蹇硕的呼喊,署门之外同时响起了守卫的通报之声:“虎贲中郎将袁术奉召前来!”

“这。”闻言,蹇硕却是有些犹豫的瞧了眼张奉,只见张奉没有言语,于是也不立即回应。而袁术却没有那般性子,数息之后,房署之中已然闻听甲胄辚辚作响之声。

接着只见一青年将军,左手端着赤羽铁盔,右手擎握剑柄,身着汉氏甲胄,内存绛红棉衣,肩上披挂大红袍,昂首挺胸的阔步而来。

“蹇公,此番不知召公路前来,所为何事?”人还未至,声音便已经传来。

待其踏入署内,自是先且对着上首拱手一礼,方才转首瞧向侧位,而这一瞧,方才愉悦爽朗的面容,顿时阴沉了下来!

“嗯?此乃为何?”袁术一脸倨傲外加故作迷茫的对着,蹇硕言道:“蹇公的校尉公署,何时凡此卑贱竖子亦可高坐呼?”

语气之中包含羞辱与倨傲,当下,蹇硕亦是满脸惊愕,怔怔的盯着袁术,不曾想这袁家子竟是如此睚眦必报之辈!

如此却着实失策,此言教自己与张奉之间何以自处,果不其然,张奉闻听此言,亦是面色一黑,缓缓的站了起来。

默默的朝蹇硕一拱手,兀自言道:“蹇公见谅,奉不惯同犬冢吠于署堂,是以先请告辞!”

随后不待蹇硕出言,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见此状况,蹇硕却是伸出的手,停顿在半空,呐呐不知说何是好。

而袁术却勃然大怒,豁然转身对着张奉离去背影唾弃道:“阉庶之子,不知尊卑!”

张奉与官署之中拂袖而出,却恰好与署门前,撞见了匆匆前来的黄忠,瞧见张奉面色阴沉,黄忠亦是一愣,当即温声询问。

“敬承,某听黄安言汝领了羽林左监,如此却是何为?”

张奉瞧了他一眼,也不说话,闷着头继续向署门外走去。留下黄忠莫名其妙的立在署门侧,瞧瞧官署,最终还是转身追随张奉而去。

此时官署之中的袁术亦是转过了身来,施施然的看着蹇硕。当下,蹇硕也是默默的盯着袁术,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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