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只有屁股上还剩下了一层遮羞布,不光是只有遮羞布这么羞耻,浑身上下都被产自楚国云梦泽的莽牛筋从头发绑到脚趾,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但是最难受的还是他的眉心紫府,宛如一把刀子在里面乱窜,弄的他真灵一抽一抽的疼,钝刀子割肉的那种痛楚,还特别有节律。

想凝神看看紫府到底除了什么毛病,精神刚探进去便被铺天盖地的的血光给你吞了,然后又是一痛,可真他娘的折腾人!

更恐怖的是啥,自家肉体的血气在一缕一缕的流失,虽然很细微,但是他一个破妄境真人如何感应不到?

却说钟衍眉心飞出那抹血色流光后只觉得浑身轻松,虽然还是虚弱,却没了那肉身紧迫的感觉。

钟钰也觉得那血色流光有点儿邪性,他从来没听过谁的眉心里存过血色的东西。本来他以为钟衍知道那是啥东西,可他问儿子,儿子说也不知道那是啥。

只认为那是从自家脑门儿里飞出去的,自然就是自己的东西,看着儿子无耻的样子,钟钰觉得十分宽慰,后继有人啊!

也别管是啥,钟钰紧把劲儿的找了几个医匠给钟衍把脉,四五个医匠把完了脉,齐齐行礼:“恭喜恭喜贺喜恭喜,现今公子只是气血有点儿虚弱,怪病已经好了,性命无忧!”

其实钟钰也感觉出来了,但是他毕竟不是医匠不敢下确定,现在见儿子怪病痊愈,哈哈大笑,赏了几个医匠,嘱咐他们不要外传,把他们好生送了回去。

这下钟钰就更不关心那血色流光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了,儿子身体好了那就是比什么都好,蒙夫人也是高兴的紧,亲自去厨房要做饭庆贺一下儿子身体痊愈。

只是钟衍好像明白了啥,想想自己昏迷时法刀那血色的浪漫,钟衍一下子懂了!

钟衍苦笑一声:“爹,这次真的出事儿了!你儿子的法刀现在在那黑山的的眉心紫府里不受控制的乱窜,而且我感觉好像还在一丝丝的汲取那黑山的生命精华。”

钟钰有点儿没反应过来,“你小子什么时候到了化狱境,你是说那邪性的血光是你的法刀?!”

这众所周知,法家学子修行最难,但是一旦过了第一关,开辟出“狱”空间来,空间会缓缓汲取你头里的律法,慢慢凝聚出法刀,

当日在黑冰狱中,韩师虽然惊诧他凝聚法刀的速度,但是也只是认为钟衍以前熟读法家典籍,厚积薄发,但是钟钰可是知道,自家儿子就没读过几石书,自家书房里的竹简不说各门各类都有,但是绝对比那帮只知道收藏刀剑弓弩的勋贵多的多。

可夫人跟他说,自家儿子除了读了蒙学应读的书以外,那间书房都没去过,怎么能熟读法家典籍,钟衍也只跟他说开辟了“狱”空间,可没提“法刀”的事儿。

“……”钟衍本来就不想说,但是“法刀”不在自己的“狱”里待着,跑去别人的紫府里搅风搅雨,这不提也不行啊,他实在是没有解决的能力。

但是你总不能跟老爹说:“我读过法家典籍,什么《中国法制史》《刑法》《民法》《经济法》《知识产权法》等等一堆我都熟读过,而且英美法系、大陆法系我都略有涉猎,你儿子法学功底老能了!”那到时候就说不清了!

“爹,此非当前要务,我已得了法家传承,这“法刀”便是儿子的第二性命,如何能将这第二性命交于他人之手!”钟衍文绉绉的跟钟钰拽道理。

也是哈,儿子都成了这么年轻的如狱境,还关心那些虚的干嘛当前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把这事儿解决了。

“对了,你那位韩师名叫韩非,是韩国的一位落魄公子,因为恶了秦王才被下了狱,但是好像与李斯也有什么龌龊,在你昏迷之前的那个夜里,李斯拿着手令把他提走了。”钟钰把从赵高那里弄来的消息告诉儿子。

钟衍心中一震,果真韩师就是韩非子,可是历史上的韩非子不是口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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