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几分钟后,李健终于确认了一个重要的事实。

手上这奇怪的,的的确确甩不开了,而且不是所谓的黏在自己手心,而更像是融入了自己的骨肉中一般,他捏住其中一截稍微拉扯一下,甚至会有一种切肤的痛感。

再借着车内灯光看一下,更会发现这与自己手掌似乎很自然地相连着,不知情的人看到大概还会觉得天生如此呢。

“嘶!”

李健心里有些慌,这种超越认知的事情,让他实在没办法不内心感到恐惧。

这显然不是做梦或者幻觉什么地能够解释地,而更让人惊疑不定的是,他还在同时注意到,那比起刚开始自己察觉到的时候似乎又小了一些。

这还带缩水地?

不对!

这分明分明是“溶”进了自己的体内,但很奇怪的是,自己的手上却并没有感觉到多了什么东西,也没有肿胀亦或者酸涩之类地感觉,事实上只要不刻意去揉搓又或者是拉扯它的话,李健甚至都不会察觉到有什么差异,就好像,这玩意儿一开始就是长在自己身上的一样。

可是很显然,身体上的感觉,并不能掩盖掉自己手上长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棍状肉瘤的事实,如果只是自己看到也就算了李健还特意到处摸摸碰碰了一阵,发现这东西虽然长着碍眼,但对自己做事情并没有太大的阻碍,最多就像是自己的手腕到手心位置莫名粗了一圈而已可在别人眼中,就未必会是这样了,尤其自己又不是那种整天只是窝在家里啥事儿不管啥人儿不见的死肥宅,天天都要接客自己店里的存货还没卖完,最少明天还得开一天店地,这要是让人看到,不得把那些大学生们吓蒙了?

当然自己也可以解释,但李健实在想不到什么能够合理掩饰过去的解释,关键在于他在这里也是呆过几年的包括之前父母还在世的时候,可以说虽然大学里面迎来送往很频繁,但基本都有个四年的时间,他可是有不少的熟面孔,有些还能算是普通朋友,所以这要怎么说,难道说自己病了得了个“腕肿瘤”?

心底犹豫徘徊了半晌,李健才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现在也得先回家再说,在这地方自己就只能待在车里了。

回去的路上比来时还要快了三分,纯粹就是赶时间了,都不管路边的风景有个屁的风景,归心似箭啊。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连最后的一点儿光亮都被月球无情地收去,今晚月光暗淡得几乎只剩一点快瞧不见的月牙儿,年久失修的路灯光线更是昏黄暗淡,虽说郊区的星光相比于市区要亮堂上许多,却也实在不足以支撑这片天地间所需的光亮,所以愈往回走,反而感觉周围越加幽暗,得亏了这路段跟往常一样也没有太多车,自己的驾驶技术也还算过得去。

想想当年自己考驾照的时候,除了科目一和科目四,二、三那都是费劲了辛苦才通过,科目二考了三次,科目三更是考了足足有五次如果按照每次有两次机会来算,应该是九次,这个驾照来得忒不容易了,但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后来他上路的时候一直都很稳,到现在都没有发生过意外。

不过对于夜路,李健还是有些顾忌,毕竟视力不太好,但平常没那个需求,也就没有去配眼镜,开夜车对他算是个挑战,速度也会相对放慢些。

无惊无险地回到这大学里面后,李健依然是把车停在了面包屋外的泊车位,然后把店门上的锁链打开,进去之后又从里面反锁上。

今晚是肯定没得营业了,本来已经好些的心情都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出弄得再次心烦意乱,也刚好之前做的货不算太多,有空调供着,也能放个两三日,他还是先弄清楚自己的问题再说。

因为某些缘故,李健内心里对于医院、诊所之类地地方总有些排斥,所以没到必要的时候,他都没想过要去那些地方,甚至连感冒咳嗽,也就休息一下,药都几乎不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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