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的冲动还不是欲色为上,那么唇舌纠缠过后,体内的深切渴求就已经在诠释,何为“欲望”二字了。 多余的阳气被清理掉,精神放松下来,慕阮青来不及深究桑槐的异常,开始放任自己的感官去侵蚀对方。 两人衣衫半褪,肢体交缠,唇与唇更是无可分离。 口水啧啧声响在床榻,渐渐的,慕阮青不满足于封唇夺舌,滚烫的唇肉开始往下蔓延,珍惜又狂乱的在一片片冰肌玉骨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鲜红印记。 天时,地利,人和,他都占了。 慕阮青抬起头,唇瓣红得似血,他的眸光既压抑又迷乱,却还是克制住自己的冲动问桑槐:“槐槐,我可以吗?” 阳气吸饱了,桑槐懒懒的躺着,裙摆被掀到了腰际,双腿交叠,最神秘的地方还有一层遮挡物,根本让人窥与可窥。 灵魂上享受够了,就不介意来一场身体上的放松。 听见慕阮青问她可不可以,桑槐半撑着身体看他,颔首,“可以。” 少女肌肤白腻,墨发如瀑,黑与白在她的身上是如此分明,慕阮青心头一动,俯身过去拉下了她腰间的绳带。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水到渠成。 窗外绵绵细雨不断,伴随着隐隐的风声,屋内双鱼游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上行深入,下行浅出,水流潺潺,而后高吟低喘,汇合上外间的风雨交融,不经意奏成了这世间最婉转动人的乐章。 几经风吹雨落,乐章倏地骤停。 慕阮青控制着力道趴在桑槐身上,小口喘着气,两人还没彻底分开,彼此之间的感触依然清晰无比。 灵魂得到释放,身体也冲破了最后一道枷锁,浑身的舒爽程度在这一刻,达到了极致。 慕阮青根本不想停下来。 他继续小幅度晃动着,眼睛没有离开她。 底下的少女比先前的哪一次都诱人。 铺满枕头的长发,含烟蓄水的凤眸,以及响在耳畔的轻喘,都让他无法不为之动容。 看着看着,慕阮青忽然加快了动作,抱紧她的同时再次衔住了她的唇瓣。 那是来自心底的罪恶感。 青涩的面容和没彻底长开的身体,莫名的,居然让他产生了禁忌的错觉,一时间,慕阮青根本无法从她身上抽离,只想做个天荒地老。 在最后一次协同升到云端的时候,慕阮青被推开了。 桑槐拉起被角盖住自己,撇了眼他还生龙活虎的地方,默默捂住了眼睛。 “会伤身体。” 她感受了下|体内澎湃的陌生力量,斟酌着婉拒的用词,“未来还很长,比起一时的欢愉,长久一点不是更好么。” 她看向眉眼失色的清隽青年,“你觉得呢?” 慕阮青低头看了看,缩紧臀腰,霸占了另一个被角。 “以后,也可以吗?”他盯着她脖子上斑驳的痕迹,轻声问道。 “可以。”桑槐摸着自己的小腹说。 那里一团温热,因为力量的庞大,仿佛让她的身体都暖了起来。 桑槐咬了咬下唇,眸底满是贪恋。 望着得到答案喜不自胜的青年,她再次重复,“可以的。” 这么美味的阳气,不吃,留着过年吗? 不过现在,她需要消化掉它们。 放下被角,身体露出来的那一刹那,慕阮青眼疾手快的又把被子给她拉上去,对上她疑惑的眼,他侧过头小声说:“……我忍耐力太差了,现在不能看你。” “不过!”他忽的扬声,“不过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 “一朝开荤,这样很正常。”桑槐淡淡的安抚他。 她拉起他的手,往前面挪了点,在仰头吻上他唇隙的时候吐出了一道冰凉的气体。 气体入身,眸色一暗,桑槐低声诱惑道:“你困了,需要睡觉。” “我困了,需要睡觉。”小小的挣扎了下,慕阮青重复完,身体一歪就倒在了床上。 桑槐随便给他盖了点被子,然后就开始抓紧时间打坐调息。 当天边升起第一缕金色光线时,桑槐头顶冒出了一团灰色死气。 元阳被吸收了个透彻,过滤掉体内多余的死气,她离成人又近了一步。 如法炮制过滤掉慕阮青体内的,大功告成之际,他内府的玄力终于开始运行起来。 神清气爽的洗了个澡,穿好昨晚息宴给变的衣服,一出浴室门,桑槐就看到一道红影刷的一下冲到了自己面前。 身体被他撞得一退,桑槐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 还没等她问话,息宴就从地上跳到桌面,“啪”的一声放下了手里的小盒子。 他用花瓣把盒子推到桑槐腿边,然后兴奋的蹦来蹦去,一边蹦还一边催促,“槐槐快打开看看,我又给你找到好东西啦!” 桑槐弹了下他,把他弹得一个仰倒,“野够了?” “野够了野够了,”息宴毫不在意的爬起来继续蹦跶,用花瓣拱了拱盒子,“槐槐你快看看嘛,你一定会喜欢的!” 不明所以的拿起盒子,在他期待的神态下,桑槐掰开了两个小小的锁扣,打开了盖子。 一道耀眼的金光直接从盒子里射|出来,映亮了桑槐瓷白的脸。 她望着因为接触空气而开始蠕动逃离的小东西,合上盖子的同时,兀的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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