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已经凉了,香味早就没了,只留得一些苦涩。厉山寒却无所谓的样子,依旧在那里品茶。
那朱五雷看到厉山寒的样子,就知道凭一封信火候还不够,无法打动厉山寒。一想到自己的任务,再加上临行前,自己的首领留下的便宜从事,朱五雷心中就有了一些对策。
若想要厉山寒点头,必须要拿下眼前严机。但严机的态度还没有确定,朱五雷便不敢贸然向严机劝说,以免的自己陷入被动。
“不知道这封信是你家将军的意思,还是大家的意思。”严机挑明了话,直接就问朱五雷,他的来意。
朱五雷立刻回答道:“这当然是我们诸位将军共同商量出来的意思,如今京都城破,那逆天而行的东皇已经成了阶下囚,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各地由在动荡不安当中,所以我们的意思是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共同维持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成果。”
一找到突破口,朱五雷的话,就如同黄河决堤一般,滔滔不绝。希望能以自己的赤忱,来打动面前这位书呆子模样的人。
然而,严机这个人可以在刀口舔血的人,对他而言,一切行动都是以实际利益来出发的。朱五雷这几句空话,显然不可能打动他。
不过,朱五雷的话中有两点很重要,让他有些诧异。第一就是京都城破了,这千百年来历经多次大风大浪的都城,都能屹立不倒,居然被一团乌合之众所攻陷,这也意味着东皇朝的国本就此不稳,覆灭也只是时间问题。第二点就是连东皇本人都被关押起来,无论东皇本人如何的昏庸残暴,但有他在,就意味着东皇朝的旗帜并没有倒下,很多人可以依靠这面旗帜,讨伐叛军,也算出师有名。一旦东皇被抓,这也意味着他们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
“现在是哪位将军执政,是你家的刘将军吗?”严机拿着这封信,看到最下面的署名,北宁新丰富丘三地经略将军刘正梧手书。
从这个字面上来说,北宁城,新丰城,富丘城,这三城三地相互接壤。三地经略将军,就意味着这三地都属于他所管辖,这相当于有十多万军民受其管辖。如今大乱将至,各地都以军代政,经略将军算是一个不小的势力了。在其之上,则是奉军节度,再之上则是行军都督。
“我家刘将军虽然节制于赵奉军手下,但依旧有便宜从事的人权力。所以,我家将军非常有诚意,邀请厉大当家和诸位当家到新丰城共商大事。”朱五雷说道。
厉山寒眉头一皱,给了严机一个眼神,送客。
“朱壮士,此事我们还要和各位当家商量一下,你来此舟车劳顿,必然辛苦万分,我已经叫人安排好一切,请你好好休息。”严机唤了一个人,准备带离朱五雷。
今天的会谈似乎没有任何结果,朱五雷也不感到意外。厉山寒是多年横行三地的人,身上算是血债累累,对于任何事情都是保持一定的警觉,否则不会活这么长时间。朱五雷也没有强行让他们表态,而是恭顺地起身离开,算是留给了他们许多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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